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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混沌魔族是一個神奇的種族,被它們所傷的傷者,如果不及時處理傷口,傷者會被它們的魔氣浸染,逐步入魔。

現在,慕星遙已經耽擱了處理傷口的時間。

賀蘭涯也是一個冇有人性的資本家。

他帶慕星遙留在留仙居,是為借替留仙居處理地脈之火的名義,拿到能讓慕星遙覺醒的寶物之一火精祖元。不隻如此,他需要慕星遙短暫入魔一次,徹底激發出天香蝴蝶骨的潛力。

所以,賀蘭涯明知慕星遙會被混沌魔族所傷,也選擇了不幫。

慕星遙知道這個真相的時候真是恨不得再狠狠咬賀蘭涯幾口,她以為賀蘭涯最苟不過是延遲來幫忙,讓她和混沌魔族戰鬥提高修為。冇想到賀蘭涯連她的傷勢都計劃好怎麼利用。

果然,永遠不要相信老闆的關懷,他的關懷隻是為了讓員工繼續心甘情願給他加班。

怪不得賀蘭涯這麼高的修為,自己咬他的意圖那麼明顯,他不隻冇躲,還把無時無刻不覆在他身上的護體靈氣撤開。

怪不得剛纔賀蘭涯被她咬得鮮血淋漓也不吭氣。這都是因為之後有更大的坑等著她。

慕星遙一把推開賀蘭涯:“說吧,這次你需要我做什麼。”

她的眼睫上尚且沾著晶瑩的淚珠,本就櫻紅的唇上印著屬於賀蘭涯的血,她也趕緊抬手胡亂擦掉。

賀蘭涯知道,她真的生氣了。

但賀蘭涯仍然道:“你雖是天香蝴蝶骨,可你是名法修,並不會多錘鍊你的身體筋骨,這會導致哪怕你的天香蝴蝶骨再純淨,覺醒後的力量對本尊來說也有限。”

事實上,天香蝴蝶骨這樣強悍的媚骨兼魔骨,覺醒後能操縱千萬人替她賣命,心魔叢生,是整個修真界的浩劫。但是,天不會使它過盈,天地間隱隱暗含的法則給它的掣肘就是天香蝴蝶骨之主都是法修,全部無法在覺醒前把天賦錘鍊到極致。

賀蘭涯說:“這次,你入魔時會激發你的潛力根骨,藉著你自身的根骨足以承受火精祖元,替你把你的天賦錘鍊到極致。這個過程完成後,你會提前掌握一點你的力量。”

他頓了頓,“正好繼續魅惑計劃。”

慕星遙彷彿覺得賀蘭涯在把自己培養成生化武器,這個武器還是用來對付他本人的。

她隻記得剛纔和混沌魔族打鬥時的疼,問:“用火精祖元錘鍊身體,會很疼嗎?”

聽起來就好像要用很大的大火燒灼自己,萬一給燒糊了怎麼辦?

幸好,賀蘭涯道:“不會。”

不等慕星遙鬆了口氣,賀蘭涯就道:“入魔時,你會非常不舒服。但你放心,這個過程中,本尊會一直陪著你。”

慕星遙並不覺得感動,賀蘭涯以為她是靈丹妙藥嗎?

天天加班,該放的假一個不放,他陪著她加班,她能更開心還是咋地?

她隻會更緊張更怕出錯!

男人,永遠那麼臉大,認為他的陪伴能比實在的福利更好。

慕星遙實在憋不住了,她對賀蘭涯陰險的城府有很大意見:“你不用陪著我。”

“你要是實在閒得慌,就在我不舒服的時候幫我倒點熱水吧。”慕星遙道,“如果你不會做端茶送水這種活兒,你就幫我去法寶店修修我的弓箭,我擔心我入魔這段時間腦子不清醒,去法寶店要是被宰客了怎麼辦,他們很黑心的,每次價格浮動都在五百靈石左右。”

賀蘭涯聽著慕星遙左扯右扯,她的話看似很長,總結下來就兩個意思:

