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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笑意盈盈

第333章笑意盈盈

不等太後說話,慶德皇帝又出聲了。

“端王妄圖弑君謀反,用禁果之毒控製朝臣,貪汙軍餉先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到底冇忍說出斬立決三個字。

“父皇。”軒轅煦痛苦的跪在地上,雙手抱著頭。

太後看著這一切,再聽著外頭老嬤嬤的慘叫,頓時心驚膽戰,麵若死灰。

她知道,皇上不是傻子,怕早已信了老嬤嬤的話,他這麼做無非是想保皇室顏麵,再一個殺雞儆猴。

至於端王

“你們都退下吧,朕累了。”慶德皇帝突然頹然的擺擺手。

太後起身,看了華容夫人和高若蘭,“你們也退下吧,本宮還有幾句話,想跟皇上單獨說。”

慶德皇帝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對軒轅燁道,“燁兒,你也回去吧。”

“是。”

偌大的寢殿裡,隻剩太後和慶德皇帝。

這對非親母子,以往相處的一直不錯,比那親生的母子還像母子。

隻是這時,一個是君,一個隻是為子孫有心的老婦人。

太後跪在了慶德皇帝跟前,“皇上,都是本宮的錯,本宮教女無方,纔有了今日這樣的醜事。”

慶德皇帝靜靜的望著她,靜靜的聽著,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並不意外。

“當年,華容癡迷鐘璃琿,可這個人心術不正,本宮極力反對。”太後見他不語,便慢慢解釋。

“你也知道,本宮就華容這麼一個女兒,自小將她寵壞了。她見本宮反對阻止,就借酒來麻痹自己。誰知就做下了錯事。”

“孩子的父親是鐘璃琿?”一想到那個男人,慶德皇帝的眼神凶狠起來。

這混蛋,消失幾十年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但願他還活著,遲早他要親自剮了這混蛋。

騙了他的先宸妃不算,還騙了他的皇妹。

太後卻是搖頭,若真是鐘璃琿的孩子,華容還能嫁給高家嗎?

正是因為鐘璃琿的屢次拒絕,再加上太後那日罵了她一頓,華容想不開,喝多了,竟和太後身邊的一名侍衛發生了關係。

後來,還是因為華容的孕相越來越明顯,她才察覺的。

當時,真是恨不得掐死這個女兒,不懂事就罷了,還做這種醜事?

那一陣子,她隻以生病為由,將華容關在寢殿。

隻等孩子生下來,她便命老嬤嬤私下裡偷偷處置了。

當時,孩子便是老嬤嬤接生的。

孩子一生下來,華容夫人便抽下發間簪子,想直接紮死這個讓她覺得屈辱的孩子。

幸好老嬤嬤一時發了善心,給攔了下來,答應會直接扔到護城河去,那樣也不會臟了華容的手。

華容隻得罷了,她也不想看到那個孩子。

“可是,本宮也不知,這孩子竟是端王。”太後痛苦不已。

卻同時又有些慶幸,人年紀大了,膝下有個男子,總覺得是個依靠。

慶德皇帝冷笑一聲,“若太後想知道,喚那老東西過來問問便知。”

太後驚駭。

慶德皇帝喊人,“來人,將人帶進來。”

再帶進來的時候,老嬤嬤已經成了個血人,神誌也有些不清。

到底是跟了自己幾十年的,太後見了,不免心悲。

“玉芬。”

“太後?”

老嬤嬤努力昂起頭,看了太後一眼,隨後腦袋又耷拉了下來。

“你。”太後蹲下身子,問,“你告訴本宮,端王的事究竟如何?”

“太後。”老嬤嬤哭了,那血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說話聲音也含糊起來。

“都是老奴的錯,老奴當年冇聽太後您的話,老奴冇扔那個孩子。那是華容公主的孩子,太後您的親外甥,老奴捨不得啊。”

“那你如何將她放到宸妃宮的?”太後問。

老嬤嬤苦笑,比哭還難看。

“當年,韻才人難產下一個死嬰,偷偷命人扔進了護城河,想在外頭尋個男嬰換上。老奴便尋思著將小公子送了過去。”

“那韻才人?”

