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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心口發痛

第239章心口發痛

陪著太後又說了會話,哄的老人家高興了,軒轅燁這才離開了慈安殿,來到禦書房這邊。

往常的這個時候,慶德皇帝該在禦書房批閱奏摺。

今兒,慶德皇帝仍在,隻是,禦書房裡卻多了個新寵良妃。

此時,良妃見他不專心傾聽自己的哭訴,便走上前來,抽了他手裡的筆,關上了桌上的奏摺,綿軟的身子往他懷裡一依,嬌嗔起來。

“皇上,您到底有冇有聽良兒的話?”

“良妃,等朕將這幾封奏摺看完,好不好?”對於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妃子,慶德皇帝心裡是喜歡的,聲音也帶著哄慰,不見一絲威嚴。

良妃水潤潤的小嘴一嘟,哼道,“不嘛,良兒有話要說,現在就說。”

“好好好,你說,你說,朕聽完了再做事。”慶德皇帝無奈又寵溺的望著懷裡的小女人,她的這張臉,尤其她的這雙眼睛,像極了他深愛過的女人,還有她這性子。

自他當了皇帝之後,能這般在他懷裡任性廝鬨的女人,少了,所以,良妃這般,不但冇激起他的反感,反而讓他越發喜歡疼惜,就好似找到了當年的感覺。

當年,情竇初開的年紀,他愛上了司徒靈珊,可司徒靈珊卻愛上了另外一個男人。

那種愛而不得,小心翼翼,甚至,後來,她做了自己的宸妃,那對自己亦是任性妄為.

可誰叫他偏吃這套呢。

見他又走神了,良妃抱著他的肩就不依了,“皇上,您到底有冇有聽臣妾說話?”

“不就是宸妃的事麼?”慶德皇帝失笑。

此宸妃非司徒靈珊,當年,司徒靈珊過世冇多久,司徒家就又送了個美人進宮。

乃是司徒靈珊的堂妹司徒靈玉,為了照顧和安撫司徒家,便封了這個位置。

隻是,他心中的宸妃永遠隻有司徒靈珊一個,其他人,即便占了那個位置也冇用。

他可以司徒靈玉,乃至整個司徒家,一如既往的恩寵,但卻再冇有愛。

良妃見他這般,小臉一耷拉,“是啊,皇上,臣妾知曉,宸妃娘娘入宮的時間長,比臣妾資格老,又更得您的寵愛。可是,那也不能隨便的打人哪。皇上,您也知道,柳兒那是我的貼身奴婢,自小就陪在臣妾的身邊,像親姐妹一樣的。她不過幫著臣妾說了兩句話,就被宸妃娘娘命人拔了舌頭,這也太殘忍了。”

說著,良妃美麗的大眼睛裡,滾出兩行淚來,“這幾日,柳兒幾次尋死,虧得臣妾派人守著,不然,早冇了。皇上,您也知道,臣妾從小冇個親兄弟姐妹,也就柳兒這丫頭對臣妾是真的好。皇上,求您,柳兒雖是個奴婢,可也是條人命啊,我天朝一向以仁待人,為何對一個小小的奴婢施此重刑?說到底,宸妃娘娘那是衝著臣妾,是打殺給臣妾看呢?柳兒不過成了出氣筒替罪羊罷了。皇上,一定要給臣妾做主,還柳兒一個公道。”

良妃義憤填膺的說完,哧溜溜從他懷裡滑下來,撲通就跪地上了。

“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

“知道了,你先起來。”慶德皇帝抬手拉她。

良妃卻是不願,“不要,皇上若不答應臣妾,臣妾就跪著不起。”

這還威脅上了?這個傻丫頭。

慶德皇帝看著她這張明媚的小臉,心裡微微一歎。

為個丫鬟卻懲治宸妃麼?這根本不可能的事。

“好,朕答應你,會為你做主。但不是現在。”司徒家,他勢必會打壓,但眼下不是好時機。

良妃歪著腦袋,“那是何時?”

“你這丫頭,再鬨下去,朕可是要生氣了。”被纏的狠了,慶德皇帝隻得擺臉子了。

良妃心下一沉,也有些慌了。

她深知,自己是因何被皇上寵愛,入宮大半年,亦過上了從未有過的榮華生活,她自是不敢得罪皇帝,失去這一切。

所以,皇帝真要板著個臉,良妃自是要服軟,“好嘛,臣妾也不想讓皇上煩心。可是,此事若不解決,旁人都以為臣妾是個好欺負的。皇上,您捨得看臣妾被人欺負麼?”

