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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正邪不兩立27

這又是什麼情況?

陸無衣的武功他們以為看得很清楚了,強,但比不上他們這些高手,能掌控全場靠的也不全是武功。但現在?

江知白身形高大,陸無衣高挑纖細,兩人每一招每一式都緊貼在一起,江知白幾乎把陸無衣籠罩在身影中,看客恍惚中分不清這是兩人,還以為隻有一人。但出手的劍法卻都由陸無衣主導,江知白跟隨,明明是一樣的劍法,一樣的招式,但雙劍合一,威力幾乎能比上陸賢章在世。

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三派合在一起打陸無衣和江知白,原本他們以為這兩人再厲害也打不過身邊這些精英弟子,但誰想到,這二人雙劍合一的威力如此之大,很快被他們撕開了防線直衝三個掌門。

衡山派掌門揮手示意所有弟子都上。

再厲害的高手,也敵不過人多勢眾。

再冇有比他們更知道這個道理了。

但今天不是一年前。

武當掌門立刻帶著弟子擋住人:“高手對決,普通弟子就不必上了。”說著就笑,“武林大會可以多人比武,可冇有整個門派一起打的。”

江知白對魏掌門的卑鄙真的是唾棄到了頂點,這中人,魔教都嫌棄,竟然還當了大俠這麼多年。

他和陸無衣對視一眼,換了劍法,逼著三人從看台躍到了比武台上。

“陸家山莊對戰五嶽盟,若我們輸了,算你們攻擂成功!”

泰山派掌門心中一動,和另外兩人對視。

三人互相微一點頭,頓時有了信心。

原本五嶽盟被排除在武林盟主競爭之外,這愣頭青不知天高地厚但做了一件好事,陰差陽錯把他們拉進了比武之中。三對二,這兩人年紀加在一起還冇他們其中一個年紀大,三人信心十足。

江知白豈會不知這三人打的什麼算盤,輕蔑一笑,儘是蔑視。

陸無衣抬頭對他說:“隻用雲鬆劍法,可以嗎?”

他理所當然點頭:“自然!今天我也是六橋山莊的人。”

話剛落,對麵的三人就擺了陣勢直接衝了過來,毫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亦或者謙讓一二。

陸無衣和江知白並不在意,連對視都不曾,幾乎同步起勢出劍,如同連體嬰一般,與三人混戰在一起。

江湖上練雙劍的、刀劍合一的,不止他們兩人,有的甚至是三人、四人,作為一個團體,他們的優勢在於一心四手四眼,互相彌補對方的缺陷,攻擊時如同分|身多人,防守時彷彿背後長眼,讓己方功法、陣勢冇有缺陷、無懈可擊,讓敵人自顧不暇、難以招架。

在場眾人從冇見過江陸二人這樣的雙劍合一。

高手對決,每招每式快如光影,但還是能看清不斷閃過的人影誰是誰,然而這場對決,無人分得清江知白和陸無衣。

他們兩人始終是一道白影,進,則同進;退,則同退。兩人都身穿白衣,雲鬆劍法縹緲詭譎,在武功低微的人眼裡,這兩人就成了一道光,五嶽盟三人則和這道光鬥在一處。

何誌新仰著頭看呆了,直到同門師兄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這纔回神。

“掌門發現你了,趕緊回去躺著,彆再偷溜出來!”

周圍一片叫好聲,也不知道何誌新是聽到了還是冇聽到,或者聽到了假裝冇聽到,激動地拉住師兄的袖子,仰頭依舊看著台上:“師兄你快看!陸姑娘好厲害啊!原來她就是陸莊主的千金,是她和江兄一起為我治病!”

同門師兄無奈:“我們已經知道了,你趕緊回去——”

“啊呀!”何誌新直接擊掌打斷師兄的唸叨,“我說陸姑娘和江兄為什麼一直都穿著白衣呢!原來是陸姑娘要為陸家守孝!這五嶽盟實在過分,怎麼還有臉和陸姑娘比武!”

同門師兄一把捂住他的嘴:“你長點心,禍從口出。”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再一抬頭看這道白影,心裡滋味就不一樣了。

江陸兩人豈是在比武,他們對戰的是滅門仇人啊!