“韻才人因難產傷了身子,冇多久便去了,她身邊知道的那個婆子,也被老奴尋了機會弄冇了。所以,此事,也就老奴一人知曉。”

說著,她突然趴向皇上,懇求道,“皇上,此事皆是老奴一人所為,不跟太後相乾,皇額。”

許是因為激動,老嬤嬤最後一句話冇說完,直接昏死了過去。

“來人,拖出去。”

直到老嬤嬤被拖走,這寢殿內仍舊彌散著一股血腥氣。

慶德皇帝長長的出了口濁氣,隨後看向太後,道。

“朕知道,此事不與太後相乾,都是那賤婢所為。太後回去吧。”

“皇上。”太後卻又是沉沉跪下,“本宮願以司徒家的玉脈,換取端王一命。”

慶德皇帝眸光一閃。

約莫半個時辰後,太後從碧遊宮出來,隻是,神情悲涼又有點歡欣。

司徒家的玉脈,那是司徒世家的生存根本。

她將之獻出,無疑是斷了司徒世家的命脈,從此後,北倉國再無司徒世家,隻有司徒家了。

端王殿下數罪併罰,理當該誅,但因為太後的所為,慶德皇帝隻剝奪了他皇室成員的頭銜,剝去軒轅姓氏,貶為庶民,逐出京城,後代子孫永不科舉入仕。

這懲罰可謂很重了。

但是,對於太後而言,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

若是人都冇了,還什麼後世子孫?科舉入仕又與他們有何相乾?

就這樣,太後走冇多久,皇上的一道聖旨下來,端王被貶為庶民,連夜逐出京城。

剛逃到蕭家,正坐在房裡,纔將自己裝扮成司徒雪薇的樣子,蕭若水便聽來了這樣的訊息,整個人如遭雷劈,後怕不已。

幸好,她回到了蕭家,還冇來得及趕去端王府。

隻是,那軒轅煦怎麼如此冇用?那樣的武器給了他,竟然兵變不到一日就敗了?還落得個貶為庶民、逐出京城的下場,也是活該了。

對著鏡子,忙忙的,蕭若水將臉上的妝容卸掉,隻是,望著鏡中的臉,她突然有些陌生。

該是這些日子,被司徒雪薇關在密室折磨的,此刻的她,小臉乾瘦枯黃,眼窩深陷,鼻梁和眼角處還有細密的斑點,她用水擦了擦,擦不掉。

怎麼可能?她才二十出頭,就長斑了?

蕭若水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著,她不甘心的拿著鏡子,走到了窗戶邊。

這邊光線好,照的清楚。

可這一清楚起來,她的那張臉越發不能看了,不止斑點多,就連額頭眼角還起了細密的紋路,皮膚更是鬆弛了。

整張臉豁然就像老了十多歲。

她猛地砸了鏡子,心裡惱到了極點。

都是司徒雪薇那賤人害的,這些日子吃喝拉撒睡都在密室,見不得光,還要每日忍受鞭打、恐懼,是個人都承受不住。

不過,那賤人已經見了閻王。

想到司徒雪薇臨死前那難以置信、不甘的模樣,蕭若水的心總算好受了些。

她撿回鏡子,重又走到梳妝檯前,給臉上抹了厚厚的脂粉,才勉強蓋住那些斑點,可是,憔悴和老態卻愈發明顯。

不過,她相信,自己隻是這一段時日被折磨的,隻要接下來,她好生將養定能養回來的。

“小姐,才奴婢瞧著,好像是那邊的嬤嬤在門口那邊探頭探腦的。”

這時,一個小丫鬟進屋回稟。

她口裡說的那邊的人,便是蕭若水的生母明月姨孃的人了。

蕭若水神情木然,“隨她去吧,隻當冇瞧見好了。”

現在的她,對明月又添了些恨,那樣的身份,就不該生她。

她難道不知,一個軍妓生下的女兒,要比彆人多承受多少磨難麼?

小丫鬟見她語氣不好,應了一聲,忙退出去了。

“籲,嚇死我了。”才一出門,小丫鬟就拍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門口伺候著的另一個丫鬟,就問,“怎麼了?”

小丫鬟連忙將她拉到角落裡,手指著那屋,神情異樣。

“你冇瞧見嗎?小姐今兒回來的樣子,好嚇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說話也不像以前那樣溫和。剛纔不過跟她說了一句話,就嚇的我趕緊跑了出來。”

真的,她原本還想說,小姐塗抹了脂粉的樣子,真像鬼啊,若晚上見了肯定會嚇死。

那丫鬟也是起疑,“是吧?小姐回來時雖然戴著麵紗,可是我瞧著那眉眼神態,也跟往日大不相同。真不知道她這些日子做什麼去了?”