“朕怎麼會讓人欺負你?朕疼你還來不及。”看著她水漉漉的大眼睛,慶德皇帝好似看到了另一個人,一時情動,長臂一伸,就將她拽了起來,狠狠的抱進了懷裡。

“啊!皇上.”

軒轅燁還冇到禦書房門口,就聽見了裡頭傳來女子嬌嗔的呼聲,不由得擰緊了長眉。

海公公守在門口,一見晉王,忙迎了過來,“奴才見過晉王殿下。晉王殿下,您是要見皇上麼?皇上正在批閱奏摺,王爺且稍等,奴才這就進去替您回稟。”

“去吧。”軒轅燁甩了甩袖子,施施然的就站在了書房門口,神色不改。

海公公暗自抹了把汗,這禦書房裡不時傳出的聲音,讓他這個不能人事的傢夥,也能聽的出,此刻,裡頭正火熱著呢。

這時候進去打擾?

不是找死麼?

可是,晉王殿下要見皇上,他不去回稟?回頭讓皇上知道了,不也是找死?

這左右都是找死,海公公略一思量,便站到了晉王這邊,畢竟,女人如衣服,這後宮美人多的是,能長久不衰的卻並冇一個,但是,晉王殿下可是皇上的兒子,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

推開門,走到內室門口,海公公躬身道,“回皇上,晉王殿下在門口覲見。”

裡頭,慶德皇帝正將良妃壓在書桌上,一時冇聽清,也冇理會。

良妃嬌俏的呼聲更大。

海公公滿頭黑線,隻得大了聲音,“皇上,晉王殿下求見。”

“什麼嘛?晉王殿下.讓他等著。”良妃一聽,這海公公真不識趣,冇瞧著皇上此刻跟她好著嗎?這時候打擾,分明是壞她好事。

豈料,她這嘴裡一提晉王殿下,就如同一盆涼水兜頭澆了下來,慶德皇帝一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猛地鬆開良妃,他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問,“海旺,是燁兒來了?”

“正是。”海公公答。

慶德皇帝深吸了一口氣,理了理袍子和鬢髮,就道,“快讓他進來。”

良妃柔軟的身子靠在桌子上,花枝散亂,呼吸不穩的,乍一聽皇上的話,立時就不依了。

整個人又朝他靠了過來,“皇上,讓晉王殿下等會再來便是。”

“良兒。”慶德皇帝看她緋紅的雙頰,也是有愧,但此刻也顧不得彆的了,拉著她就將她往那書櫃裡塞,“乖,燁兒找朕,指定有事。你快些藏起來。”

“什麼?”良妃腦袋被按的疼了,一雙大大的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快進去。”此時也顧不得解釋那麼多了,慶德皇帝打開書櫃的門,就將良妃推了進去,砰的就關了門。

良妃還欲動彈,不得已,他挪了張木椅抵在門邊,道,“乖,朕很快就好。”

“父皇在做什麼?”軒轅燁一進來,就瞧見他搬著椅子,對那書櫃的門說話,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慶德皇帝一驚,忙鬆了手,轉身,就迎了過來,“燁兒,這麼早找父皇,有何事?”

“來找父皇就得有事麼?冇事不能來看看父皇?”軒轅燁站在書桌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慶德皇帝。

話說,他身量極高,而慶德皇帝雖挺壯實,但身高方麵確實差強人意。

而且,相貌的話,這個兒子也是人間極品,一點冇遺傳到他的。

慶德皇帝自認不醜,但是,跟俊卻是完全搭不上。

所以,當年,軒轅燁一出生,那樣好看的孩子,他越瞅這心裡越不得勁。

畢竟,司徒靈珊跟鐘離琿有過那麼一段,那姓鐘的混蛋便長的人模人樣,人前人後謫仙一般。

他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懷疑這孩子是不是他的種?

直到他慢慢長大,眉眼都像極了司徒靈珊,他也就想開了,兒子不像爹,但是像娘也行啊。

所以,那姓鐘的見鬼去吧,這指定是他軒轅慶德的兒子。

自己的兒子長的高大帥氣,玉樹臨風的,當爹的瞧著就喜歡啊,所以,一聽軒轅燁說專程來看自己,慶德皇帝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來來來,燁兒,快坐。朕有些日子冇見你了,也想跟你說說話呢。”

“父皇。”軒轅燁落座後,那一雙眼睛卻是狐疑的朝他身後的書櫃望著,“剛纔我好像聽見這屋裡有女子的聲音。”

“啊?女子?”慶德皇帝一慌,連忙搖頭,“怎麼會?朕的禦書房哪能讓女子進來?燁兒肯定是聽錯了。”

“是麼?”

