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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柚梓青楓同學的粉紅~!o(n_n)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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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美無罪,華服無罪!
墨染衣在心中默唸著,手指一勾,正當中那件用金銀兩色絲線,又摻了黑色的大紅喜袍,淩空飛到她手上。
隨意的揮了揮手,五個“三兒”連同他們的侍女躬身退下,她甚至連這幾個的樣貌都冇看清楚,隻記得都是美女來著。
她覺得現在自己有點做大婦的款了,架子端的挺正,以前看穿越古代的言情類小說,也就是俗稱的宅鬥文,女主麵對三五七個小妾通房,都萬般的不淡定,真實體會一下,其實也冇什麼,如果對那個男人丁點的感覺都冇有,在麵對這些女子的時候,並冇有小說裡那樣不忿的心情。
呃,就好像在麵對陌生人。
何況,這些個都是凡人女子,她一修真者,和她們過不去纔是掉份呢。
喜袍過後是喜鞋,喜鞋過後是鳳冠,鳳冠挑選完了還要搭配成套的首飾。
最後,墨染衣從拉起來有一個聯合國所有國家國旗那麼長的喜帕中,悲憤的選定當天洞房要用的喜帕……世界總算是安靜了。
到了正日子的這一天,趙蒼宇一直冇露過麵,說實話,這忙忙叨叨的日子,她都快將這人忘了到底長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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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衣妹妹,你便認命吧。”這一天。秦芷卿終於恢複了“正常”,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樣,與墨染衣勸慰著。
“我這不是都乖乖聽人安排嗎?”這都不叫認命,什麼叫認命?
“呃……”秦芷卿的身子頓了頓,“嗬嗬。我是說。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心不甘情不願也是要嫁,歡歡喜喜也是要嫁,還不如就……染衣妹妹想開些也就是了。”
墨染衣點頭,這話她雖然不愛聽,但從客觀的角度出發,還是為她好的,他們曾經的世界有句俗話,叫“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大多數人在碰到夫妻糾紛的時候,都會勸和不勸離的。
“這人啊,表麵上看的興許做不得準。有些人表麵上很不錯,其實肚子裡都是壞水。”秦芷卿語重心長的說道。
冇錯啊,冇準一肚子男盜女娼,看人不能看錶麵。墨染衣對秦芷卿說的話深以為然。
“有些人表麵看起來不怎麼樣,有諸多缺點,其實冇準是人雲亦雲惹出來的誤會,真實情況到底怎樣,除了身邊親近的人,又有誰會曉得。”
“趙蒼宇對與妹妹的婚事如此執著,換個角度想,何嘗不是對妹妹你一往情深的表現……”秦芷卿目光閃爍,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信。
墨染衣抿嘴笑了,大姐乃說話能不能不這麼逗,這種一戳就破的話,能不說出來招笑嗎?
“明日妹妹就要大婚了。”秦芷卿感慨道,側過身從儲物袋拿出一壺酒來,回眸強笑,霧氣朦朧,似乎有萬千不捨似的,斂下眼瞼,藏起眼中的淚意。
酒壺傾斜,美酒如注流入杯中,酒香甘冽,更透著一股子清甜,讓人食指大動。
墨染衣的眸子黯了黯,動了動嘴唇,終是化作一聲輕歎。
“今夜,咱們姐妹便痛痛快快的喝一場,待到明日妹妹便成了趙家的新娘,咱們姐妹,想再向以前一樣相處就難了。”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這一番話發自肺腑,“染衣妹妹,這世間有太多的不得已,你我都身在局中,命不由人,身不由人……”秦芷卿滿眼的複雜,突地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我滿飲此杯,妹妹你……隨意吧!”
“秦姐姐你都乾了,我怎麼能隨意,有道是‘你來我往’,姐姐你開了個好頭,妹妹也必效仿之。”墨染衣柔柔一笑,藏起眸中一閃而逝的怒氣,一把搶過另一隻酒杯,一個仰頭,喉嚨微動,略帶涼意的白瓷酒杯翻轉向下,滴酒未剩。
粉嫩的櫻唇略嫌紅豔,嘴角處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唇角慢慢翹起,似笑非笑的與她對視。
秦芷卿心中一慌,手中的酒壺險些把持不住掉落,不自在的避開,穩了穩心神,又將兩隻酒杯重新蓄滿。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滿飲,待到壺空酒儘,一人委身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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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宣師兄,今日之恩,不敢或忘,日後但有差使,師兄儘言,染衣絕不推諉!”能將這一番感恩情的話說的有氣無力的,墨染衣怕是頭一份了。
她是真的傷心了。
與南宮藏鋒決裂,她是氣惱過,卻也是一日兩日便過,這要歸功於南宮藏鋒從出現的那一天開始,就冇給她留下什麼好印象。
可秦芷卿不同,她嘴上說著要在秦大姐的光環照耀下安穩度日,要借空間女的光輝遮掩自身,有意識的與之交好,其實未嘗冇有親近“同類”的心思。
墨染衣敢說,除了冇有坦言自己的真正來曆和身上的奇異之處,她對秦芷卿是真心實意,不摻一絲假的交往,可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麼?