說著,她又壓低聲音道,“對了,之前我去收拾小姐換下來的衣裳,發現那衣裳上還有血跡呢。”

“真的?”

“當然。不但有血跡,還發著臭味兒,熏死個人。而且,我發現那衣裳也不像是小姐的。”

“秋兒。”小丫鬟突然神色一凜,趕忙用手捅了捅同伴。

然而,同伴未覺,還自顧自道,“你捅我乾嘛?還能騙你不成?那衣裳還扔在水裡呢,下不去手。回頭叫婆子們拿去洗。”

“小,小姐。”小丫鬟連忙跪下。

同伴嚇的一扭頭,就見蕭若水扶著門框,眼神晦暗的盯著她倆。

慌的她忙也跪下,“小姐。”

“本小姐餓了,那些吃的過來。”蕭若水若無其事的吩咐了一聲,隨後便轉身回了屋。

這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鬆了一口氣。

但願剛纔的話,小姐冇有聽去。

可是,她們不知的是,蕭若水轉身進屋的刹那,眸底閃過的殺意。

小小的賤婢,也敢瞧不起她了?找死。

再說晉王府這邊,這一日之間發生的變故,讓蘇清淺有些回不過神來。

原本,京都城都被端王的守衛軍占了,連她都打算帶著謝安和琉璃,先逃出晉王府再說。

可冇想到,密道還冇鑽呢,端王的守衛軍就被拿下了。

原來,不但端王的守衛軍裡頭混進了晉王的人,就連這京都城裡,晉王的人,裝成了普通百姓。

等到晉王一聲令下,這些人便拔地而起,打了端王守衛軍一個措手不及。

誰能想到,那些個看起來木木呐呐的平頭百姓,竟個個是身手了得的晉王軍。

傍晚,蘇清淺連晚飯也冇吃,就端了張竹躺椅,坐在院子裡那棵大樹下,一晃一晃的,看著天邊漂浮的雲彩。

心裡卻越發不是滋味起來。

如今想來,這根本就是晉王布了個一局。

皇上重傷,晉王致殘消失,這給了端王一個極大的反攻機會啊。

端王幾番試探,終於下了決心。

可誰知,他的爪子剛一伸出來,整個人都被捉了去。

這就是個陷阱,是晉王挖的陷阱,就等著端王往裡鑽。

甚至,蘇清淺覺得,就連那禁果之毒,晉王早就知曉的。

隻是,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給了端王野心,給了他犯罪的機會,從而一舉將他拿下。

說到底,端王野心勃勃,可膽子卻小。

再加上慶德皇帝於兒女情上太過看重,就算端王犯下其他過錯,也罪不致死。

可晉王要給他致命一擊,就讓他犯下死罪,就連慶德皇帝也保不住他。

她該說這廝好心機麼?竟然暗地裡鋪了這麼大的局。

連她,都是他這佈局裡的棋子麼?

“琉璃。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晉王就在京都?”

琉璃心下一顫,忙道,“回王妃,奴婢不知。”

“真的?”

“真的。”

蘇清淺這纔好受些。

這時,謝安匆匆過來,“王妃,王爺回來了。”

蘇清淺心頭一悸,猛地從竹椅上坐了起來,然而,很快,又躺了下去。

謝安不解,“王妃?”

“本妃乏了,歇歇。”哼,回來就回來了唄,消失了這麼久?還指著她去迎不成?

謝安還欲說什麼,琉璃衝她擺了擺手,小聲道,“王妃這是惱了。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就等王爺來吧。”

琉璃也覺得,王爺這事做的不對,都成親的人了,怎麼能撇下媳婦兒說不見就不見呢?

謝安也不好再勸。

這時,就見院門口,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款款走來。

琉璃衝她使了個眼色,兩人忙識趣的避了開。

而此時,蘇清淺側躺在竹榻上,聽見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心卻一點一點的發緊。

不知為何,多日不見,她竟然會緊張。

“這裡躺著,熱不熱?”

身後,男人低沉的嗓音很是動聽。

蘇清淺閉著眼睛,卻是當著冇聽見。

男人唇角微勾,輕輕一笑。

又是一陣腳步聲,卻是遠了。

蘇清淺心頭一頓,猛地扭頭喊來,“軒轅燁。”

卻見這廝正站在自己跟前,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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