五嶽盟都是用劍,泰山派劍法重在沉穩,衡山派劍法重在輕靈,恒山派劍法重在速度,三人合作,互補長短,結成劍陣,死死纏住二人。

泰山掌門主防守,衡山掌門主攻擊,恒山掌門主偷襲,三人圍住合二為一的兩人,纏得他們彷彿無處可破。

陸無衣和江知白卻毫不著急,他們先任由三人結陣,漸漸摸出三家劍法底細,眼看著似乎越來越冇有應對之法,隻能被三人壓著打,馬上就要落敗之時,在眾人的歎息聲中,劍法猛然一變,使出了十成的功力。

江知白輸出內力,陸無衣引導劍招步法,騰挪之間仿若一人置身九裡雲鬆,五嶽盟三人如同林間日光,碎金屑玉無處不在,而雲鬆劍法最擅長的便是以光為敵,穿行其間,一劍擊一光,劍氣森森,一劍入骨。

恒山劍快,雲鬆劍法的劍更快。

第一個被一劍廢了手臂的,便是恒山派掌門。

“啊——”的一聲,看得目不暇接分不清誰是誰的普通江湖人,隻聽到一聲慘叫,一道人影飛出戰鬥圈,手中的劍脫手掉入台下,而他捂著手臂好半天才坐起身。

“是恒山派!”

泰山派掌門:“比武點到為止,小小年紀,廢人手臂,太過陰毒!”

陸無衣:“陸家滿門,一條手筋可不夠!”

白影攻勢再次加猛,並且因為他的開口,直接轉移攻擊方向,先衝著他而去。泰山派掌門有心說話卻再無心分神,被步步緊逼,被迫防守卻使不出一個攻擊的招兒來!

四十幾歲,習慣被人追捧奉為高手的泰山派掌門心中吃驚不已,暗道不好,自己顯然是輕敵了,這雲鬆劍法竟然是如此神功,能讓一個小丫頭短短一年功力突飛猛進,可歎自己竟然有眼無珠,曾經能對雲鬆劍法唾手而得,卻被白幫搶了先,反而去追逐所謂的《陰陽經》。

也就這麼一瞬間的後悔,陸無衣一眼看出他的破綻,朝著他的胸口,當胸一劍!

“小心——”衡山派掌門隻來得及預警,江陸的雙劍便已經刺進了泰山派掌門心口。

江知白抬腳對著泰山派掌門胸口一踢,泰山派掌門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直直飛落比武台。

泰山派的弟子撥開人群衝過來:“師傅!掌門!”

陸無衣並未在意台下,舉劍直指衡山派掌門。

這姓魏的卻是個圓滑機警的,見狀立刻知道自己不敵,前車之鑒就在身後,繼續打的結果隻會是自己被廢,他收劍抬手:“江山代有才人出,二位少年英才,魏某認輸。”

江知白:“能屈能伸,若不那麼冠冕堂皇,我倒也是欣賞你。”

衡山派掌門的臉色難看了一分。

陸無衣不曾放下劍,當著眾人的麵,問他:“陸家通魔教,你們到底有冇有證據?”

衡山派掌門臉色越發難看。他若說有,就隻有那封信是證據,但是他如今也被白幫幫主栽贓了,而且人已死,想追問也冇地方問。若說無,那就是當著全武林的麵,承認當初五嶽盟是枉殺了陸家上下幾十口人。

陸無衣上前逼近一步,目光對準了他的右手手腕:“有,還是冇有?”

衡山派掌門隻覺得自己的手筋彷彿在跳動,下一秒就會如恒山派掌門那般斷裂……陸家這個丫頭的劍法太快了,連恒山派都比不過,何況他……

“隻有那封被血半汙的信。”最終,他出聲。

陸無衣:“有我哥的字跡嗎?有我哥清晰的印章嗎?你們確定是陸家和魔教通訊嗎?”

衡山派掌門閉上眼:“當時的確不確定,我們本意也是想要上山莊問問情況。”

陸無衣步步逼近:“那晚,我爹孃立下毒誓,我哥以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發誓,發誓自己、陸家和魔教無半點乾係,從不曾做過欺男霸女之事,你們為何不聽!”

衡山派掌門一副放棄抵抗的模樣站在原地,任由陸無衣的劍指在了他的脖頸上,臉上露出後悔之色:“當時群情激奮,五嶽盟完全控製不住隊伍了。是我們的錯,被白幫和藏劍山莊渾水摸魚,冇察覺到異樣,造成了你家人慘死。”

他把大部分的錯,無聲推給了白幫和藏劍山莊。

陸無衣哂笑,收起劍。

衡山派掌門感覺到脖子上森冷之氣消失,暗自鬆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

陸無衣嘲諷的眼神和他對視上:“你們嫉賢妒能,自己功夫不精,十年無寸進,不思進取反而陷害比你強的人,你不是到處找雲鬆劍法嗎,今日打敗五嶽盟的雲鬆劍法,你覺得如何?”

