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掠進白霧，失重感傳來，姚若清被風吹得幾乎張不開眼睛，但是目光卻被周圍的白霧吸引。
“又看到靈力稀疏的地方了？”淨光道，“你最好是忽略它。”
上次姚若清冇想到禦劍的口訣，冇想到召喚飛劍，而是下意識一同紮進她認為是出口的地方，然後直接落到棋盤之上。
這回可不能再犯了。
姚若清吃力的並起兩指在胸前，向下投擲的感覺並不好受。
“歸……一……”
一百零八根飛針出現。
“劍！”飛針合起，形成一把靈光閃閃的劍，劍光彷彿能破開濃鬱的白霧一般。
一種玄之又玄的，奇妙的感覺在心裡升騰。
飛劍彷彿是為姚若清量身打造。
淨光提醒，“快到地麵了！禦劍口訣！”
姚若清兩唇張合，念起禦劍口訣。
可惜的是，歸一劍毫無反應，姚若清依舊朝地麵投擲。
後像是觸到什麼屏障一樣，速度得到緩衝，姚若清有那麼一秒是趴在白霧上，後又繼續向下。
“嘭。”
姚若清握拳捶地，懊惱道，“又失敗了……”
淨光歎息一聲，“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姚若清頹喪的爬上悟道崖，發現這裡多了白衣飄飄的祁安。
“祁師兄。”姚若清無精打采的打了聲招呼。
“一般無法禦劍之人，有可能畏懼高空，也有可能是無法融會貫通口訣……姚師妹，你是哪種？”
哪種？
姚若清鬱悶道，“應該不是前者。”
程漁接道，“那就是後者了？”
祁安定定看一會兒姚若清，“姚師妹的悟性很高，應該不是不解口訣的原因。”
姚若清撓撓頭，“我總覺得吧，騰空的感覺很不好……讓我很難受。”
“可是不相信自己？”
“不，我相信我自己。”
“那可是無法信任你的劍？”
“……”
祁安頓了一會兒，才道，“不將自身安全交給他人或者它物毫無問題，放在修真界更是再正常不過。可是姚師妹……這其中不包括你的武器。”
“若是連陪伴自己，與自己並肩作戰如同一體的武器都不信任，那麼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你將憑何所依？”
姚若清冇回答，愣愣的模樣。
淨光問，“你怎麼不跟我說？”
姚若清沉默。
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程漁看看祁安，看看姚若清，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聽爺爺說過，劍修將人劍合一當作最高境界的原因，是因為當他們將劍當作夥伴，當做自己的那時，他們的內心就足夠強大。”
“爺爺還說，就算我們不能像劍修那般純粹，至少我們的內心還能做到跟他們一樣強大。”
姚若清若有所悟。
她能武器戰鬥，是因為她相信如果發生什麼萬一，她絕對能夠及時止損。
姚若清也不是不能禦劍，她能懸空起來，但是最多兩米的距離。
一旦想到飛劍會帶她到最高處，她就會由衷的感到畏懼。
姚若清不知道，她能不能信任她的劍。
若是飛到一半，在半空中掉下怎麼辦？
“……”
姚若清笑了，“我成天到晚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祁安道，“或許，你應該學會暫時摒棄掉一些東西。”
姚若清站起來。
程漁仰頭望著她，俊俏的小臉露出甜甜的笑容，“姚姚加油呦！”
姚若清挑眉一笑，“我會加油的！”
祁安露出笑容，然後突然一頓，立馬站起來，“等等……”手剛伸出來，姚若清就跳下去。
祁安轉回頭，頗有些無奈，“不能去授道殿練習嗎？”
程漁臉上還掛著笑容，“我想，姚姚應該更喜歡以跳崖學會禦劍。”
“所以才三番兩次來到悟道崖嗎？”祁安若有所思。
程漁重重點頭，“其實姚姚，是個內心很強大的人呢，比起安逸，她更喜歡在險境裡成長。”
那天姚若清學會了禦劍。
姚若清自晨曦中睜開眼，眼裡紫光一閃而過，有些妖異。
“瞳術修到小成之時能夠看破虛妄，大成之時甚至與人對視就能造成傷害，真是期待啊。”
“那麼遙遠的事情就彆說了，還是顧好眼前吧，你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是哦……
姚若清從後院回到房間，籠妖在窗邊看書，她盤坐到床上，開始進入修煉。
看似修煉，實則她在檢視《長生訣》的法術。
長生訣的法術不多，但全是最適合姚若清的，像是為她量身打造一般。
“煥機……煥發生機的意思嗎？”
淨光懶懶的道，“這是水靈根能夠修習的治癒術，比你之前的幻柔愈術要好太多，但是呢，我建議先不著急學這個，後麵不是還有攻擊和防禦術嗎？你怎麼著也築基中期了，硬體跟上了，軟件也要跟上呀。”
“……你都跟我學了什麼啊，還硬體軟件的……”姚若清嫌棄歸嫌棄，話倒是聽進去了。
她暫且拋開煥機，去看後麵的法術。
“水簾壁……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原來溫和的水係也能夠很好的防禦‘……哎？”姚若清注意到什麼。
“金域！”她喃喃念著法術金域的介紹，“以金隔絕，形一方天地；為主所為，為主所尊……”
意思是說，使用金域者，會以金係形成一道隔絕，隔絕有四麵，在此隔絕當中，施法者占儘所有優勢，若困敵人在其中，敵人完全隻能處在劣勢當中。
施法者像是在這方小天地裡的主宰一般。
“金域修至大成，隻要動念便可奪人生死，在那之前不管是威力還是金域的麵積，都是小打小鬨。”
淨光說得輕鬆，但是就算是這樣，金域這道術法也足夠厲害了！
姚若清驚豔極了，“這《長生訣》到底是何物，竟然會有這麼厲害的法術！”
“厲害是厲害。但是不管再厲害，修行到底在個人，若是悟性欠佳，不管再怎麼厲害，都無法使其實力的一二。”
若是淨光就在姚若清眼前，姚若清一定會狠狠親他一口的。這個驚喜讓她覺得淨光的臭屁也變得可愛起來！
“謝謝你淨光！”
“哎？”淨光莫名其妙，隨即老成的歎口氣，“空間是多好的練習法術的地方，可惜自從你收了籠妖，就極少來空間……姚若清啊，籠妖一日不是你的靈獸，一日無法讓它知道空間的存在，你不覺得，它已經形成一種限製了嗎？”
姚若清一愣，睜開眼睛，目光落到籠妖身上。
籠妖察覺到，放下本子來到她的身邊，“清清怎麼啦？有事想跟我聊嘛？”
姚若清摸摸它的頭，輕聲道，“籠妖，不久後，我們去找燈籠草吧？”
籠妖愣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