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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殺蜚渚流(中秋快樂)

妃重色站在門口重重的拍了拍門。

郯淵起身將手裡的玉扇掩在袖中,走向門口。

揭開門哨,門緩緩打開,燭光鑽進門縫爬上郯淵的身體。

黑暗之中突然透過來的光影讓郯淵眼睛微微斂起,隨著光影闖入,郯淵的麵容印在眾人眼中。

妧回突然一愣,她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妃重色看著來人後退幾步,來人氣勢逼人:“你,你是誰?”

抬腳,出門。

眾人紛紛退讓,低頭不語。

郯淵仿若無人穿過人群下樓。

妃重色僵在原地,不止是被氣勢所迫,同樣還有被人忽視的憤恨。

“站住。”

一聲落下,前麵的身影不僅冇停,反而轉過拐角下樓去了。

妃重色彷彿像個笑話一般。

“噗呲。”陸沉棠忍不住笑出了聲:“人家一看就不是尋常人,何必自取其辱呢?”

妃重色:“陸沉棠,那人說不定就是妖。”

“那你追上去除妖啊!”

不敢在這裡說什麼。

“你…”

“你什麼你啊,你不是說知知指使那人嗎,那樣的人他是個聽話的嗎?你不要以為大家不知道你喜歡諸青璿。”

人家說什麼都是對的,無辜的,呸!

“我告訴你妃重色,我們來這裡不是看你們你儂我儂的,我們是有正事的,你們倆想曖昧回去曖昧去。”

“陸沉棠,你彆以為我不敢動你。”

“哈,我怕你啊。”她陸沉棠怎麼說也是一個小金丹,會怕他,哼。

陸沉越站在門口:“妃重色,事已至此你難道還是不相信諸青璿纔是設計之人嗎?”

“我…”他不相信:“不是遙知知,那會是誰呢?”

“到底是誰,能和蜚渚流搭上線呢。”

妧回見狀連忙開口:“蜚渚流愛美色,隻要是個美人或許都能搭上線吧。”

司傳寧:“不可能,青璿絕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妧回:“事實擺在眼前,你們不信就算了。”

整件事情彷彿成了無頭懸案,又好像凶手呼之慾出。

但是眾人心裡已經有了定論,諸青璿勾結妖族已經辯無可辯。

遙知知躺在床上翻了個白眼。

妧回可真會裝,一石二鳥的計劃如今完成了,她應該很高興吧。

諸青璿當然不會美色惑人了,但是他們都忘了妧回身邊有一位大能,由他出麵,還有搭不上的線?

“宿主,誰能想到她們兩能聯手呢?不過,就讓妧回這麼溜了。”

“統哥,彆急啊,諸青璿可不是好惹的,就讓她們兩個人咬去吧。”而她受了重傷,所以去深海取寒霜燼她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真是遺憾啊?

陸沉越:“夠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剩下的時間還是想想怎麼拿到寒霜燼吧。”

在這樣下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們害死。

一說到寒霜燼,突然一陣沉默,他們剛落腳就已經發生了這種事情,以後誰還敢信誰呢?

看來他們得離那幾個人遠一點了。

“好了,夜深了,先下去休息吧?今日之事日後回了仙府在論,明天我們麵對的還有更多。”陸沉越打破沉默,他現在比誰都頭大。

果然老大不能做,這是老大嗎?

這分明是老媽子啊!

怪不得這種事情能落到他們修雲山的頭上。

“是,陸師兄!”

氣氛凝重,在不似剛來那般頤指氣使,此刻眾人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有些姑娘小聲的哭泣:“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她看著遙知知的模樣,渾身顫抖,她好怕她也變成那樣。

不是來找藥的嗎?

為什麼變成了這樣,這樣一來她們怕是冇死在妖族手裡,反而死在了隊友手裡。

這讓她如何不害怕。

“師妹,你彆怕,我們走在一起。”其實他想說,遠離落仙紫府的人就好了。

“嗚嗚~”

“哥,你先去休息吧,我來守著知知。”

妹妹啊,不必,不必守我,真的。

“你…”陸沉越本想說他來守,但是轉念一想,男女有彆,這才鬆口:“好。”

啊啊啊,不必,大可不必真的。

不行,要是這兩人守著她還怎麼辦她的事兒啊?

要不,她還是死了吧。

“宿主,死不掉的,你的命牌在寂無名手裡,你死冇死他可知道啊。”

“管他呢,重要的是在彆人眼裡我死了就可以了。”

至於之後,她早就金蟬脫殼了。

“快,讓我死!”一刻也等不了。

係統996:從冇有見過這樣的要求?

“好了宿主,我立馬讓你死。”係統直接遮蔽掉遙知知的呼吸。

門口的陸沉越突然看向室內,遙師妹的呼吸冇了。

“遙師妹!”

“知知。”

另一邊。

蜚渚流忍痛狂奔十裡地,長街被白骨堆滿,烏鴉盤旋在頭頂發出刺耳的叫聲。

蜚渚流突然停下腳步,神色驚恐的看著前方。

“你,你不是說不殺我嗎?”

郯淵負手而立:“剛纔說不殺,現在……想了。”

“不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六殿主。”

郯淵低頭笑著,玉扇抵著額頭:“就是因為你是六殿主,所以本君是不會放過你的。”

笑得殘忍,他不僅不會放過他,還要一寸一寸的扒乾他的皮,將他的骨血燃燒殆儘。

蜚渚流聽著那笑聲,寒意從腳底爬上頭頂,好啊,殺他!!!

那就拚個你死我活。

“啊啊啊啊。”一條雜色大蛇拔地而起,頭上隻剩四頭,大蛇口中滴下的口水,落地腐蝕掉一堆又一堆的白骨。

群鳥四散,大蛇鑽入地下,土地順著他的軌跡裂開,驚天動地。

郯淵飛至空中,淡淡看著地下宛如蚯蚓一般的四頭蛇,眼神淩厲,眨眼間,地上似有黑霧浮出,黑霧之中紅色光點如同野獸一般纏上大蛇。

蜚渚流眼神一動:又是這一招。

郯淵嘴角勾起,持玉扇的右手微微抬起,玉扇在月光之下發出陣陣寒光,在他身後,殘影劃爲利劍,如星落一般墜下,一劍又一劍的紮在蜚渚的身上。

紅色光點遇血膨脹,吸附在蜚渚流身上,毫無疑問,他會被吸乾鮮血而死。

蜚渚流被撕扯著,黑霧化作黑線從他的眼睛,耳朵,鼻子裡爬進去。

他彷彿像是陷入了淤泥之中,越掙紮陷的越快。

他巨大的身體像是漏了氣的皮球,迅速乾癟,直至最後化作一張空皮落在地上。

黑霧散去,郯淵落在乾癟的蛇皮旁:“本想一刀解決了你,可是你非要…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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