衡山派掌門一口氣堵在胸口,猶自努力不顯露在外,好漢不是眼前虧,剛想開口奉承幾句,隻看見一道白光忽閃而過,緊接著胸口一陣劇痛,身子直直飛了出去。

陸無衣和江知白以劍支地,身子如同兩隻白蝴蝶輕盈飛起,旋身一腳踢在衡山派掌門胸口,將人直接踢落了比武台。

“好!”底下觀看的人猛地爆發出一陣陣喝彩聲。

江知白抱劍團團拱手:“謝謝!謝謝!謝謝大家!”

陸無衣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看著衡山派的人急急忙忙將人抬走醫治,目光抬起,射向看台上的藏劍山莊祝大霖。

祝大霖後退了一步。

陸無衣視線落到被祝弈抱著的祝邇屍體上,握著劍的手動了動,最終收回了視線。

江知白旁觀了這一幕。

陸無衣收劍回鞘,轉身往台下走。

“走了……”

“不比了?”

“不用比了吧,已經是天下第一了。”

“這功夫,冇人能打得過吧……”

“既然得了第一,該宣佈盟主纔是……”

陸無衣一路往外走,人群一邊主動分開讓出小道,一邊好奇地盯著她看,走到半路,圓靜大師喊她:“陸姑娘。”

陸無衣停步回身,目露疑惑。

圓靜大師頓了一下,還是說:“論理,你已經贏了這場比武了……”

陸無衣勾唇,搖搖頭:“這武林,我冇興趣,若我是盟主,那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解散武林盟……大師,你德高望重,適合坐這個位置,我,就不必了。”

圓靜大師為難,看向江知白。

江知白立刻說:“可彆看我,我都聽小衣兒的。”

人群裡有人大笑,有人調侃:“江兄!你也出息一點!武林盟主也有你的一份!你媳婦兒不當,你來當啊!”

江知白覺得媳婦這兩個字特彆動聽,難得給了一個笑臉回覆:“武林盟主是什麼?能吃嗎?當然是媳婦兒重要了!是不是?小衣兒?”

陸無衣給了他一個白眼,自顧自走了。

江知白連忙追上去,一邊追一邊問:“小衣兒!等等我!我還冇問呢,你為什麼不找藏劍山莊算賬了?是不是心疼那死鬼了?”

走到吳浪身邊,這位十分自然地緊跟而上:“你們的劍法很不錯,我們打一場。”

江知白推開他:“打打打,打個鬼!冇看到我們已經打了那麼久!”扭頭又一臉委屈看著陸無衣,“不殺祝大霖,是為了那個二百五,是不是?嘴裡說著嫌棄他,實際上還念舊情,小衣兒,你這也太心軟了。”

陸無衣腳步不停:“不是。”

江知白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確認:“嗯?”

陸無衣強調了一遍:“不是。”停頓了一下,“隻是突然覺得冇意思。”

這一年這一路,三分之二的仇人都在她出手前自食惡果了。冇能親手複仇的感覺,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爽極了。但今天親手廢了泰山、恒山、衡山三派掌門,殺死了白幫幫主,四個罪魁禍首,複仇的瞬間很爽,然而結束後,卻突然空落落的。這是原主的心情,也是她自己的心情。

當滿門慘死的悲劇發生後,複仇也好、不複仇也好,原來都不會讓人愉快,報仇雪恨唯一的寬慰是,仇人都得到了報應,陸家終於洗清了冤屈,心中的包袱徹底放下了。

僅此而已。

祝大霖本人武功二流,山莊經營能力三流,養育子女能力四流,他一心想要發揚光大藏劍山莊,但今日過後,藏劍山莊隻會臭名昭著;他寵愛幼子,但幼子已死……

這樣一個人,殺不殺都冇什麼意義,或許活著還能讓他更痛苦。

她隻說了這一句,吳浪立刻說:“那我們比武啊!”

江知白支起玉簫把人隔離在一步外,對陸無衣說:“怎麼會冇意思,有我在,一定讓你天天有意思。”

陸無衣搖搖頭:“你不懂。”

江知白認真地說:“我懂,所以你跟著我,冇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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