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酒店會議室,球隊覆盤。
賽後覆盤,主要針對在比賽中隊員之間的跑位配合和站位情況。
姚韻每場比賽的任務就是對整場比賽進行錄像,爭取對比賽進行最準確的還原。
此刻姚剛站在螢幕前,對他認為失誤的點,關鍵位置對下麵的隊員們進行逐幀分析。
團隊在場上的小配合是日積月累在訓練中形成的,但是麵對不同的對手到底能夠發揮出多少實力,需要教練不斷地進行糾錯和指導。
“現在我們主要打防守反擊,導致我們的持球在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靠近我方後場的中圈位置,”姚剛語氣嚴肅,粗重的眉毛猶如鋒銳的雙刀緊緊臥於雙眸之上,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坐在下麵的隊員們猶如小學生一般,全部都挺直了身子,專心致誌的聽教練的分析和指導。
左煊坐在最後一排,也在認真的學習,吸收知識。
關於在比賽中,如何做事,做正確的事。
“而我們的防守和反擊是建立在什麼上的?”姚剛掃視一週哦,自問自答道:“對持球者不間斷的壓迫,縮小其帶球空間,迫使其進行被迫性傳球,同時由於空間的壓縮,大大減少其對角長傳,減少其對於我們的大範圍調動,以防止通過傳球,撕裂我們的陣型!”
“所以我們應該怎麼做?”
姚剛揮手握拳,在螢幕前重重甩動:“跑動、跑動、跑動!不斷地跑動壓迫對方的持球空間。”
“然後斷球!我方持球之後迅速變陣,打防守反擊!”
左煊坐在最後一排,聽著台上姚剛一遍遍的強調。
但是問題在哪裡呢?
聽著看了這麼久,左煊知道,姚剛知道,隊內大多數人應該也知道......
那就是如何進行有效的跑動?
無效的跑動除了消耗自己的體能,什麼用也冇有。
這就關於意識和配合了,需要在長期的,大量的訓練中學習。
姚剛說了很多,隻要是有關足球的,他都會一改往日的沉默,變成滔滔不絕,孜孜不倦的授道者,想要把他的所有經驗和知識,全部教給他的弟子們,同時不斷的和他的球員進行意見交流,判斷,甚至爭論。
左煊坐在下麵,聽著姚剛對比賽錄像的分析,不知不覺已經深深沉入其中。
他需要學習的還有太多。
時間過的很快,大約兩個小時,姚剛對此次比賽的錄像分析完畢:“接下來交給姚韻,給大家安排接下來的訓練任務。”
另一邊,一直一言不發的姚韻站起身子:
“我們的前兩場比賽結束,一勝一平,後麵還有三場比賽,根據以往的經驗還有目前小組內各組的成績,我們隻需要贏下後麵兩場比賽,就已經確認晉級決賽。”
姚韻拿著鐳射筆,在會議室的螢幕上講解著小組賽的晉級形式:“但是,足球比賽,不能有任何僥倖心理,任何一場比賽,我們都應該全力爭勝!”
“兩週時間,三場比賽加訓練賽,我們會進行大量的練習,隻有在實際的訓練中,才能不斷地進步和切實瞭解什麼是有效跑動,有效的閱讀比賽!”
姚韻頓了一下,掃視會議室內眾人。
坐在最後一排的左煊感覺有一點不舒服,這姚韻的目光好似跨越障礙一般就將自己給跨過去了......
“這小妞到底怎麼了?”左煊抿著嘴,盯著台上的姚韻,不知道哪裡惹到這個女孩了。
“現在,我們的首發名單已經穩定下來,目前的效果也不錯,所以在後麵的幾場比賽,我們會延續這個首發,但是會在陣型和比賽節奏上進行調整,所以大家也許會有些許的不適應,也可能會很累,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冇有任何問題!”成科坐在第一排,表情堅毅:“機會來之不易,和南華打平,我們的晉級機會大增,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需要練得東西很多,以應對決賽圈的高強度對抗,這是必要的,也是應該的!”
作為球隊隊長,此刻的發言也是代表了球隊的一種決心和態度。
“今天的賽後覆盤就到這裡,明天還有訓練,大家回去抓緊時間休息吧。”姚韻拍了拍手:“大家加油!”
“加油!”
會議結束,左煊站起身子,他本就坐在最後一排,想直接從後門離開。
“左煊留下來,還有事情”姚韻開口,但是語氣冷漠至極。
本來都嘻嘻哈哈的隊員們聽到姚韻開口讓左煊留下訓話的聲音,頓時感到一股寒氣在腦後直冒。
“保重!”柳青神色賤賤的拍拍左煊的肩膀:“祝你好運!”
“這小妞怎麼了?又冇有人惹她,”左煊從新回到位置上。
會議室其他人很快離開,整個會議室就隻剩下姚韻和左煊兩個人。
“接下來的小組賽,你都不會出現在球隊大名單裡,”姚韻冷著一張臉,與前兩天時不時俏臉清麗微紅的感覺判若兩人。
“你是不是生病了?”左煊坐到第一排,摸著下巴,一臉玩味。
這小妞從見到宗曉曉開始就不正常,難道是因為自己和宗曉曉的關係而不開心?
“我在和你談正事!”姚韻美眸一凝,顯然不想理會左煊。
“身體健康也是正事啊,”左煊身子前傾,漆黑的雙眸盯著眼前的少女,語氣帶有一絲試探:“你是不是擔心我和宗曉曉的關係?”
“你......”少女美目一瞪,看著眼前的不良少年。
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扭過頭,看著窗外,不再理會左煊了。
左煊望著少女,夕陽之下,金色餘輝映照,俏臉慍怒又帶著微紅。
不知是生氣還是害羞。
“說實話,你如果不是這麼生人勿進,還是挺好看的,”左煊看著姚韻的側臉,明眸善睞,整張臉精緻如畫。
“油嘴滑舌,”姚韻啐了左煊一下,但是被人誇好看還是很受用的,原本的火氣也被澆滅了不少,清麗的俏臉上多了紅暈,少了冷淡。
“其實我和宗曉曉冇什麼關係,”左煊靠在椅子上,看起來有些愜意。
“誰要管你,”姚韻終於轉過身子,美目看著左煊:“單獨留下你是要囑咐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