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切片的技術已經是了不得了,如今看來他確實是井底之蛙了。
“姑娘,你這技術學了多少年啊。”
“………有些年頭了。”具體多少年她也記不住了,畢竟係統空間和外麵的時間不太一樣。
廢了老大功夫了。
小虎忽然後退一步,拱手單膝跪在地上,抬頭眼中是灼熱的光芒:“姑娘,你可否收我為徒,我雖愚笨,但是定然會勤勤懇懇,不負朝夕的努力,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做到姑孃的高度。”
“小虎,你確定嗎?”確定看她炫了兩下技巧,便決定和她學了。
其實他就看了兩眼而已。
“我確定,姑娘之功並非一日兩日所成,姑娘說祖上是廚師,我之前不信,如今卻信了。”
遙知知透過白紗看著跪在她麵前的人:“小虎,你知道我為何來肖家嗎?”
小虎抬眼問道:“不是買燈嗎?”
遙知知搖頭:“不是,我準備在踏雁洲開一個酒樓,但是我不能經常在踏雁洲,所以我需要一個人來幫我。”
小虎憨厚卻不傻:“姑娘說的是我?”
姑孃的意思是讓他主廚?
他可以嗎?
“對,就是你!”
“我可以嗎?”他有些難以置信,他會做菜也喜歡做,但是他從來冇有想過有一天會去酒樓裡做菜。
他想著以後有錢了就自己開個鋪子,可是酒樓離他太遙遠了啊。
他做夢都不敢這樣想啊。
“為什麼不可以呢?小虎,我這裡有許多的菜譜,許多的技術,隻要你想學就可以。”
“我想!我想學的。”迷茫過後就是堅定:“可不可以做到學了之後纔會知道,我想和姑娘學習。”
“好,隻要你想學我就會成全你,隻是小虎,我需要絕對的忠誠,如果有一天你要離開,隻要你說我不會為難你,但是你若是……”若是如何遙知知冇有說出口,但是兩人心知肚明。
說不上狠不狠的,隻是誰都接受不了背叛。
“姑娘放心,我明虎雖然是微不足道的凡人,但是這點誠信還是有的,我師承姑娘,畢生皆為姑娘看守酒樓。”小虎抱拳對著遙知知低頭一拜。
他會以此生忠誠,來報答師徒之恩。
“好,小虎,謝謝你。”遙知知俯身扶起小虎。
“不,是我該謝謝師傅。”明虎看著遙知知的眼神是炙熱的,彷彿看見了行走的菜譜。
“………”她還冇收徒,這師傅就叫上了。
“你還是彆叫師傅了,聽著彆扭,你就叫我知知吧!”
“不行,師徒關係不可亂,我怎可直呼師傅名諱呢?”這大不敬。
“不行,反正不能叫師傅。”她纔多大了,就被人叫師傅。
她對師徒關係有心裡陰影。
“那……”小虎委屈巴巴的看著遙知知。
不叫師傅叫什麼?
“那還是叫姑娘。”
反應他不可能直呼她的名字。
“隨你叫什麼,反正是不能叫師傅。”遙知知轉頭看這案板上的菜。
今天做點什麼好呢?
“那就叫姑娘。”小虎圍在遙知知身後,看著她將豆腐和黃瓜端向一旁道:“姑娘今天中午準備吃點兒什麼啊,我來做。”
“你不是有排骨,我做一道糖醋排骨和一道蔬菜什錦,剩下的你來拿主意,如何?”
“好,那我的好好露一手,鹵個蹄膀。”小虎挽起袖子,在菜簍裡拿出蹄膀:“姑娘,也去外邊剁去。”
遙知知眼皮抬也不抬的,手下乾淨利落的洗菜切菜:“好,你去吧。”
菜品種不多,但是就算是隻有一種,在遙知知手裡也能翻出一朵花兒來。
什錦蔬菜是一個吉祥菜,擺平搭配本就靈活多變按照個人的口味而來,湯底用大骨湯熬製,所幸她空間裡本就有熬好的大骨湯。
將大骨湯拿出來燒火煨在爐子上,文火慢燉,不一會兒湯底大煮,勺子在湯裡裡轉動,白的透亮的湯底泛著點點油光,蔬菜下鍋,蓋上蓋子,不一會兒香味便偷偷的飄了出來。
小虎在廚房門口砰砰砰的砍著蹄膀,抬手便聞著一股濃香從視窗飄來,清新不膩,他能準確的從香味之中判斷出,這湯底定然是當了大骨熬製的濃湯,在放以蔬菜中和肉的腥味,變得濃而鮮,淡而香,第一層香味過後他還能聞見一點兒淡淡的藥香味兒。
“娘,好香啊。”果丫在她孃的懷裡突然抬起頭,對著空氣一陣猛吸。
“姐姐在做菜呢?你等一等待會兒就可以吃了。”肖夫人拍了拍果丫的後背,朝廚房看去,之間遙知知站在視窗的正在切菜。
香味縈繞在小院中,她冇想到這姑孃的廚藝竟然這般好。
“娘,姐姐什麼時候做好啊,好香啊。”
“你這小壞蛋,娘做的不好吃嗎?”肖夫人聞言故作生氣的的拍了拍果丫的屁股。
果丫連忙抱著肖夫人的臉蛋親了一口:“娘做好吃,姐姐做的香啊。”
“有多香啊,你這個小饞貓。”
“香的果果肚子咕咕叫,咕咕咕。”果丫抱著肚子軟綿綿的趴在肖夫人的肩頭。
肖豫放下筆:“小饞貓,來爹爹這裡,爹爹教你畫圖,畫圖就不咕咕叫了。”
“我不我不,我要去小虎哪裡。”果丫聽見肖豫的邀約,連忙拒絕,吭哧吭哧的從肖夫人身上爬下來,搖頭晃腦的朝著小虎跑去,趴在窗台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的看著遙知知。
尤其是看見遙知知手裡的排骨:“小花?”
遙知知切肉的手一頓:“什麼小花?”
“小花的肉肉。”
遙知知有些艱難的張了張嘴。
她明白了,她手下這塊排骨的主人叫小花。
“小花挺好吃的。”她乾巴巴的開口。
遙知知本在想怎麼安慰一下果丫,畢竟可能這是小花的朋友,誰知果丫聞言歡喜並且讚同的點頭:“好吃好吃,春花也好吃,翠花的尾巴最好吃。”
“豆花的耳朵也好吃。”
“……………”
果然是她大驚小怪了,如今的孩子不一般,這孩子是經曆了些什麼啊。
她未說話,便聽著果丫趴在視窗滔滔不絕:“姐姐,你知道小樂嗎?小樂是孃親養的小雞,小時候可好看了,就這麼點大。”
“但是它長大了,可好吃了。”說著還舔了舔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