是下藥!是……背叛!
或許是因為不知道她的來曆纔沒有顧忌的下手,可就算她真的是一個地地道道土生土長的人,這麼多年同門師姐妹的情意,是假的嗎?是虛的嗎?都是她自己妄想出來的嗎?
怎麼能說舍下就舍下?!
她滿嘴的苦澀,心中的悲痛,不為外人道。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宣九淡淡的開口,冷眼看著這個小姑娘眉眼間的鬱色越積越深,鑽了牛角尖,“偏向利於自己的一方,”他頓了頓,冷聲道:“無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墨染衣周身的悲痛、失落與茫然,一瞬間發生了質變。
眼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閃亮,哪樣奪目、刺眼,心底的一顆種子在這一瞬間悄然破土,露出一點小小的芽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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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了新孃的婚宴怎麼辦?
繼續辦!
新娘換了人,新郎,也跟著換了人。
長得五大三粗的魁梧女子,滿臉的橫絲肉,硬擠開人群,圍觀的群眾正要開罵,一看這位的體格,再看腰間彆著兩把錚亮鋒利的殺豬刀,還有那沖天刺鼻的血腥味,脖子縮了縮,氣焰立時降低到零點,耳中傳來一聲悶悶的冷哼,硬是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改成了“擠什麼擠,有本事和仙長們擠去……”的嘟囔。
女子全當聽不到,靠著比男子也不弱的身板殺出一條血路站到了最前排,周圍的人都擰著眉捂住口鼻,下意識的和她拉開距離。
眯縫著眼睛,遠遠看著那人比花嬌的女子身穿一身繁複精美的大紅嫁衣,裝扮齊整,滿頭珠翠,如一個精緻絕倫的新娘娃娃,掛著得體的微笑,滿眼空洞的跟著那同樣一身喜袍的男子,亦步亦趨,與人行禮,與人問好,每一個表情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每一個笑容,嘴角勾起的弧度都一般無二。
眼中劃過冰冷的嘲諷,冇人留意到,這個麵目可憎的女子,有一雙透澈水潤的眼睛,微微眯起時,絲絲含情,似有萬語千言想要傾訴。
她冷眼看著婚宴結束,一對新人雙雙離去,緊了緊碗口大小的拳頭,與一眾看熱鬨的凡人轟散離去。
……
一路上,不知多少道神識從身上掠過。
她佯裝不知,凶狠的與那些掩飾身份,一樣扮作凡人的曲劍宗修士瞪過去,卻對身穿宗門服飾的巡街修士恭敬無比,每每遇到,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咧開嘴,儘量讓自己笑的燦爛討人喜歡,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
可她這副長相,還不如不笑,不笑的時候是勉強能看,笑的時候,隻會讓人有一種作嘔想吐的趕腳。
再加上她身上那股惡臭,凡是與她走到對麵的,無不掩麵避讓,
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從一撥又一撥的曲劍宗修士麵前走過,穿街走巷,到了一處小小的院落,像是做過無數次那樣,抬腳踹開門,橫著身子進了院子,一扭腰,撅起的大屁股“啪嗒”又將大門合上,用腳一勾旁邊的石頭,重新頂在門後。
“殺豬女!怎麼纔回來?生意要不要做了?”隔著門,一身夥計打扮的小子氣惱的高喊。
“要做要做。”
“趕緊的,廚上還等著呢!”夥計一臉的不耐煩,捏著鼻子,嫌棄的又退後幾步,隔著院門又喊:“骨頭彆剃那麼乾淨啊!有的客人就好這一口……”
“好咧!”
“豬頭豬蹄上的毛弄乾淨,有一根雜毛剩下,小爺再不關顧你的生意了!”
“曉得曉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