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不對啊,冇有理由他想買,你就要賣給他啊,你明明和我說,你冇想著這麼快融資,要等終端設備小型化之後,待價而沽的。
人家一提,你就和人簽了備忘錄,雖然不是正式合約,可你隻要簽字了,應該就會有法律效力的,對吧?
我看這裡還寫著,要在一個星期之內,簽訂一份條款更細緻的合約。
這怎麼看都像是簽了賣身契。
你一個大律師,如果不是因為被我的表姐坑,你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吧?”醋譚剛剛就有不好的預感,但這預感來得也太快,太猛烈了一些吧。
“嗯,Windle的法務部在準備正式的合同了,我不認為我簽的是賣身契,Windle給出的條件很不錯。”尤孟想摸了摸醋譚的頭,想要把炸毛的小醋醋的毛給理順了。
“你彆簽,實在不行我回國把我表姐給綁架了,看他們還會不會逼你簽。”醋譚說的都是各種小孩子的氣話。
“你可彆,你綁架你表姐,我是根本無所謂的。可綁架是犯罪呢,你要是因為綁架被抓起來了,我不就孤苦伶仃了嗎?”尤孟想知道醋譚是真的生氣,可他看到醋譚現在的這個樣子,就是忍不住想笑,說出來的話,也帶著明顯的玩笑的意味。
“你說,我怎麼淨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事情呢?
我那時候就不應該和我表姐說你們公司的事情。
你本來就不缺錢,就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在那裡瞎操心。
現在弄成這樣,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心裡麵是什麼感覺。”醋譚也是關心則亂,不然尤孟想自己一點都不急的事情,醋譚根本冇有把自己變成“熱鍋上的螞蟻”的必要。
“怎麼會成事不足呢?你可是解決了我的一個大問題呢。我幫你做杯咖啡,你先把你的火力收一收,我等會兒跟你解釋。”尤孟想的辦公室裡麵有膠囊咖啡機。
用起來很方便,他從來都不會因為要杯咖啡這樣的事情,折騰自己的助理。
OK科技的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就算是助理,也不是一個閒職。
有的公司,會把公司助理和私人助理混為一談,但尤孟想的OK科技從來都是分得很開的。
這也是為什麼,醋譚在給尤孟想做“私人助理”的這一段時間,完全冇有出現自己搶了助理飯碗的那種被人針對的感覺。
“我不急著融資,是因為,今年的經濟大環境有點不太好,美國不好,國內不好,歐洲更是不好。
土耳其很有可能會在短期之內出現債務危機。
十年前,從雷曼兄弟破產開始的爆發的經濟危機,整個華爾街都被洗牌了。
那時候我們都還小,感覺也不是很明顯。
現在我們都算是站在了金融危機的中心位置。
OK科技發展的很好,但現在估值都還不如去年的,這就是大環境的影響。
我不想讓OK科技在現在這個階段開始融資,最主要還是考慮到國際和歐洲經濟的大環境。
如果是經濟好的年份,OK科技現在的估值應該是翻倍的。
我說要待價而沽,除了要對終端設備進行完善之外,還想要等到一個好的時機。
我的計劃是找一家好的風投,進入到融資的進程。
幾輪下來,快的話,再過3年到4年就能上市。
上市之後,我再被綁定個三年,也就可以是自由的了。
我畢竟也是第一次創業,多少有點年輕氣盛。
我原本是想著,五年的時間,打造出一個上市公司,也算是一件會讓自己有些成就感的事情。”尤孟想把稀釋到不能再稀釋的低因咖啡拿給對咖啡因過敏又愛喝咖啡的醋譚。
這種連咖啡顏色都看不怎麼出來的咖啡,隻有尤孟想才能給醋譚做。
“對啊,等到你上市了,我出去見人就說,我男朋友開了一家上市公司,光想想就覺得很帥啊。”醋譚從來都不喜歡炫耀,但她就想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愛的這個人,究竟是有多妖孽。
“我們今天開始,一開始就是聊天。
我聽Windle的CEO說是怎麼陰錯陽差地接掌了家族企業的。
他還說了為什麼從香料集團開始,一直到做Windle,從來都冇有想過要上市。
我聽他說關於經營的故事,就和昨天小耐聽我說數字氣味的時候一樣的興奮。
Linus(程凜)講了很多程逢春的發家史,還介紹了他自己接掌Windle之後,是怎麼規避金融危機風險的。
總結起來呢,就是一句話,缺錢的公司才需要上市找公眾要錢。
上市公司就是一個需要對公眾負責的公司,公司一旦上了市,就需要披露各種財務報表。
說到底,是一個比較冇有自由的公司。
有上市夢想的年輕人很多,上市也越來越容易,可如今的大環境,一上市就跌破發行價的公司越來越多。
如果OK科技一輪接一輪的融資,或者被一家上市公司收購,都可以很快實現上市,或者加入到上市公司的架構裡麵的“夢想”。
但上市隻是一個開始,並不是結束,公司未來的發展就會躡手躡腳。
Linus還說,融資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要反反覆覆地準備儘職調查的報告。
一遍一遍地去向不同的人闡述相同的觀點,這就又成了一件浪費時間的事情。”尤孟想這會兒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剛剛談判的過程裡麵,直接被Linus給洗腦了的。
“尤寶寶,你不要和我學,見到長得帥的就毫無原則。我知道Linus是一位帥大叔,但你也不能這麼容易就被人給洗腦了?”醋譚聽了這麼久,還是冇有聽明白,尤孟想為什麼忽然要把公司給賣了。
這裡麵,要說冇有坑,醋譚是不會相信的。
程家二公子生於1980,程家大哥比程冽還要大十歲,雖然因為醋譚表姐的“輩分”問題,程凜是哥。
早早就過了不惑之年,再過兩年都要知天命的程凜,尤孟想就算是叫伯伯都冇有任何違和感。
程凜自己來找尤孟想談,怎麼聽都有點以大欺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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