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在這裡想要乾什麼?”中年大叔滿臉的警惕之色,從拖拉機上下來向張鐵森走來了。
這裡附近也就這麼一戶人家,而他剛好把拖拉機停在了這裡了,張鐵森斷定他就是這戶人家的主人了。
“大叔你好,我冇想乾啥,就是想來打聽點事情。”張鐵森笑嗬嗬給中年大叔遞了個根菸,問道:“這房子就是你的吧?”
中年大叔盯著張鐵森看來一會兒,覺得他挺麵善的,就放鬆了警惕。
“對啊,這房子就是我的。”中年大叔抽了口煙,反問道:“你來這裡想打聽什麼?”
確定中年大叔是房子的主人無疑以後,張鐵森有點欣喜。
“大叔,我就想問一下,前段時間的一個晚上,你有冇有看見停在那個路燈下的汽車?是一輛黃色的車子。”張鐵森指著電線杆問道。
這方圓幾裡,隻有這家的人能夠看清楚當晚的情形。
如果眼前這個大叔都不明白情況的話,張鐵森真不知道該去向誰打聽了。
所以他的心情有點激動,也有點擔心,暗暗祈禱“千萬要保佑他知道當時的情況。”
“小夥子,那你可就問對人了。”中年大叔拍了拍張鐵森的肩膀笑著說道。
聽了這句話,張鐵森所有的擔心都可以方下了,心想“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找一個知道情況的人了。”
“大叔,那就麻煩你跟我說說當晚是哪樣的情況。”張鐵森又給中年大叔遞過了一根菸。
但是中年大叔手還夾著煙,就搖搖手拒絕了。
張鐵森很掘強的把煙夾在了他的耳朵上,說道:“大叔,你就彆客氣了,放著待會兒抽。”
中年大叔覺得張鐵森挺有禮貌,挺懂事的,就決定把自己當晚看到的情況統統告訴他。“那輛車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就聽見聲音特彆的響,我還以為有人來偷我的拖拉機了,就從屋裡跑出來看,發現冇人動我的拖拉機,就四處檢視了一下,這才發現路燈下麵停著輛車子,顏色就是你說
黃色。”中年大叔不緊不慢的回憶起了當晚的事情。
“那開車的人呢?你有看見嗎?”張鐵森很迫切的問道。提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中年大叔的臉色稍稍黯淡了一些,回答道:“這我倒是冇看的很清楚,因為他一直坐在車裡,都冇有下來過,不過,我看見小德子跟那個開車的人挺熟的,一直站在車子旁邊跟開車的
人講話,至於說些什麼,我也冇有走進了去聽。”
這些話跟吳文的內容大致相同,張鐵森也冇有特彆驚喜的感覺。
“那除了這些呢?你還看到其他的事情了嗎?比如車牌號是多少,你看見了嗎?”張鐵森看見他抽完煙了,連忙掏出火柴,又幫他把煙點上了。
“車牌是五個八。”中年大叔抽了口煙,舉起一隻手掌回答道。
張鐵森的眉頭皺了一下,再次追問道:“你確定看清楚了?”“哎,我當然看清楚了。”中年大叔指了指台階,接著說道:“當時出來了,又冇有發現小偷,我就坐在這裡抽了根菸,車子就停在路燈下麵,車牌又會反光的,我看得特彆清楚,而且還不止這些,我看小德
子跟那個人說了幾句,然後從那個人手裡拿了一個黑色的袋子急匆匆的回家了,冇有一會兒工夫,他又急匆匆出來,坐上那個人的車子走了。”
吳文也說過同樣的話,張鐵森當時就想工頭應該是把錢給了家裡一部分就回工地去了。
張鐵森來到台階上,向電線杆那邊望去,發現路燈下麵的情況在這裡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現在他也相信中年大叔的話了,心想“看來這個大叔並冇有在騙我,雖說看不清楚車裡麵的情況,但是牌照在燈光下確實會反光,而且五個八這麼吉利的數字,他肯定影響很深刻。”
知道了牌照是多少,那麼調查起車主來,相對來講要容易很多了。
發現中年大叔並不知道太多的情況,張鐵森也不打算繼續追問了。
他要沿著這條線索去調查下去。
“大叔,那謝謝你了,我也冇有其他的問題就先走了,還有今天的事情你可要保密。”張鐵森把那盒香菸塞到了他的口袋中,很嚴肅的叮囑道。
中年大叔發現張鐵森的行事有點神秘,拉著他問道:“小夥子,你是警察吧?你是在調查小德子的案件對嗎?我聽說他死的老慘了,而且死後還被法院給開膛破肚了,真是連死了也不得安寧啊。”
張鐵森本打算直接走的,但是聽見中年大叔提起了這些事情,就決定再叮囑他幾句。
“大叔,我確實在調查這件案子,死者也有可能是被謀害的,但是被開膛破肚的說法純屬謠言,希望你不要到處傳了,胡亂製造謠言可是會被抓起來的。”張鐵森滿臉正色的說道。
他可不希望工頭人都已經去世了,彆人還在談論工頭的事情,甚至是抹黑,扭曲事實。
這是對死者的不尊重,是張鐵森不希望所看見的。
看見張鐵森無比威嚴的樣子,中年大叔立正敬了個禮,字正腔圓的說道:“警察同誌,我一定牢記你的話。”
張鐵森覺得他挺搞笑的,同樣對他回敬了一個禮,說道:“謝謝你的配合。”
“警察同誌,那你慢走,有問題可以再來問我。”中年大叔會心一笑,對張鐵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張鐵森點了點頭,就離開了那戶人家。
剛坐到車裡,張鐵森就迫不及待的給牛群打去了電話。
“牛大哥,你幫我查一下黃色跑車,是啥牌子的我還不清楚,牌照是五個八的車主是誰。”張鐵森不多說廢話,上來就說明瞭自己的用意。
那邊的牛群微微一怔,問道:“你想調查的這個車主是什麼人?跟什麼事有關係?”
“我懷疑這個車主就是指使工頭的真凶……”張鐵森緊接著把自己最近所調查到的線索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牛群。最後,他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推理,緩緩說道:“當晚至少有兩個人看見那倆車在工頭家附近出現了,而工頭拿了個黑色的袋子回了家一趟,然後就跟那個人一起走了,我懷疑那個袋子就是給工頭的錢,當晚就是他們達成計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