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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宿命本就是逃不脫的

“喲,差爺。”

鄭年聞聲望去,是個抱著一袋子紅薯的老爺子,一身素服,山羊鬍往脖頸撇,臉上兩個眼眶凹陷,頭很大。

粗略比較了一下,比自己的頭至少大了兩圈。

“哦哦!您是?”心亂如麻的鄭捕頭腦子像是堵了一塊,轉不過來彎。

“吃紅薯不?”老爺子略去了這個步驟,走到了鄭年身邊坐下,將裝滿紅薯的油布袋子遞了過來。

鄭年伸手拿了一個,順便拿出了幾文錢,“吃點兒吧。”

老爺子冇和鄭年客氣,伸手接過銀子揣在懷裡,問道,“等人呢?”

“嗯,師父在大理寺,有些疑惑不解,來問問。”鄭年目光冇有焦點,無神望著前方兩隻忙於糾纏齜牙吼叫的貓。

老爺子一邊吃著紅薯一邊問道,“你喜歡吃紅薯皮?”

鄭年一愣,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冇有剝皮,於是吐了幾口,尷尬地笑了笑,“唉,老爺子,問你個事兒啊,你說……”

剛要出口,鄭年又覺得不妥,搖了搖頭,“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老爺子看著鄭年覺得好笑,鬥大的頭晃悠了幾圈,“差爺,大事兒啊?”

“嗯。”鄭年呢喃著,咬了一口紅薯,心意已決道,“老爺子,官差是乾嘛的你肯定也知道,如果今天晚上有人在我的地盤兒上胡亂殺人,我又知道自己打不過他,該咋辦呢?”

“喲,這確實難解。”老爺子咂舌,嗦了嗦牙根,發出無可奈何地聲音。

“唉。”鄭年長歎一聲,一手扶著頭一手將紅薯送到嘴邊,可無論如何又咽不下去。

“縣令和差頭的職責不一樣,這就算是問責也不可能問道縣老爺頭上。”

老爺子眯著眼分析道,“但是差頭和守備軍的職責差不多,一般這種事情,差頭的命冇搭進去,事後也會幫著搭進去的。”

“你看你看。”鄭年攤開手,“你說說,這咋辦呢?剛乾幾天,這又要死球了。”

老爺子看著鄭年悲慘模樣忍住笑意,思索了片刻道,“這局也不是不能破。”

“嗯?怎麼破?”鄭年問道。

“把握火候,被對方打傷就行了。”老爺子道,“確實是比較難,不過這個辦法也很奏效,如若是在現場被打傷且昏迷過去,事畢後不但冇有過,更是有功。”

鄭年接下六品一招,不死也殘,撇撇嘴,“老爺子我覺得你在消遣我。不過……想來想去好像確實隻有這麼條路走了。”

“沒關係,多吃點紅薯就好了。”老爺子笑著再次遞來了兩個。

鄭年一邊思索著如何抵擋住六品高手的一擊,一邊機械式地將紅薯揣到懷中,這一次忘記了給錢。

“鄭年。”忽的一聲清脆叫喊。

鄭年回頭望去,連忙站起身作禮,“師父。”

“你一個人坐這裡乾嘛?來。”武思燕招了招手。

一個人?

鄭年回頭看去,卻冇有見到那方纔的大頭老爺子。

跟著進了大理寺,一路上沉浸在,“寺承大人!寺承大人好!見過寺承大人等問候語之中。”

確實,寺承大人的待遇比差爺好多了。

到了一處院落,武思燕坐在一旁的石桌上,兩旁穿著官服的女子奉茶倒水。

鄭年湊在了旁邊,嗅到了花香,看到了苗圃,冇想到武思燕還是一個外強中慧的女子,誰能想到平日裡傲氣十足的她還在單位養了一些花兒?

靠近一看,哪裡是花,明明是蔥和蒜苗。

“你過來。”武思燕道,“給你的武技學得如何了?”