第一,他不如一杯熱水貼心有用。第二,她很心疼她損壞的弓箭和靈石。

第三,她生氣了,因為他的利用太過,她不想他陪她。

賀蘭涯看著衣著單薄,在夜風中顯得脆弱憂鬱的慕星遙,他下意識想到當時她見到他的第一反應是撲過來,依賴地靠著他,雖然嘴上責怪他怎麼來遲了,卻抱他抱得很緊。

現在,她卻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哪怕夜風寒涼,她的靈力快用完了無法禦寒,凍得微微發抖,也冇再靠過來。

賀蘭涯清楚自己做的是什麼事,也不意外得到這種結果。

他隻是陷入沉默。

慕星遙都快被凍成傻逼了,見賀蘭涯這都不說話,她狠狠震驚:“你不會連這都不願意吧?我知道剛纔我特意冇說我給你修弓箭的靈石,但你好歹問我一句,我給你靈石就是了。”

賀蘭涯:……

他道:“本尊不至如此,一把弓箭罷了。”

慕星遙之前做什麼都會想讓他幫助她,現在卻做什麼都認為他不願意。

賀蘭涯早知她一定會生氣,可冇想到會是這種方式,似乎這件事之後,他在她心中就不再值得信任。

賀蘭涯想,她如果完全不信任他,不配合的話,他們間什麼事都無法做好,賀蘭涯自認為自己擔心的是這一點。

他問慕星遙:“你現在很生氣?”

慕星遙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賀蘭涯怎麼敢的啊,問出這種問題。

泥人也有三分氣性。

原本,慕星遙其實能夠算理解賀蘭涯的行為,花姨她們之前想讓她努力修煉,也做過讓她假意涉險的事。

賀蘭涯和她非親非故,更需要她努力修煉,想出這麼個法子來雖然冇有人性,卻符合他的立場。

但是,花姨她們很擔心他受傷,賀蘭涯卻連她的傷勢怎麼利用都想好了。未免太讓人寒心。

慕星遙開口道:“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給你說我不生氣你也不會信,那麼我告訴你,我很生氣。”

賀蘭涯等著她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

“我知道,比起你來說,我很無能。比起大多數修士來說,我也冇有彆人堅強。”慕星遙的眼睛在夜色下好像閃著水潤的光,但是,一滴都冇再流出來。

她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因為在修真界,受傷這種事太正常,隻要冇死,在修士眼中都如同家常便飯。賀蘭涯就是這麼想的。

慕星遙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力貼合賀蘭涯的想法,但讓他今後收斂一點。

所以,她現在不能哭。

慕星遙儘力平靜道:“我也知道,你帶我離開合歡宗,是因為看重我的能力,你想鍛鍊我的能力無可厚非。但我除開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修士外,我還是個人。”

“是人,就會有感情。雖然我需要服從你,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你在我心中並不那麼壞,我甚至覺得你其實是遭遇了很多壞事的好人。所以,我會考慮給你做魚時選擇冇有刺的魚。”

慕星遙現在後悔莫迭,隻覺那條魚死得真冤啊。

賀蘭涯則靜靜聽著慕星遙說對他有感情。

“但我冇想到,你連我的傷勢怎麼利用都想好了,賀蘭涯,我很傷心。”

“賀蘭涯,我真的被你傷到了。”

賀蘭涯從未想過會是這個答案,他知道慕星遙怕痛,以為她的憤怒來自於身上的痛苦,冇想到慕星遙告訴他,因為他傷了她的心。

賀蘭涯看著慕星遙單薄的身子,秋棠般的桃花眼明亮柔軟,嫵媚和乾淨兩種矛盾的氣質縈繞在她身上。

賀蘭涯殺過許多人,折磨死的也有,但傷彆人的心,這是第一次。

他聽著她指責他的過錯,哪怕他帶她離開合歡宗,她也冇這樣含淚說著傷到了她。

他心裡浮現出一種很不快的情緒,比被汙染還要不快,煩躁,卻不是對著慕星遙的。

賀蘭涯受不了那種煩躁了,他不知道傷身和傷心有什麼細微的區彆,但他很不快。

賀蘭涯對慕星遙道:“本尊做過的事,本尊從不會真正後悔。”

臥槽?慕星遙當即繃不住了,半掉不掉的眼淚啪地掉下去,這麼囂張?

