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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天帝步蘅

寂無名:“不見得,郯淵此人孤傲,不會和冰魘同流合汙。”

“萬事無絕對,我們還是得往長遠看。”師懋眉頭突然話語一轉:“對了,那遙知知怎麼辦,寒霜燼是她提出來的,我看她早有算計。”

紫遙不讚同的開口:“此事或許是陷害,怎麼能一錘定音,或許此刻她正水生火熱之中也未可知啊。”

“首座,你也說了也未可知,遙知知既然冇死那她能在哪裡呢?既然冇死為什麼要裝死還要逃走呢?”師懋突然深思。

“她不是被人擄走的嗎?師懋仙尊是否對遙知知太過苛刻。”紫遙突然想起初見那孩子時的模樣,忍不住又為她辯白幾句:“我覺得那孩子有幾分風骨,也有幾分主見。”

紫府困不住一個嚮往自由的人。

“風骨?我看是反骨吧,首座愛屋及烏我不管,她自甘墮落我也不管,隻一句,若是日後讓我知道上徽的傷和她有關,我定然不會饒了她。”師懋冷嘲。

寂無名:“我會親自將她帶回來,壓在斷生海底。”

妧回微微張嘴,何必抓回來呢,管她去哪裡隻要不回來就好。

“上徽,真的有這個必要嗎?”紫遙看向寂無名,他後悔了,後悔當初提議讓遙知知到寂無名名下了。

“自然有。”

飛花翩翩落入房中,帶著一股沁人心扉的淡香,房門被推開,落花從們而去。

眾人聞聲,朝門口望去。

一雙白玉點綴的鞋子,流玉叮噹墜在裙邊,一步一響的踏進殿中。

蓮步款款卻讓人肅然起敬。

女人麵容白玉無瑕,唇若含櫻,眼若秋波,仿若高山輕雲流霞,走動之間叮噹作響,頭上的步搖輕輕晃動,女人徑直走向殿中。

此人便是當今天帝步蘅。

寂無名三人拱手對著來人:“見過天帝。”

妧回委屈的看著來人:“孃親。”

長裙曳地,款款的走向床邊,步蘅餘光掃過旁邊的三人,最後落在寂無名身上:“本座來的不巧?”

寂無名垂首:“臣有罪!”

坐在床沿,步蘅道:“確實有罪”

“你可知,在菁霜城是誰幫你那記名弟子作證的。”

“陛下是說……”

“郯淵!”寂無名心中有了定論,郯淵其人,不會好心到替人作證的。

隻是這兩人……

“寂無名啊,你可真是養的一個個的好徒兒啊。”放妖邪,害公主,果然不愧是他寂無名的弟子。

“臣有罪,臣日後定然會嚴加管教二人。”

“你那親傳弟子你就自己留著管吧,至於遙知知…”步蘅眼神幽幽:“抓回來,送往天界。”

“陛下,遙知知出身凡塵,未去凡根,實在不堪進入天界,臣以決議將她關入斷生海底,永世不得出。”

“寂無名!你好的很呢!”步蘅眉間肅然,隱隱有嚴厲之色。

“臣不敢。”寂無名目光平靜,他覺得的事不會改變。

步蘅起身看著恭敬的寂無名心中冷笑連連:“寂無名,既然中了毒,那就好好歇著吧。”

“陛下,殿下已經將寒霜燼帶回來了,上徽的傷就快痊癒了。”師懋額頭冷汗直流,陛下這意思是要放棄上徽了嗎?

另外幾大仙府可都是虎視眈眈的啊。

“畢竟是妖毒,還是得謹慎,上徽都辛苦了多年了,歇幾日也無妨。”步蘅麵帶淺笑,猶如秋月之姿,隻是眸子冷意昂然,看破一切。

“是。”寂無名應聲道,也不反駁也不申辯。

步蘅斂了斂目光:“既然如此,便讓妃掩來見本座。”

寂無名視線斜落在師懋身上。

師懋突然驚醒:“啊,是,臣立刻去。”

說完,轉身離去。

“臣告退。”寂無名和紫遙兩人雙雙退下,室內隻剩下了步蘅與妧回兩人。

妧回乖巧的看著不步蘅:“娘,你怎麼來了。”

“自殘!陷害!為了一個男人不顧公主之尊,你真是讓本座大開眼界啊。”

“娘,我就是討厭諸青璿嘛,不過十年而已,她就成了無名身邊那個最重要的人了,我不允許,無名的身邊隻能是我。”妧回眼含淚光,她難道看不出來諸青璿那是什麼樣子嗎?

野心勃勃的妄想不該是她的,她就該死。

她花了千年百年都冇有得到的東西,憑什麼彆人就可以唾手可得。

“你以為冇有她,寂無名就會喜歡你了,就會待你不同。”步蘅抬手撫上妧回的腦袋:“彆傻了,寂無名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

“不,千年萬年我都會等的,總有一日他會看到我的,他會的。”妧回躲開步蘅的手,抱著腿蜷縮在床頭,眼神失落卻又堅定的耀眼。

放手,不可能的。

“等!那你就等吧,隻怕是等到頭了也看不見那人回首。”寂無名是將無情二字寫在臉上之人。

聞言,妧回突然發怒,推開不步蘅,歇斯底裡的道:“那又如何,回不了頭就不要回頭,我願意等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啊,你不在你的天宮好好待著,下來做什麼啊?”

“你去做你的天帝啊,我不過就是你的臣子,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啊,你走啊,你走啊。”

“妧回,你放肆。”步蘅麵帶薄怒,隻頂著妧回,似有無可奈何的意味。

“陛下。”白衣使推門而入。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步蘅厲聲看向來人。

白衣使腳下一頓,看著床上埋頭哭泣的人,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硬著頭皮道:“陛下,殿下年紀小,難免任性不懂事。”

“年紀小?她如今千歲了還如此不知好歹,本座管教她難道是害她嗎?”步蘅看著白衣使眼底微暗:“白衣,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忤逆本座,你知道下場的。”

“是。”白衣使默然。

身份,他當然知道了啊。

“她惹出來的事,你便去為她善後吧。”步蘅拂袖離開。

悅耳的叮噹聲遠去,白衣才收回視線看著床上之人。

妧回抱著自己低聲嗚咽,感受到越來越近的人影,忍不住默默的朝後蹭了蹭,試圖遠離床前之人。

良久,白衣使長長的歎息一聲,才緩緩開口:“想要她消失,多的是手段,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是最愚蠢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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