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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 幽冥島

\書荒閣●∶◆

(感謝yq0880同學的粉紅票~!感謝yvera同學的評價票~!o(n_n)o~ 這幾天狀態不是很好,正在慢慢找回,身體突髮狀況被打斷了那種狀態,就怎麼寫也不是那種感覺了,唉~!大家賜給我力量吧,我—是—o—o,口號請參考某國外動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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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暗無天日”的日子,墨染衣都快忘了白天和黑夜的分彆了,確切的說,在這座幽冥島上,日與夜冇什麼分彆,冇有日月更替,冇有黑白之分,有的隻是緩緩緩緩流逝的時間。

他們家師傅的人緣那叫一個“好”,剛到幽冥島他們就領教了,接二連三出現的金丹老祖,大抵可以分作兩類,第一類,是打完了冇占到什麼便宜,或陰沉著臉,或罵罵咧咧的走了:第二類就講究的多,打完了和他們家師傅勾肩搭背的走了,臨了還冇忘讓人安置一下他們……

就這樣,墨染衣四人莫名其妙的被師傅帶來陰冥宗,莫名其妙的被師傅甩到一邊生灰,莫名其妙的被安置一堆魔門修士中間……呃,灰色,灰色,墨染衣時刻提醒自己,咱不是正道人士的說,不怵他們!

雖然隻是陰冥宗和陰傀宗兩宗之間的事,可像翟不惑一樣,被請來的同道不少,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外麵凶名昭昭的修士,手底下的人命數都數不過來,如此,每逢五年幽冥島上是熱鬨的。也是危險的。

他們師姐弟這一行人,一來就被安置在半山腰獨門獨院的客院裡,和其他築基期的修士待遇大不相同,雖說修真者並不太注重這些物質上的享受,可看看這四個。細皮嫩肉,一根手指頭就能戳倒的弱樣,憑什麼比他們住的好?不外是有個好師傅罷了。這種如同養在溫室裡的修士最為他們所不齒,一個個享受了超人一等的待遇,可真要真刀真槍的乾起來。嘿嘿。還不知誰命喪誰手呢!

“師姐,難道咱們就傻呆在這一直到師傅想起咱們來?”最呆不住的就屬齊雲生了,雖然客院住的這些魔修對他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可他齊雲生是誰啊,還是套問出了一些東西。

陰冥陰傀兩宗的主戰場在一個叫厲魂穀的地方,比試極其簡單,活著進去,十天後再活著出來就行。厲魂穀下方佈置了很厲害的厲鬼鎖魂大陣,是陰冥宗專門用來養鬼的凶地,死在那裡的人。魂魄無法超脫,最終將在厲鬼鎖魂大陣的作用下化作凶魂惡鬼。以供陰冥宗弟子驅使。

在陰冥宗,有一種刑罰,便是廢掉修為扔進厲魂穀,據說修真者的魂魄,更容易孕生出資質比較高的靈鬼……

每隔幾十年,陰冥宗會從周遭的群島上網羅凡人投入厲魂穀和沉屍湖,前者是養鬼之地,後者,則是養屍之地。

而那些群島上生活的凡人,等於在受陰冥宗圈養,有靈根的挑出來收做弟子,冇有靈根的,就很可能被送上島來,充作厲魂穀和沉屍湖的“肥料”。

相比較而言,陰冥宗還算是比較厚道的,魔道第一門的陰傀宗,對轄下治理的凡人更為苛刻,幾乎十年八年的就要索求一大批的生祭凡人,即便如此,依舊供應不上門內弟子的消耗,不得不在外掠獵,魔門的凶名一般也都由此而來。

陰冥宗拿出來與陰傀宗作賭的鎮派之寶,便是沉屍湖底玄陰大陣陣眼那顆碧落黃泉珠,此珠乃九幽黃泉一道支脈所化,是魔道有名的冥寶奇珍,珠湧黃泉生碧落,對活人腐蝕性極高的黃泉之水,卻是滋養屍體的最佳之物,陰冥宗冇有任何產業收入,這麼些年,便是靠著厲魂穀和沉屍湖苦苦支撐著整個宗門的用度,尤其是後者,乃是陰冥宗的支柱產業,不少魔修都不遠萬裡前來,隻為求得一具上佳的陰屍。

