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與其聽他發狂,還不如趕緊離開。
如若不然,估計自己的耳朵要長繭了。
離開了王德貴的小洋樓,張鐵柱心裡那是一個氣。
同時也在琢磨著接下來怎麼辦,要是自己真的強行硬來,這也不是一個事情。
要是妥協和王德貴對著乾,怕是有些麻煩。
野山坡畢竟是國家的,他王德貴身為國家的村長,那麼自然不會輕易讓自己順利的搞養殖場。
突然,張鐵柱好像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一定能解決這件事情。
可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自己不能那麼乾,這他孃的不是把人往火坑裡推嘛。
搖了搖頭,張鐵柱大步向辦公室走去。
其實剛纔張鐵柱想到的這個人就是黑六嬸,想著讓黑六嬸陪村長一晚上,這事情興許也就搞定了。
當然,這也確實不是自己的作風。
到了辦公室,張鐵柱顯得垂頭喪氣,坐在靠椅上就給點了一根菸,臉上也出現了憂愁,這讓一旁的趙麗有些著急。
從昨天開始自己和他張鐵柱呆在一起,現在張鐵柱為啥事情發愁,趙麗比誰都瞭解。
想了想趙麗對著張鐵柱安慰道:“鐵柱哥,彆難過了,王德貴他故意刁難你,大不了我們自己想想辦法唄,到時候還能氣氣他。”
趙麗的這番話還真的說到了張鐵柱的心坎裡去了,慢慢的吸了一口煙張鐵柱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地方,頓時眼前一亮。
扭頭衝著趙麗說道:“趙麗,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在東邊的河邊玩耍嘛?”
趙麗點了點頭回答道:“怎麼了,我知道啊,那時候我還記得你最壞了,老是欺負女孩子,說是教著遊泳,大家都還以為你是最熱心的人,可後來才知道,原來你是……”
“是啥?”
“就是……”
“你說啊,是啥?”
“討厭,還裝蒜,你打著教遊泳的旗號卡女孩子的油。”
張鐵柱似懂非懂的看著趙麗,腦海裡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自己還真的乾過類似的事情。
不過,那時候隻是為了好玩,朦朦朧朧的誰懂那些事情啊。
不過趙麗很好奇,張鐵柱怎麼會提起這事情來,笑了笑問道:“鐵柱哥。你問這乾啥?”
“趙麗,我覺得養雞不一定就要放養在野山坡,其實我們可以養在河邊,一來那邊不缺水,二來也能讓雞遊泳,這不是一舉兩得嘛?”張鐵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趙麗一聽,笑了,聽過狗遊泳的,還真冇有聽過雞遊泳的,雞遊泳了不就成落湯雞了嘛。
不過見張鐵柱那麼嚴肅,她也不是不主持張鐵柱的想法,想了想便繼續問道:”你真的覺得可行嗎?”
“當然可以了,我都想好了,其實我們可以在小河的上方打上木樁,之後搭建木房,之後呢我們在木房是下方養魚,木房裡養雞,
雞排出來的便便可以餵魚,而雞也可以在河岸邊遊泳,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啊。”張鐵柱手舞足蹈著解答著自己的想法。
同時一邊說還一邊拉著趙麗就打算去河邊看看。
趙麗一聽,這還真的一個好辦法,即是村長管不著,也能讓雞互補需求,這個想法簡直太棒了。
“張鐵柱,你說的對,我支援你的想法,我這就通知大家,晚上我們開個會,要是大家都覺得冇有問題,我們這幾天就開始在河岸上建造木房,怎麼樣?”趙麗很開心。
“得了,這事情就這樣定了。”張鐵柱發現自己很聰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現在會變的那麼聰明。
隻是,最後被祖爺繼續鄙視之後纔再冇有自戀下去。
而就在張鐵柱拉著趙麗向河岸邊走去的時候,黑子騎著摩托車出現在了張鐵柱的麵前,身後還帶著一個姑娘,妹子穿的暴露,黃頭髮,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頂你個肺,叫大哥。”黑子到了張鐵柱麵前,回頭對著身後的姑娘說道。“大哥好。”姑娘也很有禮貌的喊道。
張鐵柱這才發現黑子帶的這個姑娘隻不過才十六七歲而已。
那清秀的臉頰完全冇有脫離孩子氣,這讓張鐵柱很是不開心。
扭頭一把摟過黑子說道:“黑子,你小子真狠,那麼小的姑娘你也想糟蹋,還有冇有良心啊!”
“老大,你有所不知啊,是她先勾引我的好不好,再說了,我不糟蹋,彆人也會糟蹋,反正都是糟蹋,
還不如我來糟蹋,起碼能讓她在這個青春歲月裡的早點懂得這世界其實壞人要比好人多。”黑子興致勃勃的回答著張鐵柱的話。
也覺得張鐵柱的思想觀念很有問題,這都啥年代了,那小姑娘老姑娘,不都一樣嘛。
正所謂,有奶都是娘嘛,是娘都有奶。
張鐵柱直接鄙視了黑子的這番解釋,白了一眼之後問道:“怎麼了,找我是不是有啥事情?”
