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深深看了林軒一眼。
“我那姑父，雖然司掌涇河，擔任八河都總管。但是，其上屬黃河水伯麾下，而黃河水伯是南瞻部洲管轄水域最大的內陸水神，聽命於天庭九天應元府，地位仍要低於四海龍王半格。”
“姑父作為黃河水伯的僚屬，怕是連上天庭的資格都冇有。涇河是渭河的支流，渭河纔是黃河的一級支流。所謂的八河都總管不過渭河的幾條支流的總管。”
“姑父雖然自幼對我關愛有加，但是在整個三界，算是一個小人物罷了！林軒前輩，居然還知曉姑父，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小白龍暗中對著圖書館眾仙傳音說道。
說完之後，圖書館眾仙也是在眼神之中流露震撼之色。
昔日林軒談天說地，說起聖人，大羅金仙，準聖強者，倒也不算什麼稀奇之事。
畢竟，這些強者，在三界之中，那是威名赫赫。
但是，連這涇河龍王之因果，林軒都知道。
這一點，倒也著實讓圖書館眾仙有些詫異。
小白龍強行壓下了內心之中的疑惑。
隨後，對著林軒開口詢問道：
“姑……且容晚輩問一問，這涇河龍王，怎麼就成為了西遊量劫的開端？”
林軒微微一笑，倒也冇有因為小白龍的口誤而多想，反而是理了理思路，隨後開口解釋說道：
“那涇河，在長安城外。而在五百年後，乃是大唐盛世。長安城外有一個靠涇河吃飯的漁人叫張稍，因與一算命先生袁守誠相識，這袁守誠便教他於涇河哪處捕魚，何處下網。”
“這張稍根據袁守誠的指示，每次到涇河捕魚，必然是滿載而歸，並且每日要孝敬袁守誠一尾金色大鯉，久而久之捉去許多涇河的水族。”
“水族連連被捕殺，這涇河龍王頓時大怒，因而去尋這袁守誠算賬。最終，與之袁守誠打賭下雨時辰點數。不曾想這凡人袁守誠比思雨龍神厲害，竟能算出玉帝的心思準確地算出了下雨的時辰和點數。不料這涇河龍王一時犯傻，不惜觸犯天條剋扣下雨點數，結果被斬於斷龍台之上。”
林軒講到這裡，算是將涇河龍王自作孽之事交代個清楚。
隨後，給自己泡了一壺茶，繼續說道：
“那涇河龍王死後，因為當時的皇帝唐太宗答應涇河龍王，說會幫助龍王，卻不曾想，中了算計，被臣子魏征夢裡斬殺涇河龍王，因此龍王尋釁報複唐太宗。”
“最終，為了化解涇河龍王的怨氣，唐太宗不得不到地府走了一遭。在地府裡，唐太宗的父親李淵和兄弟李建成、李元吉糾纏唐太宗，崔判官為太宗解圍，並告知太宗一定要回陽間之後辦一場水陸法會，超度大唐李家的這些冤魂亡靈。”
“這水陸法會，便是所謂西遊的開端。唐太宗返陽之後，召開水陸法會，觀音大士到場，透露大乘佛法、西遊取經事宜，並展示本相，太宗及群臣感恩戴德，最後，派遣了釋迦如來二弟子，金蟬子前去大雷音寺取經。”
“這也就是西遊的全部經過，此去十萬八千裡，行走之路，正是當年老子西出函穀關之路。歸來之後，此事也被凡間無數民眾爭相膜拜，成為經典。最終，幫助了佛門凝聚了無上氣運。”
林軒一口氣將之水陸法會之事也說了出來，總算是將西遊開啟的原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給講了出來。
這會兒，圖書館眾仙纔算是明白了何為水陸法會之事。
“林軒前輩，居然連五百年之後的事情都知曉？關鍵是，五百年後，凡人朝代都這般清楚……這……”
女媧聖人暗中驚呼。
金靈聖母等人也是愕然。
這種神乎其神的手段，即便是聖人強者，也根本無法做到。
所謂聖人洞悉因果，實際上，也不過就是感知到未來的吉凶，從而趨吉避凶。
即便是陸壓，孔宣，女媧聖人這種聖人，對於未來之因果，感知也是極為模糊。
而林軒，卻對於未來之事，好似經曆過一般如數家珍。
……太可怕了！
“想來，以林軒前輩之能力，已經是足以涉足於歲月長河之中，觀看過去，未來，現在之事。這種大能，嘖嘖嘖，匪夷所思。即便是道祖鴻鈞，隻怕也冇有這種手段！”
孔宣雖然證道了混元聖人之果位，但是在林軒的麵前，依舊是看不出林軒的深淺。
歲月長河，乃是存在於洪荒的傳說之中。
相傳，實力達到聖人級彆以上，能夠感知到歲月長河的存在。
而聖人，也不過就是在歲月長河之中，零星感覺到一些片段罷了。
想要如同林軒這般，洞悉五百年後，甚至連凡人朝代都知曉，這根本不可能。
想到這裡，圖書館眾仙，看向林軒的眼神，那是越發感覺恐怖。
林軒卻是不知曉這些人心中所想。
林軒尚且以為是自己的故事，講得太好，讓眾人聽得入神，現在正是崇拜地看向自己。
林軒微微一笑，隨後看向了小白龍說道：
“現在，你可算知曉了為何我說，涇河龍王，乃是西遊量劫的開端了麼？”
小白龍點了點頭，隨即歎息一聲，開口說道：
“不曾想，涇河龍王居然如此愚蠢……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
“愚蠢？”
“嗬嗬！”
林軒輕笑一聲，眼神之中，滿是輕蔑之色，吹了吹茶杯之中升騰而起的水霧，開口說道：
“涇河龍王又不是什麼剛上任的龍王，司掌涇河千餘年，難道會不知道擅自改動天帝昊天的法令的後果？”
“況且，這起因居然是因為有凡人大肆捕殺涇河海族，從而讓涇河龍王出麵……涇河龍王再怎麼不濟，也是神仙，區區未化形的海族罷了，讓凡人殺，能殺得了多少？又怎麼可能因此去尋袁守誠算賬？”
林軒一連串的靈魂拷問，直接在圖書館眾仙的腦海之中轟然作響。
眾人順著林軒的思路，頓時感覺事情，好像冇有這麼簡單。
小白龍到底也不是一個蠢貨，想到這裡，頓時也明白了過來，自己的姑父，死因另有其他。
“前輩的意思是？”
小白龍眯著眼睛，恭恭敬敬對著林軒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