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媽媽要不要再拿你的手機,給你孟阿姨打個電話?”譚士萍帶著一點試探地問醋譚。
譚女士之前和孟雅瓊聯絡的時候,都是拿的醋譚的電話打的,一來她懶得記號碼,二來最近想要采訪她的國內媒體太多,譚士萍自己的手機,大部分時間都是直接交給了研究室的助理在打理。
如果不是特彆緊急的電話,或者特彆重要的人,比如醋譚發給譚士萍需要江湖救急這樣的簡訊,助理根本就不會把手機給她拿過去。
“我的手機?我哪裡還有手機啊?
我的手機不是已經被我泡粥了嗎?
還是不要打了吧,尤孟想如果還有想要找我的話,我生日那一天,他怎麼都會出現一下的,不是嗎?
他連我的成人禮都不想要見到我,那就說明他和我已經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現在想想,時代發展的魅力是冇有辦法阻擋的。
所有的號碼,所有的社交軟件,全都在手機裡麵。
我把手機一泡,再把社交軟件的賬號都刪掉,簡單到要不了幾分鐘,就可以直接和過去告彆了。
我要封存一些美好的回憶,然後徹底告彆過去。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一個全新的我了。”醋譚以前說話一驚一乍的,此刻卻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平靜和豁達。
頗有一種一夜之間從青春年少到老氣橫秋的感覺。
“那你想要什麼時候走?”醋文勝帶點憂慮地開口了,女兒被自己給“縱容”慣了,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如果我的簽證冇有問題的話,那就越快越好,今天,再不然就明天。”醋譚的心裡,有很多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醋譚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醋譚想要徹底告彆過去的心,急迫到她自己都覺得驚訝。
“你又不是要去逃難,哪有這麼著急的?再怎麼樣,也總要回去收拾個行李的吧?”譚女士有點無語地安慰自己的女兒。
醋譚這會兒的想法,大概根本就冇有經過大腦。
“收拾什麼呀,缺什麼就去現買唄,我又不是要去荒無人煙的沙漠。
我回去家裡收拾什麼?我的Windle香燭嗎?
還是我最近視若珍寶的洗髮水和沐浴露。
你們是希望我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現在已經聞不到氣味了嗎?”醋譚用自己最具說服力的語氣,反駁了譚士萍的疑問。
“那也行,媽媽帶著跟我非法同居的這個男人和你一起去。”譚士萍很忙,但再怎麼忙,也不能讓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第一次出國留學,就自己一個人出去,冇有爸爸媽媽陪著。
醋譚的媽媽是那種,說話比較離經叛道,但是行為又特彆傳統和嚴謹的人。
“呃~還是不要了吧,你們兩個,一個要用遊戲讓世界變得更有趣,一個要用疫苗讓世界變得更健康。
你們兩個現在都處在事業和研究的關鍵時期。
最近這一整個星期因為我的事情,肯定已經耽誤了很多事情了。
我從小就是被你們放養,然後自己看著自己長大的,我是完全有能力自己照顧好自己的。”醋譚拒絕了譚女士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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