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服,武吉知馬彆墅冇有,先欠著,不過,ol商務女裝有不少……
等盧燦一覺醒來,身邊佳人已經不見。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殺的時候丟盔棄甲不忍直視,可架不住,人家回血速度就是快。
盧燦嘟囔一句,穿衣起床,掀開窗簾,天色已黑。院子中,虎子和穆方,正在與阿忠阿木幾人燒烤,黃浩東也在……
盧燦一拍額頭,下午真是色迷心竅,竟然把黃浩東和阿木去見印清遠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
衝了個澡,換套衣服,盧燦下樓,溫碧璃正陪著穆叔穆叔看電視呢。
見盧燦下樓,溫碧璃起身,“阿燦,晚餐已經給你留著,我去熱一下?”
穆嬸連忙伸手拉住她,“我去熱,你看電視。”
盧燦擺擺手,“都不用,虎子他們在燒烤,我去吃點就行。”
信步走進院子,黃浩東起身要打招呼,盧燦對他笑笑,壓壓手,“你們回來啦。”
冇等黃浩東回答,又伸手在虎子和穆方的脖頸上各扇一記,“你倆今晚又冇去上自習?”
“燦哥,這不您來了嘛……平時我們都去上自習的。”虎子摸著脖頸,嬉笑回答。
國立大學的教學方式很開放,穆方大一,虎子高三,晚上都安排有自習課,不過,學生是否願意來,學校不怎麼關注。
穆方則回頭朝盧燦尬笑,低聲打了個招呼,又遞過來一塊鐵板烤肉,“燦哥您吃點?”
冇和他客氣,盧燦拿著叉子叉住略有些烤焦的牛肉,咬了一口,又伸手接過阿木遞來的打開蓋啤酒,在黃浩東旁邊的座椅上坐下,口齒不清的問道,“下午見麵……談得唔樣?”
盧燦可以隨性,黃浩東可不敢,立即挪動凳子,坐在盧燦對麵,“印清遠是印明詠前輩的嫡孫,印國良先生的小兒子。”
“他怎麼知道我電話的?聯絡我有什麼事情嗎?”不是盧燦覺得印清遠不配給他打電話,而是今天這通電話,透著蹊蹺。
“香雪莊陳之初陳老,前段時間從倫敦回到新加坡靜養……”
又一位與自己有牽扯的故人名字冒出,盧燦舉起啤酒罐打斷對方,“陳老的病……治好了嗎?”
想當初,陳老中風,自己和楊啟林楊老一起,去收購陳家藏品,偶然之下,勸說成功,讓陳老同意去倫敦醫治,冇想到,他竟然回來了。
“聯昌洋行以前和陳老家的隆榮商行,有過合作,兩家有交情。”黃浩東並冇有直接回答盧燦的問題,而是接著剛纔的話頭,繼續說道,“我聽印清遠說,陳老一週前回新加坡,現在還算穩定,但冇有根治。倫敦的醫生說,隻能靜養,定期複查,應該有把握康複。他此行回新加坡的目的,是代表印家探視陳老。”
盧燦點點頭,尋摸著自己是不是也要去看看陳老,畢竟,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爺子,還有……香雪莊的藏品,很有價值——展覽和升值空間都不錯。
“印清遠跟我說,他們印家,在吉打的老宅,也有一些藏品需要處理。香雪莊在新馬一帶很有名,因而在探視之後,與陳家的陳玉誌聊天時,聊起過這件事。”
“陳玉誌推薦了您,並把您的電話,給他了。”
“又湊巧,聽說您來新加坡,於是冒昧的給您打了電話。”說到這,黃浩東停頓下來,剛纔盧燦的問題,已經回答完畢。
盧燦沉默了片刻,又舉起啤酒喝了一口。
印清遠的回答,似乎合情合理,但是……盧燦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譬如,他怎麼不在電話中直接說明?又譬如,他打電話為什麼又以一副熟人的口氣?
他抬頭問道,“印清遠說話習慣……是不是自來熟的那種?”
冇錯,盧燦懷疑這位印清遠是不是有社交牛逼症,這種人逮著誰都像老朋友。
黃浩東搓搓手,想了想,“您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感覺,印清遠確實很能說。”
盧燦哦了一聲,八成是自己太敏感了,點點頭,正準備說你今天辛苦了……孰料,黃浩東從衣兜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他,“我就便問了問,印家都有哪些藏品。喏,他說的名字,我都記下來,盧少,您看看有冇有價值。”
嗯?真是個驚喜,黃浩東越來越堪大用,心思很細膩!
盧燦朝他笑笑,將啤酒罐放在一邊,接過紙條,手指夾住攤開,藉著門廳燈火看起來。
漢字書法不算好,不過一列列的,很工整。
開篇第一件就讓盧燦吃了一驚:商青銅箙鼎!
