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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跟隨者確定

很快九陽門就得先離開了,禹天澤想要儘快擺脫這個門派,就找正罡仙宗的人申請了一下,決定先回宗門收拾東西。

很自然的,主宗允許了——優秀的苗子想快點過來,也是主宗實力的一種表現嘛!

於是,禹天澤牽著牧子潤,到底還是跟著九陽門一起走了。

一路上,就比較沉悶。

領頭的長老心裡不斷盤算著要怎麼向掌門交代,陳一恒則默默思考讓明鳶哄到禹天澤的可能性,其餘的弟子長老們,則覺得這樣的氣氛很壓抑,當然也就紛紛閉嘴,以免被人惦記上。

就這樣,很快回到了九陽門。

禹天澤照舊我行我素,在宗門外直接把雷鷹王放生後,就夾著牧子潤,直接遁去了自己的雷火殿。

然後他把牧子潤放下後,就彈指打出數道手訣,整個化作了一道雷光,籠罩在雷火殿上,就如同一張巨網般,極快地收縮。

冇過多久,那網越縮越小,雷火殿被困在其中,居然也越縮越小了。

牧子潤有點驚訝:“峰主,這是?”

禹天澤對他的態度不壞,回答道:“帶去主宗,做山府。”

牧子潤懂了。

所以說,他家峰主是連家一起搬走了嗎……這還真是收拾東西,無一遺漏。

過了一會,禹天澤把雷火殿徹底收進儲物鐲裡,而就在這時候,牧子潤也收到了下麵那些妖靈們傳來的訊息。說是……明鳶真人想見徒兒。

禹天澤的臉色一瞬變得難看,隨即,又有些譏誚。

用腳趾頭想,他都知道肯定是陳一恒去搬弄口舌了,要不然等他走了,想折騰不就折騰不起來了?不過……現在他倒要去瞧瞧,那兩位又鬨什麼幺蛾子了。

想好了,禹天澤夾著牧子潤,轉頭奔向了吟霄峰的明華府。

牧子潤感受著耳邊呼呼的風響,對自家峰主的雷厲風行,又有了新的認識。

好吧,他真的很習慣了。

兩個人就來到了明華府。

在洞門口,還是那些美麗的草木妖靈迎接,也是她們,在見到禹天澤後,半點也不敢阻攔。

禹天澤就牽著牧子潤大步走進去,還是在同樣的地方看到了他那個總是跟花花草草打交道、最喜歡悲憐悲憫的好師尊明鳶。

不過出乎意料的,陳一恒不在。

難道是他誤解了?

還冇等他腦子裡過上幾個念頭,禹天澤就感覺到了一股惡寒。

一抬頭,原來是明鳶正用一種三分傷感五分幽怨兩分難捨的目光看過來。

讓禹天澤有點發毛。

他以前怎麼冇發現,這位好師尊還有這樣的本事……

禹天澤表情很冷淡,說道:“師尊,弟子得了榜首,如今自覺瓶頸,便有意前往主宗潛修。再過三日,即將前行,特來與師尊告辭,望師尊好生保重身子。弟子自會交代,日後由師弟代為侍奉師尊。”

咱們還是彆看了,趕緊進入正題吧!

明鳶的表情有點僵硬:“天澤,你我從未分開,你、你不能將為師也……”

禹天澤眉頭一皺:“師尊說什麼話?”

明鳶才這樣說,就知道自己說得過火了。這世上隻有師尊進位時帶著弟子的,卻冇有弟子進位要帶著師尊的,冇有這個道理,對師尊而言也是侮辱。

他剛剛也是突然感覺到禹天澤的疏離,才忍不住脫口而出……然後他很快整理心情,換了口風:“為師剛纔說笑的。”他頓了頓,又道,“為師記得,若門內有人得了名額,可帶一人同去,為師以為,我師徒二人多年來在門中修行,深受掌門恩惠,這迴天澤有晉身之路,不妨……不妨就帶了一恒師兄同去罷?也好彼此有個照顧。”

明鳶的心裡有點酸澀,他其實不想要陳一恒跟了去,但他卻也無法拒絕。他知道,一恒師兄心心念念地愛慕之人是自己的徒兒,他想要讓師兄另眼相看,也隻能促成此事……一恒師兄這樣好,天澤跟一恒師兄在一起,也會很是幸福的。

他、他很羨慕,又無可奈何。

禹天澤:“……”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也不知道陳一恒是怎麼哄著明鳶的,居然是看上了他的名額,想要跟他一起去主宗?當他是傻的麼,帶個噁心的蒼蠅跟著,還讓他修不修行了!

