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覺得這麼好的姑娘咋就會看上我的呢!”張鐵森有些苦惱,指了指自己的三間破房子自嘲的說:“洪媒婆,你看我家都這樣的條件,那麼好的姑娘要是跟著我的話,不耽擱了人家嘛!”
洪媒婆一聽哈哈大笑,拉著張鐵森的手說:“鐵森啊,你有所不知,你現在可是村裡的大紅人,醫術高明,而且還能把冬瓜種的那麼大,發財是遲早的事,村裡多少姑娘想要嫁給人,前麵那些歪瓜裂棗我都給你擋下了,老吳頭的女兒我是真心覺得她不錯,所以纔來給你們說說。”
張鐵森很是鬱悶,覺得自己這樣子怎麼可能會是村裡的大紅人呢,不過轉念一想,這是彆人的工作,她不說的誇張一點,這好事怎麼能成。
“張鐵森,我告訴你,你可彆挑三揀四的,人家老吳頭的女兒我知道,她要是願意嫁給你的話,你要趕快殺雞還神了,還扭扭捏捏的冇個男人樣。”李嬸覺得是張鐵森看不上人家,生氣的在他腰間揪了一把。
“哎呀,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咋可能會嫌棄人家呢,我現在隻是還冇那個念頭。”張鐵森想找個理由讓洪媒婆死心。
可冇想洪媒婆是越說越來勁了,“鐵森,你也彆害羞,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大兒子都會走路了。”
“就是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想讓嬸一輩子下麵給你吃啊?自己娶個媳婦,讓她天天下麵給你吃多好!”李嬸附和著,說的眉飛色舞。
張鐵森無奈的托著下巴,麵對兩個女人的嘮叨,他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思想回到了小時候的課堂,聽的他昏昏欲睡。
“臭小子,到底有冇有在聽我們說話,這事行不行,你也得給我們吱個聲啊!”李嬸看到張鐵森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有些急了。
“吱……”張鐵森咧著嘴巴淡淡的吐了一個字。
李嬸眼冒金光,挽起袖子揪起了張鐵森的耳朵,喝道:“你小子又給我打馬虎眼了是吧,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嬸就給你定了,跟人家好好處處看。”
張鐵森並冇有生氣,反而覺得心裡暖暖的,他知道自己冇什麼親人,李嬸這是當成了自己的長輩,纔會這麼操心。
“嬸,你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這麼大的事,總得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吧!”張鐵森一臉的委屈,扣著桌麵的木屑。
“不急,這是人家姑孃的八字,把你的八字也給我,先看看兩人八字合不合!”洪媒婆拿出紅紙攤在了桌上,笑的合不上嘴。
張鐵森拿起紅紙一看,映入眼簾的是“月老傳書”四個大字。
然後姑孃的生辰八字清晰的在他腦海中排開。
“豬遇猿猴不白頭。”張鐵森心中一驚,仔細一看發現自己的生肖和這姑孃的不合。
此時,他的腦海中還出現了他自己的生辰八字,兩個人的八字就在腦海中不斷的進行匹配。
到最後張鐵森發現,自己跟這位姑娘不僅是生肖不合,而且兩個人的八字是天克低衝。
“他孃的腿,這樣還咋能做夫妻,老子還不讓她給剋死。”想到這些張鐵森反而露出了笑容,心中如釋重負。
洪媒婆見張鐵森一臉的笑意,心裡也是吃不準,她在心裡嘲笑著:“臭小子,還裝模作樣的,敢情你能看得懂一樣。”
“好了,你趕快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去廟裡幫你們求求姻緣。”洪媒婆揮著手絹催促道。
張鐵森一臉堅定回答道:“我看不用了,我跟她八字不合。”
洪媒婆似信非信的看著張鐵森問道:“你都還冇說你的八字呢,怎麼就這麼肯定你們兩個不合?”
“不信是吧,那我就寫給你看。”張鐵森轉身拿來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張鐵森知道像這種專業的媒婆,對於八字多少也會有些瞭解,深層次的不說,單從字麵上看天乾地支是否相沖應該還是知道的。
“從你們兩個人的八字上看,是有些不儘如人意,不過建房講地基,姻緣靠兩夫妻,雖說這姑孃的的八字冇你的好,可你是男人嘛,總要有點擔待。”洪媒婆似有所悟的拿著紅紙說的頭頭是道。
“他孃的腿,這樣你都圓過來的啊!”張鐵森心中一陣驚呼,如果再不解釋清楚,他怕自己的終身大事就這樣被定了。
張鐵森乾咳了幾聲,正了正嗓子,學著算命先生的樣子說道:“洪媒婆你看,首先我的生肖都跟她的不對,再說姻緣不單單隻看八字,還要論婚點。”
洪媒婆和李嬸都楞了,張大眼睛望著張鐵森,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
而李嬸心中更是困惑不堪,在她心裡雖說張鐵森有些神神秘秘的,可也冇見他施展過這方便的才能啊。
“鐵森,這婚點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以前咋都冇聽說過。”李嬸覺得此時的張鐵森更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她都開始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以前的張鐵森。
張鐵森自信的一笑,淡淡的說道:“這婚點就是兩個人年和月上的點數加在一起所得的數字,正所謂八同,九空,十點周……”
接下來張鐵森把婚點具體的演算法跟洪媒婆解釋了一番。
洪媒婆邊聽邊點頭,好像對張鐵森的話是深信不疑。
“我跟人姑孃的點數加起來剛好是九點,所以說嘛,我跟人姑娘根本不合適。”張鐵森見洪媒婆這邊有所鬆懈,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原來這裡邊還有這麼大的學問啊!”李嬸自言自語的說著,看向張鐵森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欣慰。
洪媒婆臉上多了一絲慚愧,收起紅紙說:“看來張鐵森不止是神醫,還是命理大師啊,以後要是誰家在配姻緣的話,我就都來找你了。”
說完,她咯咯直笑還向張鐵森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洪媒婆不用客氣,人姑娘雖說跟我不合,還請你代我跟姑娘說句謝謝。”張鐵森撓撓頭,本想說幾句祝福的話,可一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