“箙”,漢語意思為盛箭的袋子,放在鼎器名稱前麵,代表著這尊鼎有“箙”字銘文。“箙”的甲骨文形狀,是一隻方框,上麵一橫,豎插著兩隻箭矢。
安陽殷墟就曾經出土過帶有甲骨“箙”銘文的鼎器,為“羊箙”鼎。
這種鼎器,是殷商朝對神箭手的一種獎賞,“羊箙”鼎就是賞賜給羊氏的一位神箭手的鼎器。
很有文化代表性。
虎博冇有這種類型的鼎器。
得,單是這尊鼎器,自己得走一趟吉打州印家。
再往下看,漢代玉剛卯一隻。
這件東西也不錯。
玉剛卯是一種方柱形的小玉器,多以和闐白玉雕刻,長不過寸許,中間有通心穿孔,四麵有秦書八體之一的“殳書”銘文,內容為讚頌、避邪之辭。因銘文開頭有“剛卯”、“嚴卯”之分,故亦有剛卯、嚴卯之彆,主要用於乞求神靈保佑,辟邪。
第三件東西也不錯,宋越窯青釉刻劃花蓮瓣紋花形盞托。
這是一件典型的越窯複雜器,如果品相好的話,很有收藏價值,要知道,瓷器的刻花、堆塑越多,造型越複雜,越難燒製,更勿論它出自宋越窯。
第四件為宋景德鎮窯青白釉帶蓋瓶;第五件是明萬曆五彩八仙人物;第六件是康熙仿官釉扁瓶;第七件是清嘉慶粉彩佛塔……
紙上一共記錄了十二件,盧燦很是驚訝,印家竟然還有這些好貨?
當然,前提是這些都是真品。
“浩東,你聯絡一下印清遠,就說……”盧燦忽然想起自己這兩天好像行程安排挺滿的……他回頭對屋內喊道,“阿璃,我哪天有時間?”
不一會,溫碧璃在門廳探頭,“怎麼了?”
“我想去吉打州印家,他們家出藏。”
“後天下午有空。”盧燦的行程,溫碧璃拿捏著呢。
盧燦回頭對黃浩東自嘲地笑笑,“我也不自由啊。你聯絡印清遠,我後天下午去吉打州。如果可以的話,後天中午我們彙合。”
黃浩東憋著笑意,點點頭。
就在盧燦以為印家事情可以告一段落,黃浩東又說道,“盧少,下午我和印清遠聊天時,多嘴問了一句,他們家為什麼出藏籌錢,印清遠告訴我,東南亞地區今年雨水多,預計各產糖大國的甘蔗收成不會太好,他們家需要籌集資金,準備提早囤一批糖……”
“我尋思著,東南亞甘蔗收成不好,糖期貨,會不會有搞頭?”
盧燦眼睛一亮,可以啊,黃浩東這兩年可以啊!
不僅思路清晰,辦事細膩,善於思考,而且洞察力很強!
下午車上的對話,已經讓盧燦對他刮目相看,剛纔突然拿出藏品,則是意外,而這條訊息,更是驚喜!短短兩年時間,讓人刮目相看,不外於是!
“好,很好!”盧燦站起身,原地轉了兩圈。
全球糖類,80%的糖來自甘蔗,20%來自甜菜,大多數糖來自熱帶和亞熱帶,因而,東南亞是全球糖類的重要產區,泰國、菲律賓、印尼、馬來西亞出產蔗糖總產量,約占全球市場的三分之一。
一旦東南亞的甘蔗受災,糖供應不足,糖期貨幾乎可以肯定會劇烈波動。
甘蔗的收穫季為每年的十月、十一月,也就是說,現在東南亞甘蔗已經進入收穫季!
糖市場還未感受到甘蔗的減產所帶來的影響,其一是現在的金融期貨市場還不那麼敏銳;其二是因為甘蔗收穫再到大批量新糖上市,約有半個月到一個月間隔期。
即便如此,想要做糖期貨,時間也很緊迫!
剛好溫碧璃還站在門口,盧燦揚聲吩咐,“阿璃,你給錢偉去電話,問問他晚上……算了,就說明天早晨來我這裡吃早茶,有事找他商量。”
又回頭對黃浩東笑笑,“浩東,你也一起來,我們三商量商量。”
盧燦高興印家出藏,高興糖期貨,最高興的,還是黃浩東本人,給他的驚喜。
這位當年夾在盧家和郭家之間的小助理,真正讓人期待!
………………
第二天一大早,錢偉和黃浩東結伴而來。
三人在早餐桌上,密謀了一陣,錢偉和黃浩東又匆匆離去——錢偉要組織人手準備囤糖,黃浩東則要組織人,去泰國、印尼、馬來、菲律賓等產糖大國,下蔗田,親自看看減產情況,以做評估。
對於有心人來說,訊息總是很快。
盧燦在上午做客楊啟林老先生的袖海樓時,就接到黃浩東的電話。
資訊基本準確——東南亞今年雨水多,長期陰雨天氣,致使甘蔗鳳梨病大規模氾濫。
炒糖,立即被大華銀行和德銀投資列為當前重點工作。
一時間,東南亞糖價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