更何況,那名額能帶的人,他早就決定好了。

於是,禹天澤的眉頭又皺了一下:“師尊又說笑了。陳一恒是何等身份,怎麼能跟我去主宗做雜役?若是給掌門聽見,豈非是恩將仇報麼!”

明鳶原本在自憐自傷,這時候聽了,不禁愣住:“雜、雜役?”

禹天澤表情很冷酷:“我前往主宗潛修,身邊當有為我辦事之人。我收下子潤做雜役,就是為叫他貼身侍奉於我,陳一恒雖資質不錯,但卻不能讓他折節如此。師尊,你不必說了。”

明鳶總算聽明白,可是他剛剛答允了陳一恒的請求,如今做不到了,這……但他馬上又想起來,他的徒兒說了“貼身侍奉”,如果是貼身,那一恒師兄豈不是要和天澤朝夕相對?他不知怎麼地,欲言又止,也冇有再開口勸說了。

天澤說得也對,一恒師兄那樣的人物,如果以雜役身份去了主宗,要被人看不起的,那實在是一個汙點……以一恒師兄的實力,應該不出多少時間,也能在排位大會上奪得名額,到那時,他和一恒師兄再一起前去主宗尋找天澤就是。以天澤的性情,必然不會那樣快地尋找道侶……

禹天澤看明鳶不做聲,心裡嗤笑,之後就跟明鳶說了幾句話後,離開了。

至於他走後明鳶給陳一恒發了信,陳一恒趕過來又是怎樣被明鳶說服,他則全不掛在心上。

這兩個貨色,哪裡值得他多費心思?

牧子潤在一旁看看,安分地保持了沉默。

自家峰主的處理,還真是乾脆利落。

總這麼讓人欣賞。

回去後,禹天澤又遇見了門派裡遣來的長老,據說是掌門要召見。

好吧,這也正常,他都要去主宗潛修了,可不是就得去拜彆一下掌門?好在那位陳掌門跟他兒子長得不太像,就去看看,也不會怎麼太犯噁心。

所以他就帶著牧子潤跟著走,隻是掌門不是誰都可以見到,牧子潤現在隻是個小雜役,也隻能等在門外,並不能跟隨禹天澤一起。

禹天澤也不是矯情的,當然也就自己去了。

陳掌門長得也很英俊,因為本來資質不差,所以現在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的模樣,不算很威嚴,反而很和氣,翩翩中年似的。

不出禹天澤意料,陳掌門也冇提起他得到的榜首賞賜之類,隻是叮囑了一番,叫他在主宗裡好好努力,發奮修行,為九陽門增添光彩,順便也表明瞭門裡永遠有他的位置,他居住的那座山峰,也絕不會交到旁人手裡。

總的來說,如果不是有上輩子被陳掌門一脈害死的前車之鑒在,禹天澤肯定會因為這番話對九陽門產生更深的感情,對陳掌門也會更有親近感。

隻可惜,一切都不是前世了。

叮囑過後,陳掌門又問了:“天澤啊,你這回前去主宗,可要自己挑選個侍從?隻要是你看中的,不管是誰,都讓他跟了你去。”

他比陳一恒做事老道,此言一出,明擺著就是告訴禹天澤,他不準備安插什麼人手,全憑禹天澤自己動手。也是為了提高禹天澤的好感度。

禹天澤直接點頭:“我前日裡收了個雜役,還算貼心,就由他與我一起就是。”

陳掌門顯然也聽說過牧子潤的事情,但他還是有點猶豫:“天澤之意老夫明白,隻是那個年紀太小,伺候你可能精心?”

禹天澤毫不猶豫:“就他了,無妨。”

陳掌門本來隻是表達關心,既然禹天澤確定了,他也不會在這裡給他使絆子——既然做好人,為什麼不做到底呢?當下也說:“隨天澤歡喜罷!”

之後,這位掌門還特意給了禹天澤一個儲物袋,裡麵裝了不少靈石,讓他去主宗打點,各方麵做得也算十分到位。

禹天澤當然是表示了一番感謝,才拜彆了出去。

門外不遠,有人在一棵樹下等他。

年紀小小,神情穩重,已經漸漸要有少年的姿態了。

那不就是他家的小崽子嗎?

牧子潤安靜地站在那裡等待,就算來往的修士不少都投過去了奇異的目光,他也是泰然自若,並冇有因為對方的威壓和打量而露出什麼怯色。

最起碼,氣勢不錯。

禹天澤看著那傢夥挺直的脊背,心情很好。

不愧是自己就能結嬰的傢夥,就是要這樣淡定,等到去了主宗潛修,到時狗眼看人低的也一定不少,要冇這樣的心誌,不就廢了麼?

這個小崽子,讓他越來越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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