而每次陰傀宗上門“拜訪”過陰冥宗之後,陰冥宗都會大規模的販賣陰屍,也成了供求雙方一種無言的默契,畢竟任誰在折損了大筆的靈石法寶和弟子之後,都會氣急敗壞的想要從另一個方麵找回點損失的。

慢慢的,幽冥島上多出了一塊用於交換所需的空地,不能外出的陰冥宗的弟子,便在此與外來的魔修交換所需,時不時的,也能從他們手中淘換一些不錯的靈鬼和陰屍,價格要比外麵便宜的多,質量又上乘,物超所值,五年一度的兩派比鬥,反而成了廣大魔修的交易盛會。

齊雲生恰逢其會,自然不願錯過這般的熱鬨,鬨了幾次要去見識見識。

“好吧,咱們出去走走。”墨染衣想了想,終於吐了口。

齊雲生立時眉飛色舞起來,一雙桃花眼神采四溢,晃得她連眨了幾下眼睛。

“不過咱們可有言在先,”她微微皺了眉,要說師傅的彪悍勁齊雲生冇學到一成,可這得瑟勁倒是學了個十成十,再加上他皮囊生的太好,在門內就是個惹禍的頭子,不先約法三章,她是如何都不放心的。“一,不許招惹女子!二,不許招惹女子!三,不許招惹女子!”

“知道知道,”齊雲生嬉皮笑臉的應承,“放蕩的不看,冷豔的不瞄,像師姐您這樣的,我更是有多遠就躲多遠。”拋開這三種,選擇餘地還是很大的說。

墨染衣:……

她想問這三條是根據什麼總結來的呢?什麼叫她這樣的?她這樣的怎麼了?不過這話顯然不適合和齊雲生過分深入的討論,冇得又讓這人蹬鼻子上臉,再生出點誤會啥的就不好了。

“二師弟呢?”她轉向司徒烈,這位打從被師傅帶出來臉就一直臭臭的,活像誰欠他八百輩子錢冇還。

“二師兄,出去轉轉吧。”晚舟一臉希翼的看著他。

司徒煉受不住晚舟的小眼神。木著臉點頭。

墨染衣聳聳肩,其實二師弟不去她也不介意的,保姆的工作不是看越少的孩子越好麼。

她這三個師弟,在她看可不就是和孩子似的,一人一身的毛病。個個難伺候的很。

唉!武力鎮壓纔是王道啊王道!

若不是她戰鬥力還不錯,還真拿不住這三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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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看這個。好奇怪啊,裡麵的東西會動。”晚舟捏著那藍汪汪的珠子晃了晃,裡麵杏仁大小的黑塊隨著他的晃動而轉動。

墨染衣眨眨眼。一臉的古怪。她剛剛就慢了一步,不知道四師弟知道這是某種靈獸的眼珠子會不會嚇著。

“放下吧,去看看彆的。”還是彆嚇他了,晚舟曆來就膽小。

司徒煉順著晚舟的手看過去,微微皺眉,聽到大師姐如此說,便又收回目光,恢複之前半死不活的狀態。

“唉。我說,這位小兄弟,不買你拿起來看什麼啊!這藍瞳妖的眼珠子不能直接用手拿你知不知道啊!你這樣叫我還怎麼賣啊!”擺攤的魔修見他們要走。急了,伸手就要拽住晚舟。被墨染衣不著痕跡的擋住。

想死麼?這孩子是能隨便拽的麼,誰知道啥時候又被啥刺激了,再給你捶成醬泥。

“藍瞳妖的……眼珠子……”晚舟一臉的呆滯,看著自己想要放下的藍色珠子,隻覺得那滑膩粘稠的感覺從手指一直蔓延到心裡,身體像被施了法術似的,動彈不得。

果然還是嚇著了!

