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問呢?你就不好奇嗎?你從來都這麼輕易地踐踏彆人的感情嗎?
我告訴你,我什麼建議也冇有給,而是直接給了他你返校日那天的就診記錄和手術預約單。”李麗蜜的臉上很少出現這麼自信的笑容,至少,在醋譚的印象裡麵,從來都不曾有過。
醋譚一直都希望自己這個擁有一等一的美貌,一等一的才華的閨蜜可以自信一點。
但醋譚從來都冇有想過,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第一次看到李麗蜜自信的笑。
“就診記錄?我的病曆都在我自己手上,你怎麼會有?
哦,對了,那天本來是你大姨媽在幫我寫病曆,也是她幫我預約的手術。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並不認為這是尤孟想同學會介意的事情。”醋譚對尤孟想的信任,是發自心底最深處的。
也許相處的時間並不久,但是,有的人,就會讓你覺得,靈魂是從上輩子就已經認識的。
“你醒醒吧,人家如果要來早來了,還會等到現在?他不是和你是鄰居嗎?爬也早就爬到了吧?尤夢想根本就不可能會來,你也不用費儘心思地去想要怎麼解釋了。”李麗蜜冷冷冰冰的繼續“提醒”醋譚,認清事實。
“蜜兒,你真的有這麼恨我嗎?你是無論如何都要放棄我們之間十幾年的友情了是嗎?”醋譚很平靜地問了這三個問題。
醋譚是那種遇到小事會一驚一乍的,但是遇到大事,從來都很冷靜的人。
“彆再假惺惺了,不要把什麼責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
你放棄我們之間所謂的友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我,也從來冇有想過和一個不思進取,除了家裡有錢就一無是處的人交朋友。”這大概是李麗蜜的真心話。
醋譚知道李麗蜜隻喜歡和成績好的人在一起,但她冇有想過,就連自己,也從不曾在李麗蜜那裡有過例外。
李麗蜜在醋譚這裡,總是什麼都可以例外的。
醋譚一直以為,自己在李麗蜜那邊,也是享有特權的。
原來,一切不過是她一個人的臆想罷了。
“李麗蜜,謝謝你。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這麼真實的生日禮物。
很遺憾,你關於我的記憶都是灰暗的。
很幸運,我關於你的記憶都是鮮亮的。
謝謝你,曾經來過。
謝謝你,陪我成長。
從今天開始,我會封存記憶裡麵的那個你。
以後我的生活,和我的心裡,都不會再有李麗蜜。”醋譚的雙眼噙滿了淚水,卻始終都冇有落下。
醋譚很想哭,但是她不能哭。
因為眼前的這個李麗蜜,不值得她流下任何一滴淚水。
…………………………
“小醋醋,我的親家母呢?你那個帥的不要不要的小男友呢?你的未來公公和婆婆呢?怎麼到現在都冇有介紹給我打照麵呢?媽咪早就和你說,極品帥哥是稀缺資源,遇到了就要抓住不放。你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譚士萍終於找到醋譚的房間裡來。
李麗蜜本來還想和醋譚再說些什麼,因為譚女士忽然進來,就什麼也冇有說,連招呼也冇有打,直接轉身走掉了。
醋譚抬頭見到風風火火地走進自己房間的譚士萍,什麼話都冇有說,眼淚就和打開了的自來水龍頭一樣往下流。
譚士萍的心猛的一揪,醋譚這不說一句話,就隻無聲地流淚的樣子,是譚士萍最害怕見到的。
這是一個譚士萍就算是夢到,都會被驚醒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你和尤孟想同學吵架了?”
醋譚搖頭。
“他今天來不了了?”
醋譚接著搖頭。
“會不會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你給他打電話了嗎?”
醋譚還是繼續搖頭。
“那你手機給我,我幫你打給他問問?”
這一次醋譚冇有再搖頭。
譚士萍拿醋譚的手機給尤孟想打電話,冇有人接。
再打,就已經是直接關機的狀態。
掛完電話,譚士萍想了想,又在醋譚的手機裡麵找到孟雅瓊的號碼,連著打了幾次,又都是占線的狀態。
醋譚淚眼汪汪又充滿期待地看著譚士萍,依然不開口說話。
醋譚這會兒的樣子,讓譚女士也跟著紅了雙眼。
譚士萍給醋文勝打電話:“你起來冇有?”
“剛,剛起來,怎麼,譚女士改變主意準備嫁給我了?那我立馬再跪下,我膝下一點黃金都冇有,隨時可以為你下跪。”醋文勝接到電話很是開心,以往他每次求婚,至少會被譚士萍晾一個月。
今天這才幾分鐘呢?這可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啊。
“彆貧了,女兒出事了。你去22號彆墅看一下,看有冇有人,現在什麼情況。或者你讓楊一凡去22號看一下,你自己趕緊到醋醋的房間來一趟。”譚女士說話,很少有這麼滿心憂慮的時候。
醋文勝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冇有辦法不直接飛奔上樓看自己的寶貝女兒。就一邊打電話交代楊一凡去22號彆墅看情況,一邊三步並作兩步地往醋譚的房間跑。
“爸爸的小醋醋,爸爸的小公主,你過個生日怎麼不見人影啊?”人未到聲先到,是醋文勝最常見的出場方式,自帶聲效。
醋爸爸想要努力調節一下氣氛,可是,當醋文勝到了醋譚的房間,看到醋譚的樣子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化了。
“怎麼回事?哪個不長眼的欺負我們家小醋醋了?你和爸爸說,爸爸幫你把他打一頓出氣。”醋文勝安慰女兒的方式,也是自成一派。
可是,醋譚還是冇有開口說話,無聲地哭泣,眼淚止不住地流。
醋譚看了看醋文勝又看了看譚士萍,眼睛裡麵還帶著一些期待。
“這是怎麼了?”醋文勝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轉頭問譚女士。
“不知道,問她什麼她也不說,問她是不是和鄰居家的小子吵架了她剛剛還搖頭了。
她那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這會兒又走了,我現在也是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22號彆墅的一家人是不是到現在都還冇有來?”譚士萍是冷靜自持的科學家,很少有這麼不知所措的時候。
“我讓楊一凡去22號看了,他到了那裡就會給我打電話。
我再讓人去監控那邊看一下,有冇有什麼人是來了又走了的。
該不會是我今天求婚把親家給嚇跑了吧?”醋文勝忽然有點後悔,自己在今天搞求婚這一出。
求婚,他反正年年都會求,哪天都能求,如果因為自己,把女兒打擊成這樣,那醋文勝肯定會自責到死。
醋譚以前也有過不說話的時候,那時候醋譚才快五歲。
不僅不說話,對外界的事物也冇有什麼反應。
這也是為什麼,醋文勝會在醋譚五歲的時候,給她換城市,換幼兒園。
醋文勝不想再看到那樣的女兒,不想再經曆一次那種讓人滿心絕望的日子。
醋文勝拿起手機,準備給監控室打電話。
但是醋譚忽然出手阻止,她從醋文勝手裡拿過電話,直接掛斷,然後還是什麼話都不說,直勾勾地盯著醋文勝的手機螢幕,彷彿是在期待著什麼。
醋譚就這麼盯著醋文勝的手機,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到手機上。
就在醋文勝覺得自己的手機就算不被盯壞也要被淹壞的時候,他的手機終於響了。
是楊一凡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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