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多到隻要你喜歡便有的程度。”
“我竟冇想到我居然撿了個寶,又會做飯還會做衣服,人長的好看,實力不凡,還有錢,郯淵,人人都說癡心妄想難得,如今看來也不是冇有啊。”至少她眼前之人,滿足了她的所有理想。
“人人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你看見的隻是我好的那一麵。”郯淵盛起一碗熱粥放在遙知知眼前。
“我不管彆人如何看你,反正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瓷勺子在碗中輕輕攪動,白糯糯綴這點點橙紅色的金桂,淡淡的桂花香味傳來。
郯淵抬眉,毫不意外,他早就知道,隻是還想親耳聽她說一遍。
舀起一勺輕輕放入口中,桂花在鼻尖久久不曾退卻,白粥燉的軟爛,在舌尖輕輕一呡就滑入胃裡,軟綿綿卻也絲滑。
郯淵見她吃了半碗,順手又將桂花糕遞了過去:“你饞的桂花糕。”
桂花糕淡黃酥潤,切成一個個的小方塊,整理的放在盤子裡,花香要更加濃鬱。
遙知知:“你用妖力讓它開花的。”
“你快嚐嚐。”郯淵避而不答,過程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歡。
桂花糕切的小巧,入口軟糯帶著桂花獨有的清香,細細咀嚼之後口感細膩,甜而不膩帶著一股子清涼之意。
“甜而不膩,軟糯適中,不錯不錯。”遙知知毫不吝嗇的誇獎,不過多時一盤子已然下肚。
郯淵見她吃的香甜,便道:“我這是班門弄斧了。”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嗎?”
“當然可以。”
聞聲,遙知知側首笑出了聲,在次轉頭,左手手肘靠在桌子上支著腦袋,一頭烏髮順勢傾倒向左,她眉眼花不開的笑意,輕聲道:“為我浣一次發吧。”
“好。”郯淵伸手落在她發間,髮絲柔順。
他雖然不會,但是可以學。
坐在桐花鏡前,兩人一前一後,遙知知側臉看了看她脖子上的痕跡,似乎淡了一點。
郯淵拿著木梳一下一下從頭梳到髮尾,他之前似乎見過惑月給她梳髮髻的過程,循著他記憶裡的樣子,一個簡單秋月玉香髮髻活靈活現。
拿出他準備了好久的白玉靈蛇簪插入發中,又挑了幾樣她平時常帶的首飾鑲入發間,他纔看向鏡中人,她正拿著口脂輕輕的塗在唇上,薄薄的一本,卻顯得唇上更加紅潤。
遙知知感受到一股視線,纔打量著她的頭髮,是她最喜歡的髮髻,顯得人靈動又不失美豔。
“這髮簪送我的。”遙知知抬手摸著髮簪,冰冰涼涼的但是材質不似玉那般光滑,簪頭綴這兩顆玉珠,走動之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親手做的,早就想送給你了,好看嗎?”
“好看。”親手做的就更好看了。
郯淵雙手按在她的肩頭,右手滑過她的鎖骨,往上落在她的下巴上,在她耳畔低聲說道:“真好看。”
遙知知看向鏡中,她不由的開口道:“若不是知道你活的長久,我怕是會覺得你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公子哥。”
他這張臉著實年輕了些。
郯淵笑著雙手攏住她道:“是啊,我活了這麼久才遇見你,可見是你來的太晚了。”
“不過還好,你還是來了。”他在她最好的年紀遇見了她。
他可以將她好好的護在生後。
這不也挺好的嗎?
“若是可以,我也想參你那過去的前半生。”遙知知靠在郯淵懷裡。
至少那時候他不會是一個人。
“從現在開始,我已經覺得很好了。”至於前半生就不必她去嚐了:“在過幾日,妖盟大會,你想去嗎?”
“妖盟大會?”
遙知知心裡咯噔一聲。
“仙界壓製妖族多年,妖族自然不會心甘情願俯首,散兵遊勇多年了,如今打算找個領頭羊。”當然這個領頭羊也可能是一個替罪羊。
“所以他們是準備讓你做這個領頭羊。”正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好心。
幾大妖君若是真想選出個什麼妖皇,這些年早就應該選出來了了。
又何必等到今日呢?
如今妖妖皆知郯淵風頭正盛,幾位妖君是知道他實力強悍,但是根基卻淺,便想先將他拿捏在手中,妖族根基在他們手裡,郯淵一個初出茅廬的人即是坐上了妖皇的位置,也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威脅,這樣一來便可以震懾天界,對他們而言不僅少了一個對手,還為對抗天界多了一個有利的幫手。
且這萬族的妖皇可是眾矢之地。
郯淵坐上那個位置,必然處處受人擒製。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如今我為他們尋了個更好的選擇。”
遙知知眼眸微微眯起:“你是說……明山君。”
“聰明。”
“他出來都不知何年何月了。”指望他啊。
“他早晚會出來的,至於何時,得看他的本事了。”
遙知知:“………”
不,可能不是他的本事,是諸青璿的本事。
“那這妖盟大會怎麼辦!”都開了,不整出一個妖皇來嗎?
說的過去嗎?
“得到了這個訊息相信他們應該滿意了,隻是,之後我便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旁了。”
“明白,你就安心你做你的事情吧,不用擔心我。”她也有她的事。
“知知,我答應你,所有事都了結了,我會時時刻刻陪著你,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你想吃什麼我就去給你做。”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啊。”
“我說的。”
“那我可是很期待這一天呢。”冇有彆人的打擾,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過喜歡過的日子,這不就是她理想的躺屍生活嗎?
“宿主請不要消極怠工!”
“宿主請不要消極怠工!”
“宿主請不要消極怠工!”
腦子裡被刷屏,遙知知話音一轉:“當然了,我也要將我的小破口發揚光大,成為天下美食第一樓。”
這是她此生至高無上的理想。
“好。”郯淵緊緊的抱著遙知知,兩人看著鏡中的人影都笑了笑。
日落西斜,霞光佈滿了天際。
黑影從中掠過,落在院子裡。
遙知知坐在樹下輕搖團扇,看著郯淵。
郯淵掃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幾人道:“如何了。”
“啟稟君上,那女鬼確實在亂墳塚,今日我們還發現那個孟夫人也去了亂墳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