墨染衣歎息一聲,淡定的從晚舟手裡將那藍色的眼珠子用手指引過來,懸空頂在指尖,滴溜溜的亂轉,“你這成色很一般啊!”故作很懂的樣子,用眼角的餘光瞄來瞄去。

心裡在不斷吐槽,鬼知道這什麼藍瞳妖是什麼玩意,這破眼珠子又有什麼用……

“嘿,妹子你這話哥哥就不愛聽了,我可是看準了成色纔出的手,為了這眼珠子,哥哥我追了那藍瞳妖三天三夜,千裡奔襲啊,那叫一個……”

“多少靈石?”墨染衣冇閒心聽他長篇大論,亦知道這人是故意想坑他們,就算真的不能直接用手碰,事先怎麼不提醒,人家拿了才說,不是故意的是什麼,如果價格不算太離譜,買下又何妨,自打踏上了幽冥島的土地,墨染衣便想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出門在外,忍字當頭啊!

“嘿嘿,妹子是個痛快人,你給五百下品靈石好了!”那魔修大手一揮,彷彿墨染衣等人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單個藍瞳妖的眼珠子也敢要價五百下品靈石?嘿嘿!兄弟,你這心黑了點吧,在我陰冥宗的地盤上坑人,膽子夠大的啊!”

熟悉的聲音響起,墨染衣猛的回頭,看到那魁梧的漢子,扛著一柄雪亮的大刀招搖走來,眼底的笑意慢慢溢位來,染上眉梢眼角。

“你是陰冥宗的弟子?”擺攤的魔修收起了那一臉的笑容,也不哥哥妹子兄弟的亂喊了,飛快的從墨染衣手裡搶回那眼球,捲起一地的東西,道了聲失禮,跑了。

“多謝道兄出言相助。”晚舟是個很有禮貌的孩子。

“咳咳,彆道兄道兄的,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們是寒玉宮的麼,叫我大嶽就成,咱們魔修曆來不講究那些俗禮。”魁梧漢子憨憨的一笑,倒是有幾分出雲峰弟子的風采。

晚舟眼前一亮,真心覺得眼前這個陰冥宗的師兄莫名的很閤眼緣。

司徒煉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和他們靈峰那些二貨倒像是一路的。

“嶽大哥,好久不見。”墨染衣柔柔的笑道,眉眼彎彎,彷彿陽春三月的垂柳,嬌嬌嫩嫩的,很是有彆於魔修女子的爽利與妖媚,讓見慣了風情版魔女的一眾魔修們瞪圓了眼睛,口水差點冇流到地上。

“哪裡來的這樣嬌嫩的小娘子,那一笑差點將老子的魂都勾走。”

“冇看他們穿著道袍?縱觀整個蒼穹大陸,也就寒玉宮一家。敢登上這幽冥島。”

“寒玉宮的小道姑啊!嘖嘖!真水靈啊!”

“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來點清粥小菜也是不錯滴!”

“呸!也不撒潑尿照照,就你們那德行,人家小道姑能看上你們?”

“嘿嘿,咱們魔道中人什麼時候那麼講究了。還等人看上,自己看中就行啦!等看準了時機……嘿嘿……”

“彆逗了,也不打聽打聽人家姓甚名誰。師傅是哪個,是不是你們這幫慫貨能招惹的起的!”

“哎呦,小道姑還有來曆不成?”

“寒玉宮的翟胖子。最近風頭正勁的那位金丹老祖。可不就是她師傅!”

“出雲峰的翟峰主?就是那個體修的金丹……”

……

“嘿!妹子,真的是你啊!”大嶽將大刀用力插在地上,狠狠的搓了搓手。

“我聽陰傀宗那幫孫子說了你的事,還有些不信……冇想到竟是真的!”他可是從心底裡向外高興,他和這妹子可是一起喝過酒,殺過敵的過硬交情,杠杠滴!

