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然的臉由煞白變得悶綠,先前的盛氣淩人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旁邊的人從原本要看江怡然的笑話,無意間看到了陳楚然的笑話,一時忍俊不禁。
陳楚然哪敢反駁,不管陳耀祖身上穿的,江怡然身上穿的,都是新一季的新品,冇有點錢是拿不下來的。
江怡然得意地挑起眉,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搖著陳耀祖的手,有意無意地在大眾麵前炫耀,“不用了,送到這裡就夠了。”
一看二人恩愛有加,陳楚然的臉直接跟便秘似的,一氣之下轉身上了樓。
陳耀祖捕捉到了陳楚然上樓前的詭異眼神,他不放心,索性還是一起上去,直到把江怡然送到工位上,才得以放心。
陳楚然像是一隻落湯雞似的,跟在後麵,就連放包的聲音都悄悄地冇有了聲,放在平時,她來工位,恨不得讓整層樓的人都知道,要多大聲有多大聲。
但轉身就走進了副總經理的辦公室。
江怡然老公東山再起的訊息,在正式上班之前,傳遍了整個樓,路過江怡然工位的目光,既有嫉妒又有羨慕。
看得江怡然都不好意思了,她小聲地對陳耀祖說:“你怎麼還不走?”
“等人來齊了,我就該走了。”陳耀祖輕輕揉了揉她的肚子,當作是作彆。
“走什麼呀!你不看看你親愛的老婆在工作崗位上做得怎麼樣嗎?”陳楚然尖細的聲音響徹整個工位。
她踏著高跟鞋,脖子揚得跟個火雞似的。
她可不是一個人出來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再看他們是從副總辦公室出來,不用想就知道這個女人是找人過來撐腰了,說話纔敢中氣十足。
大腹便便的男人眯著精明的眼睛,語重心長地對江怡然說:“婚後恩愛可以理解,但是為此耽誤工作可就不好了。”
江怡然一臉糊塗,“副總,你是知道我的,我除了生病請假,哪天不是最早一個走進辦公室,最晚一個離開辦公室的!我什麼時候耽誤過公司的工作!”
“嘖!”陳楚然輕蔑地說,“上司說話的時候,有你插嘴的嗎?”
陳楚然在副總背後,嘚瑟地抖擻肩膀。
有個有錢老公又怎麼樣,在公司老總麵前,還不是得低頭。
“要麼就認真聽老闆講話,要麼就滾回家當少奶奶啊,真以為公司是給你炫富的地方來的是吧。”陳楚然恨不得把剛纔在樓下憋得氣一下子撒完。
副總背過了手,開始作勢,她心滿意足地閉上了嘴。
“我不是故意為難你,大家都說你因為家事懈怠工作,我作為老闆之一,總得為大家主持主持公道,你把這兩天處理的檔案給我看看,我檢查檢查,冇有問題的話,我就不說什麼了,行吧?”
副總看似在詢問,可還冇等江怡然同意,就直接把她擠到一邊,要不是有陳耀祖在旁邊護著,她就得摔到地上。
江怡然看著副總順其自然地的打開工位電腦,打開桌麵的需要密碼,當她想要告知密碼的時候,陳楚然附在副總地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
接著,副總就輸入了一串數字把電腦打開了。
江怡然瞪大了眼睛。
副總輸入密碼的順序,和她設定的密碼天差地彆。
不自覺,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副總不知道檔案在哪,但有陳楚然的幫忙,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檔案放置的檔案夾裡。
他循著日期,打開了每一個檔案,細細觀察。
接著,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份新的檔案上,他沉著臉,下巴後縮地擠出了三層下巴。
這個是公司最近比較重要的檔案,上麵有約定乙方的價格。江怡然一眼就看到了問題,就彆說對價格十分敏感的副總了。
他們公司不是什麼大公司,每一個廣告的預算都不算多,至多五十萬七十萬。
但這份檔案上預算的數字,不多不少,一百萬!
“副總,我昨天檢查得好好的,寫得就是五十萬,我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江怡然及時解釋。
解釋也得有人聽才行。
副總搖搖頭,一副惋惜地看著江怡然,“你在我們公司也工作了這麼多年了吧,升職加薪的時候,我從來都是第一個想到的你,但你今天一直在辯解。”
“有時候錯了就是錯了,你承認錯誤就行,我不會為難你的,大不了就不要年終獎了唄。”
“幸好大家反饋及時,我發現得也及時,冇有給公司造成什麼損失,但是你的表現,著實讓我失望。”
他說時,陳楚然笑開了花。
江怡然愣了愣,腦子轟地一下炸了,她平時勤勤懇懇工作,在工作上從未被人抓到把柄。
如今被冤枉,還被扣除年終獎金,這無疑是在否定她工作上的實力。
一時之間,委屈騰然而生。
陳楚然譏諷,“江怡然,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差點給公司造成五十萬的損失,不道歉怎麼行呢。”
江怡然咬緊牙關,惡狠狠地瞪著陳楚然。
卻被陳耀祖一把拉過身後,他低聲安慰說:“彆怕,有我在呢。”
江怡然覺得不妥,雖然家裡有錢了,但陳耀祖在公司屬於外人,副總出了名的小肚雞腸,這時候抬杠,隻會讓她以後在公司的地位愈加低下。
“老公,算了吧。”
“不行,我說過,絕對不會讓你在外麵受一點委屈。”陳耀祖說。
陳楚然嘲笑的臉上都扭曲了起來,“你又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你在有什麼用啊,還能補了虧空不成?”
“不就是五十萬麼,我出了。”陳耀祖掃視一週,他不止對陳楚然說,還要對整個樓層看熱鬨的人說,“這筆預算,就用一百萬!”
陳楚然一時間懷疑自己的耳朵。
副總嗤之以鼻,指著陳耀祖的鼻子不屑地說;“哪裡來不自量力的傢夥,你就算想要給我們公司錢,這筆錢也是我們說了算,你算哪根蔥!”
“我是哪根蔥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陳耀祖沉著臉,空氣彷彿都被他的氣勢給凍結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