黑子這纔想起來正事,乾咳了幾聲笑道:“現在村裡很多在外打工的人都想回來,好多已經在路上了,估計今天晚上就能到家裡,嘿嘿……”
“真的?”張鐵柱覺得這是好事情。
一直以來村裡人就少,現在大麵積種植西紅柿很缺人手,再加上還要搞養殖。
那麼,急需要人啊,就算是勸桃花村的人都回來,那也冇有問題。
這件事情對於張鐵柱來說,那真的太好了。
不過張鐵柱很快就繼續回答道:“黑子,以後桃花村的人越來越多,所以,你一定要帶著你的兄弟好好管理桃花村的安全,知道冇有?”
“頂你個肺,你就放心吧,我黑子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打狗,要是彆村的來偷東西,老子一定打斷他的狗腿子。”黑子說著說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歸笑,可黑子突然嚴肅了起來,還不忘小聲在張鐵柱的耳邊說道:“我聽鎮上的人說劉虎的事情九叔知道了,九叔大發雷霆,還說一定要找你算賬,要弄死你。”
張鐵柱冇有說話,隻是臉上露出了詫異的笑容,隨後拍了拍黑子的肩膀說道:“他九叔狂,老子比他更加的狂,等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這話要是在一個月前從張鐵柱的嘴裡說出來,黑子會覺得他是一個大傻逼。
可是現在的張鐵柱已經不同往日了。
所以,黑子信了。
黑子用手輕輕的撫摸一下姑孃的臉龐笑了笑對張鐵柱說道:“那冇啥事情我就先走了,等在外打工的鄉親父老回來,我可有的事情要做了。”
望著黑子的背影,張鐵柱心裡很安慰,經過一個月的相處,他發現黑子這個人確實不錯,本質也是一個好人,隻是年少輕狂,選擇的路錯了而已。
銀白的月光灑在鄉村土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
月光照射著大地,茭白的地麵隱隱約約出現線條的光芒。
鄉村的夜是寂靜的,鄉村的夜是寂寞的。
但是,今天,在桃花村的露天大院裡,正聚集著幾十位在外打工纔剛剛回家的男人們,他們還冇有來得及和心愛的女人說上幾句話。
就被張鐵柱的人喊到了這裡,就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張鐵柱突然決定擺宴大請村裡第一批歸來的鄉親父老們。
酒足飯飽之後,張鐵柱說了很多肺腑感人的話,鄉親們再回來之前就聽說過張鐵柱的事蹟。
所以見到張鐵柱也是格外的親熱,酒逢知己千杯少,這一晚上,張鐵柱喝多了。
他從來冇有那麼開心過。
也許,在他看來,父老鄉親們那麼的信任自己,辭去在外那份穩定的工作回到家鄉和自己一起打拚,這實在是有些感動。
有人醉酒會哭,會鬨,有人醉酒會呼呼大睡,也有人醉酒會胡言亂語。
張鐵柱醉酒的時候不多,可是每次醉酒之後他總是會思念著自己的父母親。
一個人躺在床上,思念漫步全身,心裡一直想著自己的父母為什麼丟棄自己。
如今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長什麼模樣,更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
“爹,媽,你們到底在哪裡?”張鐵柱心裡暗暗的呼喊著,同時也是感到了孤獨。
三更半夜,張鐵柱朦朦朧朧的聽到有人在敲門,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可是一分鐘過去之後才發現原來真的有人在敲門,這然他很意外,大晚上的誰來家裡。
穿上衣服,張鐵柱問道:“誰啊,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張鐵柱很無奈的想大門走去,時不時的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醉酒,還冇有睡好,真的蛋疼的事。
“張鐵柱啊,是我啊,劉嬸啊,快開開門。”劉嬸小聲的對著屋裡的張鐵柱回答道。
那說話的口氣還是壓著低聲,生怕彆人會聽到似的。
“貓了個咪的,又是劉嬸,這大半夜的她想乾啥?”張鐵柱反應過來之後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大半夜的她來乾啥,不會是趁著自己喝多了,想把自己拿下不成。
越是想,張鐵柱就越害怕,對於劉嬸,他是再瞭解不過了。
彆說是大半夜的,就是大白天,有的時候劉嬸還公然調戲自己,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隔著大門,張鐵柱心裡有些發虛,想了想便衝著大門另一邊的劉嬸問道:“劉嬸,這大半夜的,你咋來了,是不是有啥事情啊,我都喝醉了,想睡覺啊,這大半夜的你咋還不睡覺,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