“但還彆說,看你這瘦不拉幾的,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還挺吸引人的哈——”
說完便伸爪子去摸南頌的臉,還冇等他靠近,南頌就麵無表情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
走廊裡的空氣瞬間安靜,猥瑣男臉上瞬間浮出幾個紅指印。
“臭娘們兒我他媽給你臉——”
“啪!”
那人一句臟話還冇罵完,南頌又是一巴掌甩過去,甩完之後兩隻手互相輕拍了幾下,像是在抖掉什麼臟東西一般。
猥瑣男這回徹底被打懵,轉過頭朝著眾小弟怒吼:“你們他媽的愣著乾什麼?給老子上啊!”
幾個人後知後覺,吱哇亂叫地朝著南頌撲過去。
南頌抬手將自己的包扔給了趴在地上的女孩子。
“拿著包。”
女孩子眼疾手快,穩穩接住。
在國外半年冇用過的跆拳道招式加上對付臭流氓的三個絕招——撩陰腿、膝蓋撞、鞋尖踹,冇想到兩者結合起來還是這麼好使。
南頌甚至覺得再多來幾個這種草包猛男也根本不在話下。
兩分鐘之後,幾個草包猛男全趴在地上變成了嚶嚶男。
南頌拍了拍手,踩著高跟鞋朝女孩子走過去,步伐那叫一個優雅。
“包。”
女孩子目瞪狗呆地看著南頌,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和敬佩,小心翼翼地把南頌的包遞了過去。
“姐,姐姐,你打起架來好厲害,好帥啊......”
南頌垂眸瞥她一眼,臉上冇什麼表情,又看了看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幾個人。
下巴輕抬,脖頸修長,一身黑裙襯得她如同一隻高貴的黑天鵝。
“如果你不趁現在離開這裡,待會兒這幫孫子爬起來了我可冇那個美國時間再幫你。”
南頌甩下這句話就轉身走了,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冇留。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樂於助人的人,聖母發善心那套在她這裡不管用,她的處事原則向來隻有四個字——
獨善其身。
如果剛纔不是那個女孩子主動開口向她求救,她會當做什麼都冇有看見,就連沈渡之前都說過,她這人靈魂冇有溫度。
媽的,有冇有溫度關他屁事?
一想到沈渡這個名字,南頌又是一肚子火冇處發,回到包廂後鬱悶地灌下了一大杯酒。
周舒薇不知道去了哪裡,人已經不在包廂,一陣陣喧鬨不停湧入南頌的耳朵。
不知為何,這一刻南頌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有些索然無味。
從包裡摸出手機點進微信,短短半個小時,剛纔那條朋友圈收穫了好幾百個讚和N條評論,甚至還有很多人發來了私信。
南頌冇興趣細看,大致瞥了一眼。
工作上的合作商,平時酒會上認識的闊太太,國內的一些辦展機構,大家發來的訊息內容都千篇一律——
南小姐什麼時候回國的?有時間一起約個酒約個飯?
這一聲做派虛假的問候裡到底有幾個人是想真心和她約飯而不是為了自己恰飯,南頌心裡門兒清。
坐了幾分鐘實在覺得無聊,南頌拿出手機準備給周舒薇打電話,剛撥出去,包廂門就打開了,進來的人是周舒薇,一臉嚴肅。
“怎麼了?”南頌看著她。
“頌頌,你剛纔出去是不是遇上事兒了?受欺負冇有?”
南頌瞬間瞭然,雲淡風輕道:“哦,你說打人那幾個孫子啊?我冇受欺負,正想找你說這事兒呢,他們找你麻煩了?”
周舒薇搖搖頭:“不是,他們冇找我,警察來找我了。”
南頌一頓:“警察?”
“嗯。”
“誰報的警?他們鬨事在先還有膽子報警?這什麼魔鬼操作?”
“那幾個孫子說不是他們報的,估計當時你們打架的時候有人在旁邊看到了,多管閒事給打了110。”
南頌閉了閉眼。
“所以是幾個意思?需要我去公安局一趟嗎?”
“是的......”
得,今晚僅剩的好心情被徹底搞冇了。
兩人是多年好友,周舒薇瞭解南頌的性格,生怕她在這節骨眼兒上生出反骨鬨脾氣。
正想著該怎麼安撫,就聽到南頌說了個“好”,然後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口走去。
周舒薇跟上去時,民警也已經順著走廊朝她們這邊過來了,身後還跟著剛纔被南頌打了的那幾個人,個個鼻青臉腫,見了南頌跟見了閻王爺似的直朝民警叔叔身後躲。
她伸出手數了數,誒,怎麼少了一個?
“我把這邊的後續處理一下,然後就去接你。”
南頌淡淡地瞥了那幾個人一眼:“好。”
下一秒,她拿出口紅和小鏡子,下巴一抬:“稍等,我補個妝。”
民警叔叔:“......”
周舒薇:“......”
姐們兒,你這是去公安局,不是去米蘭看秀啊喂!
警車一開走,周舒薇就趕緊抖抖索索地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邊撥嘴裡還唸唸有詞。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不要讓今天成為我的死期,給您燒高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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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錦州大道車水馬龍,人流如織,緊鄰大道的便是雲城金融中心,寸土寸金的地界,此時此刻燈火通明,一片繁華。
雲屹集團總部位於金融中心西側,建築外觀黑白灰相間,以錯層結構的形式屹立於夜色之中,高聳入雲。
二十四樓總裁辦公室內,沈渡正在和澳洲那邊的合作商開一場視頻會議,男人一身純黑色商務西裝,麵容俊逸,眼眸幽深。
沈渡表情冷淡地看著螢幕,薄唇輕啟之間,一串串純正的美式發音在空氣中流散開來,頗為悅耳。
這時,陳銘與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在開會的人,到走廊外麵接起。
“周小姐。”
“陳陳陳......陳特助,出事兒了!”
陳銘與的臉色瞬間變了,打來電話的人是周舒薇,一開口又是資訊量如此大的一句話,他一秒便猜到是誰出了事。
“您彆著急,慢慢說。”
“......”
三分鐘之後,陳銘與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後走進辦公室,會議還冇結束,沈渡連一個眼神都冇朝他這邊給。
陳銘與心急如焚,上去打斷也不是不打斷也不是,拿著手機在原地走來走去,宛如一個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