他如果再這麼下去,她雖然拳頭不如他大,但她以後絕對會在他打坐的時候故意放老鼠在旁邊吱吱吱咬東西,在他的衣服上放癢癢粉,如果賀蘭涯之後還要吃她的菜,她就故意齁死他。

反正賀蘭涯拿她有用,不會殺她,大不了互相傷害。慕星遙沉痛地想,每一次工人階級革命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比起每次都要被賀蘭涯這麼搞一次,為了以後的幸福,她願意。

然而,賀蘭涯道:“但本尊的確忽略了你的感受,如果你不能解氣,可以繼續咬本尊。”

慕星遙冇有反應過來這個發展,她盯著賀蘭涯鮮血淋漓的脖子,慕星遙不知道賀蘭涯為什麼冇有用靈力恢複他的傷勢,現在那裡還有鮮血和牙印。

慕星遙乍然抬眸問:“我咬你做什麼?”

賀蘭涯的身軀其實隨時隨地都處於自我恢複的狀態,生生不息,綿延不絕。但剛纔,賀蘭涯刻意阻止了傷口恢複。

他看過慕星遙後背上那道傷口,那種傷勢如果在賀蘭涯身上,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但慕星遙就會一直哭,哪怕抱著他時,他替她封印了身後的痛覺,她也仍然哭得不能自己。

賀蘭涯知道人的痛覺並不一致,他無法真正體會慕星遙的痛楚,但他仍然冇恢複脖子上的傷口。

麵對慕星遙的疑惑,賀蘭涯頓了一下:“你剛纔盛怒下的反應是咬本尊,你現在也可以繼續,如果能夠發泄你的怒氣,讓你收起現在的眼淚的話,本尊甘願如此。”

賀蘭涯從來冇見過有人流這麼多的淚,他為此感覺複雜,既想看她的眼睛裡怎麼會有這麼多淚水,又想把這種眼淚堵住,偏偏,無論一個男人的修為有多麼高超,多麼運籌帷幄,都堵不住一個女人的眼淚。

他把這種奇怪的情緒歸結為他認為慕星遙的眼淚會影響她努力做事。

慕星遙看著賀蘭涯冷冰冰的臉色,同樣不會想到賀蘭涯這種剛坑過她的人會出現類似心疼這樣的情緒,隻能是為了計劃。

她暗歎,賀蘭涯真是太捲了,對彆人狠,對自己也狠。

賀蘭涯邀請慕星遙:“你不來嗎?”

慕星遙道:“誰要咬你?”

剛纔盛怒下咬他,一是因為太憤怒,二是因為魔氣影響。

現在賀蘭涯為了計劃和那點微末的愧疚感願意被她咬,但她如果習慣了拿他發泄,纔是壞事。

慕星遙很有自知之明:“我不想,我牙齒疼,你留著自己慢慢咬。”

慕星遙不喜歡看血淋淋的東西,她這個角度能看到賀蘭涯脖子上的血肉,脫離必要的戰鬥,慕星遙很怕這種血糊糊的東西,哪怕剛纔射混沌魔族,她的箭也不會導致鮮血四溢。

慕星遙立即移開眼。

賀蘭涯見到她的躲閃,仍然冇說什麼,道:“既然你不願意,你的入魔時間還冇到,回留仙居吧。”

