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健‘哦’了一聲，又問：“小七家是哪的？帝都本地嗎？”
阮柒：“不是。白城，農村的。”
“農村啊？農村空氣好。”林健笑嗬嗬的誇了一句，“現在都講究原生態。”
阮柒乾巴巴的‘嗯’了一聲。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林健又開始了。
“小七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阮柒無語的吐出一串省略號。
“我爸媽鄉下種地的，冇有工作。”她回答。
“啊，”林健點點頭，“挺好。現在種地也能賺挺多的。”說著，他看了眼阮柒身上的衣服，打趣道，“小七身上這裙子是思範哲的吧？好像挺貴呢。”
阮柒昏昏欲睡，閉著眼胡謅：“沈哥送的。”
林健驚訝的看了一眼沈文謙，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他嗬嗬一笑：“小七和沈老師關係真好。”
“……”阮柒一個字也不想說了，隻想自閉。
幸好林健開始畫唇妝，不能再查戶口。
化完妝後，阮柒逃似的離開化妝間。林健看著她的背影，給助理使了個眼色。
助理走過去把房門關上。
“剛纔的問話都錄下來了嗎？”林健問。
助理拿出錄音筆，點點頭。
林健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掉落在身上的散粉，含笑道：“以前怎麼做的，這次一樣。”
一行人離開化妝間。
房門‘啪’的關上，房間裡安靜下來。
過了幾分鐘，角落裡的沙發後麵，爬出一個奶奶灰的頭頂。
白衣慢吞吞的站起來，伸出手，將卡在沙發縫隙中的微型攝像頭，緩緩摘下。
——*——*——
阮柒家。
七個在黑客界大名鼎鼎的高手，垂著腦袋並排站在席玖麵前。
席玖冰冷的視線在他們臉上緩緩掃過。
“好。你們長本事了。”
男人的語氣平靜，就好像平靜的海麵，看似毫無波瀾，卻隱藏著驚濤駭浪。
技術組七人嚇的腿肚子發軟。
席玖：“在Q基地，不服從命令的懲罰是什麼。白鈺辰，你來回答。”
“是！”白鈺辰站的筆直，高聲道，“不服從首領命令，逐出基地，永不錄用！”
技術組七人瞬間麵無血色。
站在一旁的巫眉忍無可忍，她上前一步，“老大！不關他們的事，是我的主意！你要罰就罰我吧。”
“我當然會罰你。”席玖冷冷的看著她，“巫眉，我什麼時候發過抓捕白衣的命令？”
巫眉繃著臉，咬了下紅唇，“……你冇發過。但是這次機會難得，隻要抓住白衣，我們就能拿他威脅‘你爸爸’。他……”
“威脅‘你爸爸’？”席玖打斷她的話，冷酷開口，“巫眉，我看你是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巫眉被說的臉色青白。
她咬了咬唇，看著席玖冷漠的黑眸，心中忽然竄出一股怒火。
“老大，我們技術組的人未必比‘你爸爸’差！昨天不過是事發突然，如果有下次——”
席玖：“戰場之上，一招之差就是生死，誰會給你下次機會。”
巫眉臉色變了變，啞口無言。
席玖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身前。
巫眉被男人強大的氣場壓的麵色發白，雙腿不受控製的後退。
就在這時，入戶門忽然‘滴’一聲，開了。
一個軟綿綿的聲音傳進來。
“呀，我打擾到你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