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過,遙知知呼吸拉長的聲音迴盪在荒涼的山堆之中。
遙知知心中一喜,居然還有迴音。
“統哥,來點十萬伏特。”
“好嘞。”
“呲呲呲~~卡檫。”
閃電在遙知知的背後忽明忽暗。
“我~死的~好慘啊~~”
山堆之上,紅衣女子墨發翻飛,紅色的幽光打在她的臉上,隔著頭髮都能看到臉色雪白,臉上血跡斑斑。
一步一步的身體僵硬的蹦著,發出哢哢哢的響聲,紅衣破損,偶爾露出染血的裡衣。
淒慘陰寒的聲音在山堆之中迴盪。
妃重色心中一驚,但是臉色依然鎮定:“何人在此裝神弄鬼。”
陸沉越嘴角瘋狂的抽搐。
這扮的是哪門子的鬼。
聞聲,遙知知突然停下,腦袋轉動,姿態怪異的轉頭盯著妃重色。
“哢。”骨頭的響聲。
眼神幽幽盯著妃重色,他頓時頭皮發麻:“你是什麼怪物。”
遙知知臉披墨發,脖子機械的動了動,笑容瘋狂:“還我命來~”
“啊……妃師兄,妃師兄,你快看她腳下,你快看啊。”
妃重色聞言低頭,遙知知腳下像是鮮血的東西順著沙土向外爬,很快就爬到了他的腳下。
妃重色連連後退,心中大駭。
“哈哈哈哈。”強風揚起遙知知的髮絲,猙獰,空洞,蒼白。
“啊啊,遙知知,是遙知知,她回來了,她回來索命了。”看清了遙知知的臉,眾人慌忙逃竄。
“鬼,有鬼!!!”
妃重色:“回來,回來,你們都是仙門弟子,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
可旁人可不管,他們心虧著呢?
他們冇少罵過遙知知啊。
遙知知看著近在咫尺的妃重色,正想對他做點什麼,身後劍光一閃。
她立刻按住妃重色的肩膀,身姿一轉,抓人鎖喉乾脆利落。
司傳寧瞳孔一震,劍指眼前人。
妃重色本就妖嬈,如今被更豔色的遙知知抓在手中,遙知知的墨發因旋轉落到妃重色的肩頭,兩人衣裙相觸,遙知知歪著頭看向司傳寧。
靈動,狠絕。
司傳寧:“遙知知,你冇死。”
“呀,被你發現了啊,本來想嚇一嚇你們的,冇想到啊,你們膽子還挺大的啊。”遙知知按住妃重色,他竟然無法動彈。
妃重羲:“遙知知,你竟然金丹了!”
這才幾日,她竟然金丹了!
“對啊,這還得感謝我溫柔善良的好師姐呢?”手指按上妃重色的大動脈,對著司傳寧挑釁的笑。
“你…你把青璿怎麼了。”司傳寧眼神突然凶狠,想是要吃了遙知知一般。
“怎麼了啊,我想想啊。”眼珠子轉了一圈重新落到司傳寧身上:“好像被秘境裡的妖怪抓走了呢?記不清了!”
“你…”司傳寧。
“遙知知,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妃重色餘光掃向身後之人。
遙知知突然鬆開妃重色,抬腳將人踹了出去。
妃重色猝不及防的撲了滿臉的黃沙。
遙知知抬手喚出九洲,對眼前兩人道:“昔日,你們二位不是想和我一戰嗎?如今我們同是金丹,二位身受重傷,此時公平。”
“你想和我們兩人比。”司傳寧暗覺不對。
“當然,我和二位不同,我從不乘人之危。”話落,遙知知劍鋒一轉,直朝著二人而去。
妃重色喚出命劍,與司傳寧同時出手。
電光火石之間已過十招,遙知知招招嗜血,三劍相觸兩劍儘斷。
遙知知抬手,朝著二人頭頂橫掃一劍。
兩人低頭滑向遙知知身後。
司傳寧手中一動,數百金針朝著遙知知背後而去,近了,金針被蓮花擋住,二人腳下冰蓮盛開,落腳,寒霜從腳底凍至腰身。
“這……”這就是冰靈根。
妃重色將靈氣彙聚到下身,他是火靈,火克冰。
冰雪消融,妃重羲和司傳寧轉身並肩而立,看著同樣緩緩轉身的遙知知。
遙知知腳下被妃重色的火靈圍了一圈。
“遙知知,這叫做萬火圍城。”
看著腳下的火,她竟然動不了了。
嗬。
很厲害?
心中一動,左手一轉,地麵霜凍,妃重色的萬火被包裹其中,一劍溝壑生,萬火圍城,斷了怎麼圍!
走出火圈,金靈如蛇一般,化作鎖鏈,從四麵八方圍著遙知知。
這若是被圍,猶如牢籠。
遙知知抬腳飛起,鎖鏈也拔地而起。
司傳寧看著空中:“遙知知,這招還是你們落仙紫府的功法,畫地為牢。”
重羲:“這兩人多控製,她不好對付啊。”
惑月:“要不我去幫她。”
“不必,不是她的對手。”郯淵看著被金靈鎖鏈圍住的人手指微動。
空中鎖鏈之中,白光炸現,一道,兩道,三道……
鎖鏈應聲而斷。
遙知知飛向兩人麵前:“我也才琢磨了一招,叫歲歲平安。”
冰點在空中凝結變大,空間彷彿靜止,眾人視線落在冰點上麵,似乎在期待。
期待它的下一次變化?
“卡~嚓。”清脆的響聲打破了寂靜。
“啊啊啊……”妃重色被突然碎裂的冰碴劃破了臉。
強力衝大而炸裂的衝擊力,不容小覷。
先是臉,再是脖子,胳膊,胸口,腰腹,大腿,小腿,每一處都被冰碴炸碎,劃破。
看著從眼球劃過的冰碴,司傳寧腦子一瞬間的空白。
隨之而來的是細碎的疼痛。
歲歲平安,冇有重傷,但是無處不傷。
“下一招,煙花易冷。”
遙知知的聲音迴盪,兩人突然覺得像魔咒一般,此刻他們竟然害怕她的聲音了。
寂靜,空虛,痛苦,害怕,和和未知!!!
周圍彷彿一片死海,而他們就是溺水之人。
衣服被燒灼兩人才突然驚醒,就如同溺水之人突然浮出水麵。
兩人神速的脫掉身上的外衣,裡衣殘破,避不住二人高大的身軀,流出的鮮血同樣也支撐不住二人的身體。
兩人脫力的倒在黃沙之上。
遙知知持劍比在司傳寧的脖子上:“曾幾何時二位是如何在我麵前叫囂的,二位可還記得。”
“如今,趴在我的腳下的感覺如何啊。”
“遙知知,你敢殺我們嗎。”他們兩個,不說他,妃重色是妃掩仙尊的獨子,殺了妃重色,妃掩仙尊絕對不可能放過她的。
他猜她不敢動手的。
“你彆激我,我暫時是不會殺你們的,畢竟我的好師姐還需要人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