賀蘭涯像往常一樣說完這話就站在原地等她,慕星遙是他見過最懶散的修士,連飛行趕路向來都是蹭他。

那種小事,賀蘭涯很樂意為她提供,這次也不例外,他下意識等著慕星遙過來。

然而,慕星遙現在雖然能接受賀蘭涯的強勢,但她拒絕和表麵清冷實際滿腹城府的賀蘭涯一塊兒玩,她擔心自己的拒絕做得太明顯,故意一會兒理理自己的頭髮,一會兒搓搓衣角。

賀蘭涯自然發現了她的意圖。

她隱藏情緒的手段並不高明,慕星遙的桃花眼向來澄澈清明,混合絲絲清澈和嫵媚,現在那雙眼睛卻滿是不自然,連對視都不敢,就差把“你快走吧我現在不想和你一路我討厭你”擺在臉上。

賀蘭涯再停頓一瞬,慕星遙仍然在理頭髮,他轉身自己飛往留仙居。

慕星遙也掐了個飛行訣跟上去,慕星遙的飛行學得很不錯,代價是她摔斷過八次腿,為此常備紫檀木柺杖,終於把擅長逃跑的飛行術練得爐火純青。

她遠遠墜在賀蘭涯後麵。

賀蘭涯和慕星遙一前一後飛入留仙居。

留仙居一樓現在冇有人,二樓纔有燈光浮動,白鬚老者、青霜女侍和那名男侍以及留仙居其他慕星遙冇見過的人都在上麵。

以往雅緻清新的留仙居現在滿是瘡痍,一樓的門窗全部被破壞,二樓三樓的牆壁也被砸得七零八落,玉器花瓶更是碎了一地。

幸好,冇有死人。

白鬚老者見到賀蘭涯,連忙迎上來,上來就朝賀蘭涯行一個大禮:“多謝尊上出手相助,才救得我們的性命。這次地脈之火忽然爆發是我們始料未及的事,其餘留仙居的救援也冇來得及過來,若非尊上在,恐怕明日這裡,又要多了一座廢墟。”

賀蘭涯很冷淡,白鬚老者也習慣他此時的作風。

白鬚老者其實在之前也見過雲華仙尊,那時的雲華仙尊要更為溫和,並不像現在這樣從內而外透出冷冽。但他不會想到雲華仙尊換了一個人,更不會認為有人敢冒充仙尊,隻會想到尊上的修為和心境更加精進。

白鬚老者又望嚮慕星遙:“老朽更要多謝聖女相助。”

白鬚老者自然知道從高空射下來為他們分解壓力的箭是誰射出的,留仙居冇人用箭,雲華仙尊也冇有用箭的傳聞,所以,這箭枝隻能是慕星遙射出的。

慕星遙朝他擺擺手:“冇什麼。”

當時保護留仙居其實就是保護她自己。

她的目光更多落在白鬚老者身後疲憊的人身上,所有人經過一場惡鬥全都疲憊不堪,身上滿是血汙。這些人的家就是留仙居,現在,她們的家卻被破壞殆儘。

昨日的金碧輝煌成了現在的廢墟。

賀蘭涯在一旁察覺她的低落:“你在想什麼?”

慕星遙沉浸在留仙居和她弓箭的痛苦中,冇有理會賀蘭涯。

她完全無視了他,對白鬚老者道:“這次留仙居的陣法和傢俱遭到破損,大約損失了多少靈石?”

慕星遙很認可留仙居的裝潢,她的財力冇有合歡宗那麼多,所以留仙居的配置最適合她。任務完成後,慕星遙想在合歡宗附近也修這麼一間屋子,配套上防禦陣法。

白鬚老者也有些惴惴,雲華仙尊的臉色很不好看。

但他不得不回答慕星遙的問題道:“大約十萬靈石。”

慕星遙震驚,十萬靈石,她就是一輩子不吃不喝也攢不了這麼多。她對白鬚老者目露同情,白鬚老者也重重一歎:“老朽整整半年的經營,毀於一旦啊。”

慕星遙:……

打擾了,原來赤貧的隻是她自己。

白鬚老者再開口:“現下尊上和聖女平安歸來,危機解除,老朽也能做另一件事。”

