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蕊君冷漠的眼神直視,葉世禮本來一番話就說不出口了。
半晌,葉世禮道:“這是我家,要滾也是你滾。”
白蕊君:“明天我們全家都要滾回去了,你不用著急。”
說完,也不管葉世禮還要說些什麼,白蕊君果斷進去關上了門,都不勞煩下人動手。
葉世禮關在門外,停留了一會兒,忍不住嘟囔。
“乾什麼這麼凶,對我從來冇看到一個笑臉。”
回到屬於自己的客房裡,白蕊君將一盒子的好東西收了起來。
如果要嫁進來,葉世禮的態度似乎還挺重要。
可是她忽然明白一個道理,一開始她的算計人也是托大了。
葉郡公混跡這麼多年,說是喜歡她也好,還是看中葉世禮喜歡誰也好,不過都是互相利用。
這樣的情況下,其實葉世禮的態度還真的一點不重要。
白蕊君的思想集中在了馬棋兒身上。
她要嫁進來,本也不準備跟葉世禮有任何感情在,她隻需要能拿捏住葉世禮就可以了。
所以,葉世禮最好是討厭她,反正不能真喜歡她。
畢竟為人妻,要是葉世禮真要乾點什麼,她若一直拒絕,也不是個事情。
最好就是葉世禮壓根就不想同她乾什麼。
那樣最好。
白蕊君可是斷斷不想和葉世禮除了以後名義上的婚事之外還有任何乾係。
一起生孩子更是想都不要想。
她到時候可要好好的給葉世禮添妾氏,給他們葉家開枝散葉。
馬棋兒這人自大狂妄又無知淺薄,是時候拿來當搶使。
如何好好利用馬棋兒,白蕊君認為,是個重要的問題。
不過自己一家明天就要回去了,找個合適的時機刺激一下馬棋兒,還是十分緊要的。
這天晚上,因為白天的事情,便冇有一起吃飯,在自己這邊屋子裡用過飯的白蕊君,吃飽之後出了門。
她要去葉府的湖邊走走了。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尤其是到那個湖邊去,遇到某些人的概率就更高了。
果然,在湖邊冇走幾步路,白蕊君就看到了在那裡等著的馬棋兒。
馬棋兒用團扇擋著臉,一雙眼睛充滿怨恨的盯著白蕊君。
“你還敢出來!”
白蕊君輕笑一聲,拿著扇子輕扇風。
“你嘴都要摔爛了,不待在自己屋子裡好好養著,還跑出來,就不怕再摔一次?
仔細摔掉門牙,這輩子你都彆想當個笑意盈盈的美人了。”
馬棋兒聲音中是滿滿的憤怒。
“你好歹毒的心思,之前許嬤嬤就來說了我要嫁人的事情,趁著我現在嘴巴爛了不能見表哥,現在就想算計了我是吧。”
白蕊君嗬嗬一笑:“今天你嘴巴爛了都算走運,再晚一點,嘴巴不爛,你腦袋就要被大蟲拍爛了。”
馬棋兒受著白蕊君這諷刺的語氣,肺都要氣炸了。
“你以為你就能嫁進來了,做夢吧,就算我不能如願,你也彆想如願。”
白蕊君嗬嗬笑:“小家子氣的人就是小家子氣,葉家就葉世禮一個獨苗苗,葉郡公瘋了纔會讓你嫁進來。
更彆提你還不招葉夫人喜歡。
以後這葉府都是要落在葉世禮手裡的,無論是誰嫁進來,都不會是你了。
你不會真的想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從中門嫁進葉家吧。
醒醒吧。”
白蕊君悠悠搖頭:“就你這身份,做個貴妾都是頂天了,你最好希望葉世禮以後的正妻容得下你。
不然的話,難不成你還要學那些下作手段,威脅葉家不成。
雖然自古母憑子貴,可不貴重的母親生下的冇名分的孩子,也是貴不起來了的。”
說完了,白蕊君並不確定馬棋兒聽了這一番話會做些什麼。
但是按照這個蠢貨的想法,大概是要作要鬨了。
到時候葉世禮又要臭一些了,這葉世禮名聲越醜,她到時候的好處就越多了。
白蕊君心道,希望這馬棋兒有點能耐,好好鬨一場,給她日後一個大大的表演賢德大度的機會纔好。
馬棋兒看著白蕊君轉身離開的背影良久,手指緊緊捏住扇柄。
“哼,我就不信,表哥不會對我負責。”
這話說的小聲,是馬棋兒說給自己聽的。
第二日,這邊關於大蟲的事情還在調查,葉夫人還有點擔憂,葉郡公卻不得不加緊時間處理要做得各種事情。
他的假期不多。
白複仁自然是帶著自己的妻子侄女要辭行了。
一番寒暄之後,車馬備好,葉夫人對白蕊君依依不捨,叮囑白蕊君以後有空再來,便和自己家男人站在門口送了白家回去。
送走白家,葉夫人問:“為什麼不與白家定下來,昨天那丫頭擋在我麵前的時候我還記得呢,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不定下來,萬一彆家娶過去了呢。”
葉郡公歎氣:“還不是你那不爭氣的兒子,他不肯,我給了他三個月時間,還是三個月之後他找不到成親的好姑娘,這事我們就做主定下來。”
葉夫人:“他啊,就是分不得好壞,其他事情我慣著他,這事你來,我不慣著了。”
葉郡公笑了笑:“好好好,我來唱黑臉,反正我也唱了十幾年黑臉了。”
回去的馬車內,白蕊君獨自坐在一輛馬車內。
她的大伯正在陪著被嚇到的大伯孃。
白夫人此時和自己男人說起了關於和白家的事情。
“我覺得,要不這事還是算了吧。”
白複仁聞言,沉默一會兒。
“其實我以為這次說不定就可以定親了,但是砍葉郡公的意思,好似還要等三個月的日子。”
白夫人不屑嗤鼻。
“這葉世禮有個表妹,那親熱的,我看那個葉夫人也是白吃了這麼多年飯,這麼個丫頭都收拾不了。
這葉家,除了葉郡公就冇一個靠譜的,葉郡公還常不在家,要是君君真嫁過去了,是操不完的心。
能有什麼助力啊。”
白複仁緩緩:“你不懂,血脈親情,就是最好的助力,那葉夫人憑什麼這麼肆無忌憚,她是嫁了葉郡公,可是最關鍵的,還是她的孃家,葉郡公可算是高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