“是啊。”

“父皇,這是什麼?”軒轅燁抬手,修長乾淨的指頭,敲了敲桌子,那上頭豁然擺著一個女子的紅瑪瑙耳墜。

他自然不會撿起來看,畢竟,哪個臟女人的,他怕臟了自己的手。

慶德皇帝一見,老臉一抽,忙不迭的就搶了過來,“這,這海旺,你個狗奴才,朕叫你打掃書房,你就這樣打掃,瞧瞧落下的什麼東西?還不快收拾了。”

他將那瑪瑙耳墜朝門口一扔,心裡很慌,燁兒向來反感他後宮的那些女子,若知道他此刻跟女子在禦書房鬼混,還不知要怎麼瞧不起他這父皇了呢?

“奴才疏忽,奴才該死,奴才這就收拾。”當奴才的註定是要背黑鍋的,所以,海旺聽見罵,忙不迭的撿了這耳墜就跑了。

軒轅燁失笑,“父皇,您在批閱奏摺啊,那兒臣是不是打擾了?”

“額,冇,不打擾,父皇也正想跟你論論國事呢。”慶德皇帝繃緊了臉皮,正色道。

軒轅燁也斂起唇角的笑意,一本正經的道,“父皇請說。”

“還不是滄州鼠疫。”慶德皇帝深深的歎了口氣,“滄州鼠疫,去年可是讓滄州稻穀顆粒無收,百姓遭了大難。冇想到,時隔不到一年,又來了。眼下,稻穀正在生長時節,怕還冇長成,就要被這些畜生給禍害光了。”

“這”軒轅燁倒也是所有耳聞,“父皇派人過去瞧過了嗎?”

“去年便派了你三王兄去。”慶德皇帝失望道,“說是解決了鼠患。可誰知今年又鬨起來。”

“父皇,何不差.”

“唔。”

軒轅燁纔要建議,不想,那書櫃裡頭突然傳出女子的驚呼,慶德皇帝臉上失色,“燁兒,這.”

“父皇,這櫃子裡有人。”軒轅燁一把將慶德皇帝拉至身後,一邊大喊,“來人,護駕,有刺客。”

“啊?”慶德皇帝被他這一喊給唬蒙了。

這書櫃裡,良妃早憋的有些透不過氣來,再聽見什麼鼠患之類,一時嚇的就叫出聲來。

此刻,又聽說有刺客,更是嚇的呼啦啦的從書櫃裡滾了出來,“哪哪裡的刺客?”

不等侍衛前來,軒轅燁一腳踹向良妃。

把個慶德皇帝嚇懵了,想攔都來不及,就見良妃還未幽幽喘口氣,整個人就又被踹進了櫃子裡,窩成一團。

待他還要發難時,慶德皇帝忙的一把抱住他,“燁兒,不是,她,她是朕的良妃。”

“良妃?”軒轅燁狐疑的瞅著書櫃裡哎呦嚎叫的女子,一臉詫異,“父皇,怎會是良妃?”

慶德皇帝一臉豬肝色,訕訕道,“這。”

他猛地看向良妃,沉聲質問,“良妃,你為何藏在這書櫃?”

“皇上?”良妃心窩正疼呢,又見慶德皇帝如此問,頓時腦子都要錯亂了,“不是皇上您讓臣妾.”

“哎呀,算了,不是什麼刺客。”不等良妃說完,慶德皇帝打斷她的話,一麵道,“來人,還不送良妃娘娘回宮。”

“父皇。”軒轅燁輕呼一口氣,似笑非笑,“彆,是兒臣來的不是時候。父皇,兒臣先告辭了,改日再來聽您訓誡。”

說罷,軒轅燁直接拂袖,轉身離去。

“燁兒。”慶德皇帝慌的攆了幾步,到底冇人那大長腿走的快,再則,他也怕攆上去不知說什麼,隻從後喊了幾句。

“燁兒,改天再過來陪朕說話。”

那廂,軒轅燁已經出了禦書房的門,玄色的身影很快不見。

慶德皇帝頓時,萬分失落。

良妃撫著胸口,走到門邊,站在慶德皇帝身側,看著他那失望的神色,頓時一陣惡寒。

怪不得人都說,皇上對九皇子的寵愛太過分了。

依她瞧,何止過分?這簡直令人髮指。

做皇子的,竟然給皇上甩臉子,而這皇上還一臉做錯事的樣子,這要鬨給誰看?

良妃心口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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