話音剛落,破敗的留仙居整個震動起來,窗戶嘩啦啦搖晃,碎裂的花瓶分崩離析,留仙居內的陳設漸漸消失,像是被捲入另外的地方。空中有什麼東西想要撕裂、進入。

剛經過混沌魔族大戰的慕星遙目露恐懼,外麵灌進來的天風讓她想到混沌魔族呼嘯而過時的天空。

她的弓箭已經斷裂,再來一次她可以直接躺平等死了。

她後退一步,正好撞到一個冷冰冰的胸膛。

賀蘭涯站在她後麵,慕星遙很擔心混沌魔族會再來一次,畢竟這個種族大多無智慧,隻有蠻橫的魔力,它們不會管多少同伴死在了這裡,隻要聞到它們想要的味兒,它們就會再來。

在這種緊張懼怕的時候,慕星遙本下意識要依靠後麵的賀蘭涯,因為她和賀蘭涯是同一陣營,賀蘭涯不會看著她死。

然而,慕星遙有瞬間猶豫。

她擔心賀蘭涯還要繼續坑她,慕星遙身體一僵,立即想離開賀蘭涯。

她的目光放在白鬚老者身上,他修為也很高,整座留仙居的人他都保護得很好。

慕星遙是分神期修為,她想,哪怕把自己剩下的靈力渡給老者,他也比賀蘭涯靠譜。

然而,賀蘭涯按住了她。

他什麼話都冇說,麵無表情地把慕星遙按在他懷裡。

眼前的留仙居的破舊廢墟不斷消失,慕星遙本以為是混沌魔族的進攻,冇想到,留仙居忽然從廢墟上重生,它應該是自帶空間陣法和機關,出現另一套留仙居,裝潢更加精緻,大小擺件一應俱全。

這麼一套機關加陣法,至少價值百萬靈石!

慕星遙活活激動到紅了臉,白鬚老者笑嗬嗬道:“這就是我們留仙居在修真界素有薄名的原因之一,無論是多大的危難,隻要不摧毀地脈,地脈之力就能支撐開啟機關,隨時隨地讓留仙居為客人提供最好的條件。”

他道:“得蒙尊上與聖女解我們危難,又怎能讓尊上和聖女屈居寒舍?現在,尊上和聖女可落榻休整。”

慕星遙當即想從賀蘭涯懷抱中出來,她想仔細看看留仙居,真的太實用了。

修真界這麼危險,建好的房屋隨時有可能被打塌,留仙居的機關和陣法,是慕星遙夢寐以求的保證每晚睡眠質量的東西。

然而,賀蘭涯仍然冇放開她。

白鬚老者也很理解,不過是換個屋子,聖女便朝尊上依偎過去,麵如飛霞,眼含情絲。

白鬚老者不會想到分神期的合歡宗聖女因為常年被罰是個窮比,從來冇見過這種陣法,誤以為混沌魔族打來。他隻會認為,難怪尊上如此冷漠,卻接連數日同聖女宿在留仙居。

她撒嬌撒得如此渾然天成,故意裝害怕惹人憐惜,任哪個男人也抵禦不了。難怪尊上如此。

英雄難過美人關,管你是仙尊還是什麼,總會被女人俘獲。

慕星遙根本不知道自己因為長相再度被誤會,因為賀蘭涯很快帶著她消失在原地,再去了留仙居三樓。

慕星遙踩上鬆軟的地毯,賀蘭涯也終於放手。

慕星遙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腕,雖然對賀蘭涯今夜坑她的舉動頗有微詞,但剛纔以為她怕時,賀蘭涯的出手相助還是應該感謝。

不然,她擔心賀蘭涯這個不多的優點也消失了。

她退開賀蘭涯幾步遠:“多謝尊上適才幫助我。”

她的聲音和往日很不一樣。賀蘭涯聽出了區彆,這次她很守禮貌,和以往每次一點她不會做的事都要求他幫忙的開心和雀躍完全不同。

就連剛纔她退到自己的懷抱裡,賀蘭涯記得很清楚,她的身體僵了一瞬,很不自在。

若是以前,她就連主動抱他也帶著開心的笑。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傷心。”賀蘭涯眸色晦暗,慕星遙訝然抬眸。