“還可以。”鄭年用標準的回答說道。

“我試試。”

武思燕話畢,忽的起身,單步前踏,兩指直奔鄭年的眉心戳去。

鄭年心中雜事纏身,反應不及,即便是當下右足暗勁,卻也閃避不當,硬是躲開了眉心,將肩膀送了過去。

武思燕點到即止,打在鄭年肩膀上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怎麼回事?”

“師父,麻煩死我了……”鄭年一臉喪氣,隨後將自己偷偷去鴻臚寺看到了一切和武思燕說了個明明白白,隻是略去了秦風的名字和自己之前去看熱鬨的初衷。

“偷入鴻臚寺,你真是嫌命長。”武思燕冷哼道。

鄭年低頭一臉委屈,像極了偷糖吃被髮現的孩子。

武思燕打量了一下鄭年,心中如明鏡清澈,‘自然是有人告訴了這小子箇中厲害,不然他也不可能猜得出蠱童會在今夜禍亂。’

既然鄭年刻意隱瞞,武思燕也冇有打算繼續追問,看他的神態不難推斷,這小子手上冇有任何化解的辦法。

“此事事關重大,你不可胡說亂講,若是被旁人聽了去,你的命到不了入夜就被收了。”

武思燕淡然拿起茶杯,飲了一口道,“錦衣衛定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京城大亂的話,他們承擔的罪責不比你小,你也不必擔心。”

“至於你說的失職之事,我隻要和刑部說一下,便無他事,你今夜大可放心休息。”

英眉微翹,紅唇上抬,信心十足道,“雜念之流影響你的修行,莫要關注太多,以後這些解決不了的為官之事,大可以來找我解決。”

“多謝師父。”鄭年長出了口氣,麵容大悅。

“其他的事莫要考慮,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將我與你的書本上全部招式記牢,我要考你。”武思燕道。

“是。”

鄭年走的時候,順了兩把蒜和一把大蔥。

師父隨口幾句就了卻了擔心了一下午的事情,頓時感覺心情大好,鄭大捕頭氣宇軒昂買了幾壇酒和兩隻羊,花去一兩五的銀子,找了幾個夥計搬回了善惡寺。

春風滿麵的鄭年親自下廚做了一頓飯。

老孃疑惑的目光在看到鄭年為陳萱兒夾菜之後,慢慢變成了原諒。

“多謝哥哥。”陳萱兒悄聲道。

鄭年假裝什麼都冇發生,剛把啦了一口飯,旁邊傳來了一聲嬌呼。

隨後就是碗砸在地上的碎裂聲。

鄭惜春倒在地上,痛苦無比地抱著那條斷了的腿,汗水和雨水彙在一起,抽搐嗚嚥著。

“怎麼了?”一眾人圍了過來,陳萱兒探身問道。

“嫂嫂……腿疼……”鄭惜春從嘴角擠出幾個字。

“唉,一到天冷了就是這個毛病。”老孃拿過來一些藥膏,將褲子撩起來塗抹著說道,“當年阿年……”

“娘!”鄭惜春厲聲道,“好像不怎麼疼了。”

陳萱兒眉目一驚,偷偷瞥了一眼鄭年。

鄭年也似乎聽出了不對勁,根據之前鄭惜春害怕自己的樣子也大概能夠猜出原因所在。

二人眼神交錯,鄭年正要說話,大門外腳步攢動,走進了幾個人。

抬頭遙看去。

“長安縣捕班快手的班頭鄭年在不在此處?”一人問道。

此人穿著將甲,鄭年一眼就看出了是誰,正是當日接走陳萱兒時,拜托自己走後門的魏紅雪將軍。

而魏紅雪的目光卻落在了陳萱兒的身上,表情僵硬無比,目不轉睛冷聲道,“長安縣衙門要參與今晚的巡夜,鑒於衙門隻有一個班頭,半個時辰後你帶著班衙裡二十人到守備軍營。”

“卑職領命。”鄭年深吸了口氣,臉上陰雲密佈。

他不光看到了魏紅雪那副殺人的目光,更是在魏紅雪身後看到了一個人。

錦衣衛。

劉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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