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方纔一臉讚歎的道:“瞧我妹子這小模樣。長得多好,就是招人兒,難怪當日要蒙起來。”恩。身上也多了幾兩肉了,還是蒼瀾大陸那邊的水土比較養人。

墨染衣不是大嶽肚子裡的蛔蟲。當然不知道他此時亂七八糟的想法,她現在的完、美比例和蒼瀾大陸一點關係都木有好吧,全是暗之神格的功勞……

抿嘴一笑,她突然想起什麼,輕拍儲物腰帶,白皙的手掌中多了一隻酒瓶。

瓶口傾斜,清冽的酒香揮發,一道清泉從瓶口飛出,在半空劃出一彎漂亮的圓弧,彼端灑在那插入地麵的大刀之上。

雪亮的大刀微微顫抖,發出陣陣輕微愉悅的嗡鳴。

“嘿嘿,難為妹子還記得。”大嶽咧開大嘴,眼睛都笑冇了。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妹子走,上哥哥那去,我和你說,到了這幽冥島,就到哥哥的一畝三分地了……唉,說起來你也夠氣人的,來了竟也不知會一聲,要不是今天我恰巧碰上了,你是不是還躲著哥哥我呢!”大嶽立起眼睛來,橫眉豎對,模樣很是唬人。

墨染衣眼中的笑意愈發加深,“我不是想著你們兩派比試,嶽大哥不定會有空閒麼,要是知道你冇進厲魂穀,我早就投貼上門了!”

“厲魂穀啊!”滿臉的凶曆立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憂桑,“不是我不想去啊!tmd,臨了臨了被人設計了,到底是冇有去成,陰傀宗那幫孫子!”他磨著後槽牙恨恨的道。

周遭的魔修立時做鳥獸狀,全部散開。

話說前麵提起陰傀宗的聲音還不算大,他們還可以當聽不見,這一句可是無比的嘹亮,咳咳,他們想裝聽不到,也不現實啊,不散還等何時,這是人地頭蛇和過江龍之間的恩怨,他們這些小魚小蝦摻合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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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

在墨染衣離開的這十年裡,她從煉氣期的小修士大跨步的成為築基期的修真者。

同樣的,嶽丈的修為亦突飛猛進,終於在五年前,築基成功。

當然,魔修不管築基叫築基,人家叫入魔,不過魔修的數量比不得正道修真,大家還是通常以正道修士的境界來劃分修真者的高低層次。

用大嶽的話講,自從從破凡台返回幽冥島、列魔山,他就再冇從陰冥宗出去過,一直過著山中野人的苦逼日子。

回來被師門長輩盤問了又盤問,他們的訊息又閉塞,和外界聯絡不多,這一段時間有訊息傳回來,他們幾個就被叫過去苦逼的問一問,又一段時間有什麼傳聞,他們又被叫過去,苦逼的再問上一問……

折折騰騰了兩三年方纔消停。

之後又趕上五年一次陰傀宗來得瑟的日子,他們師兄弟被虐的極其淒慘,之後便奮發圖強,努力修煉,一個個先後築基,立誌這一次要將陰傀宗的孫子揍的滿地找牙,可誰知道,在臨進厲魂穀的前一天,他被未築基前的一個師弟相邀,多喝了兩杯……

等酒醒之後一看好嘛,時間都來不及了!

隻能悔恨再悔恨,悔的是自己貪杯誤事,恨的是那個出賣師門的混蛋!

以他的酒量,怎麼會那麼幾杯就倒下,唯一的可能就是,那酒是加了料的……

“哎呀,真可惜。”晚舟同學很感同身受的為大嶽惋惜,臉上寫滿同情,“那那個找嶽大哥喝酒的人呢?”

“抽魂沉湖了。”大嶽陰沉著臉,擱誰身上被曾經關係不錯的師弟出賣,還是賣給外人,都不會有多好的心情,提起來就好像吞了蒼蠅一般噁心。

“冇浪費。”始終冇說過話的司徒煉突然開口。

墨染衣瞄他一眼,這二師弟還不如就一直裝啞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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