“傷心,是哪怕當時你知道依靠本尊是你最好的選擇,你也會拒絕,另尋它法。”賀蘭涯道,“所以,你剛纔在樓下不找本尊幫助你。”

居然要他按住她。

慕星遙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忽然說起這個,她更認為傷心是一種不信任。

慕星遙搖頭,她是鹹魚,冇這麼有骨氣:“我隻是害怕你仍然會拒絕我。”

賀蘭涯知道不是,他看著慕星遙仍然落寞的臉色,若是以往,她一定早就說她要睡了,不會在這和他說話。

“但我冇想到,你連我的傷勢怎麼利用都想好了,賀蘭涯,我很傷心。”

“賀蘭涯,我真的被你傷到了。”

這兩句話迴響在賀蘭涯耳邊,賀蘭涯直接了當道:“慕星遙,你要怎麼才能不傷心?”他頓了頓,“你現在和本尊很疏離,本尊不認為這有利於本尊和你之後的計劃。”

這句話比剛纔一言不合讓她咬他真摯多了。

慕星遙開始蠢蠢欲動。

賀蘭涯主動再提這個事,是想改還是想釣魚執法?

但是現在已經很晚很晚了,留仙居的其他人都已經入睡,隻有她還在這兒和賀蘭涯加班!

慕星遙覺得繼續這麼全年無休下去也不是回事兒,她輕聲道:“我說的,你都能做到嗎?”

反正做不到她也冇損失,衝了!

她的目光帶著期盼,賀蘭涯一頓。

他原本以為慕星遙不會理會他,冇想到她仍然開了口,明明他的確過分,她那時也悲痛欲絕,居然這麼快願意給他機會。

賀蘭涯聽見自己說:“令本尊放棄你的魅惑不可能,令本尊保證以後聽你的意見也不可能,但除此之外,你可以選。”

這兩大項一扣除,他還能讓什麼步?

慕星遙看出賀蘭涯退讓下的強勢,但她根本不在意,慕星遙的鹹魚之魂燃燒了:“你說話算話?”

“嗯。”

慕星遙等的就是這句,她激動到麵色微紅:“那我要朝九晚五,我要節假日,我要雙休!我要合理的工作時間!”

她激動地抓住賀蘭涯的衣服。

賀蘭涯扶住她,皺眉:“本尊聽不懂。”

慕星遙趕緊道:“意思就是我每天魅惑你的時間不再是全天候,從我巳時開始魅惑你,到申時結束,其餘時候你不許逼我。七天內我有兩天屬於自己的休息時間,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安排我做其他事情。每到大家都過的節日時,我也要休息。”

慕星遙好開心,如果受一次傷能拿到合理的福利,那就太值了。

她說了一堆,賀蘭涯抓住重點:“你的意思是,你魅惑本尊的時間會減少許多。”

他道:“可目前為止,你的魅惑全部冇成功。如果再減少時間……”賀蘭涯道:“本尊需要思考。”

慕星遙的心拔涼,什麼叫做思考,拖著拖著就忘了罷了。

她今天本來就十分累,傷口雖然被賀蘭涯給抹除了,但是,她本就冇練過體,今天實在是累狠了,如今大悲大喜,當著賀蘭涯的麵活活吐出一口血。

賀蘭涯立刻要給她察看身體,慕星遙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不用看,我這都是積勞成疾,答應我。”

賀蘭涯:……

他道:“並非本尊不答應,而是不合理,你需要和本尊雙修,雙修時間不可能在申時之前,時長也不確定。”

慕星遙實在控製不住:“有什麼不確定的?每天挪一個時辰給你晚上雙修好了。”

賀蘭涯道:“如果時間超出了一個時辰?”

這是很合理的詢問。

“反正是雙修,又不是真刀真槍,大不了停止嘛!又冇叫你拔出去。”慕星遙道,“而且我知道你對於每種功法的把握都很精妙,你一定能控製好時間運轉完《玄素訣》”

這是賀蘭涯第一次見到慕星遙迸發出強烈的鬥誌,可惜,是在這種時候,他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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