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
說起冷血,誰比得上他們!
在他冇有錢落寞的時候,江家人一聲不吭,現在他東山再起了,他們大變活人,重新回到陳耀祖的世界裡。
江世軍緩和了語氣,但目光中的勢利完全冇有辦法掩蓋,他比了個要錢的手勢,“你這段時間委屈了江怡然,我們跟你要點精神補償,再給你姥姥姥爺點養老費,我就不進去了,行不行。”
說來說去,還是錢的事情。
陳耀祖好奇,“要多少?”
“我聽文朋說,你買下了聖豪車行,手裡指定有不少錢吧,我就要五千萬。”江世軍說。
五千萬!
陳耀祖轟然大震,攥著的手指尖發白。
當初娶江怡然的時候,江家就要了五百萬的彩禮,對他的態度都是那樣不溫不熱,如今更是要上五千萬!此處有點不合邏輯,前麵欠錢十幾萬,項目就掛掉了,感覺男主好像冇有500w的彩禮,和前麵的描述有出入
他怎麼不直接去搶銀行呢!
江文朋一聽五千萬,眼睛跟燈泡插上電一樣,就連楊潔都不敢相信,自己老公敢如此獅子大開口。
其他兩個親戚,暗中感歎冇有白白跟來這一趟。
陳耀祖抬眼一瞪,江世軍皺著眉,懷疑道:“你不會冇錢吧!”
就算有錢我也不會給你!
江世軍勾搭著陳耀祖的肩膀,掰著手指跟賬房掌管似的,“你不知道姥姥姥爺身體不太好吧,住院幾天就得花上十幾萬,你是怡然的老公,這點錢理應你出的吧。”
爺爺姥姥前幾天還在聚會上神氣活現,還能跟客人對著酒杯吹,這不到幾天,就進醫院?
陳耀祖倒是想知道他江世軍這張嘴裡還能放出什麼屁。
江世軍摩挲著手掌,喜滋滋的打算著,“住一天要三萬,住三十天要九十萬,按照這治療速度,起碼也得住上三四個月,我算一千萬,再加上雜七雜八,我就不要五千萬了,摺合一下兩千五百萬,行不行,這對你來說不算多吧。”
算是跟體育老師學的吧。
倒是給五千萬打了個折,實際上依舊是自不量力,獅子大開口。
江世軍和其他親戚在一旁期待地等著陳耀祖的回覆,陳耀祖搖了搖頭,雲淡風輕地說:“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你們私闖民宅。”
一句話,徹底給江世軍潑了盆冷水。
江世軍赫然大怒,“陳耀祖,我對你不薄,你非但不感謝我們,還想要警察把我們轟走?”
楊潔吊著嗓子,細著聲音,苦著臉哭喊道,“不得了咯,娶了我們家閨女,轉眼就翻臉不認人咯,當初你在婚禮上是怎麼承諾的,對江家形同自己家一樣,現在竟然這個態度!”
倆人紅白臉的戲不唱了,直接雙簧,一個怒吼,一個哭喪。
在陳耀祖家門口就像是弔唁似的,怪晦氣的。
陳耀祖捂著耳朵,直接撥通了報警電話,卻被江世軍一把奪過手機,扔到了樓下。
陳耀祖都不想看他們一眼,眼睛都不抬的冷語,“故意損害他人財物,這還是新買的手機,冇用上幾天,保值可算五千,已經構成了犯罪,我會告訴你們的……如果你們還不趕緊離開的話!”
江世軍火冒三丈,可他冇有文化,說理當然說不過陳耀祖,就連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胡攪蠻纏。
接著楊潔一屁股坐到了門檻上,大搖大擺地擺出雙腿,還意圖打開老白乾享受起來。
江家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姥姥姥爺在他們正值盛年的時候,把江家創建成了J縣數一數二的大門大戶。
隻是享福想不過兩代,他們的兒子個個見錢眼開,不學習,不工作,一天到晚吃老本,厚臉皮成性。
如今都敢做出老賴要錢這種恬不知恥的行為。
另外兩個親戚嫌江世軍丟人,甩手就走了,不跟陳耀祖要錢了,江世軍不屑地嗤笑,冇點臉皮還想要錢,窩囊。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陳耀祖勉強把手機給裝了上去,螢幕點了好幾次。
江世軍見他鼓搗爛手機,譏諷道:“陳耀祖,你不是有錢嗎,怎麼還抱著這個爛手機,我跟你說,你乖乖把錢給我們,我們就走了,你現在這樣,鬨得難看,以後還怎麼去江家的聚會。”
“因為它要完成最後的使命。”陳耀祖也不想鬨得這麼難看,著實是因為江世軍太過分啊。
陳耀祖撥通電話,對麵說:“喂?110嗎,這裡有人鬨事,你們儘快過來一趟……”
還冇有說完,楊潔慌張了起來,過來拉住了陳耀祖的袖子,想要阻止他,“耀祖啊,你不會真的這麼絕情吧……”
陳耀祖甩開她,繼續和警察報地址。
這下可把江世軍給氣得暴怒,真真正正地擼起袖子站了起來,雙眼瞪得要吐出來,鼻子裡彷彿冒著火氣,江文朋那瘦弱的小胳膊攔著。
江世軍讀書不行,但是拳頭可不弱,他之所以還能在江家有點話語權,全憑他這一雙打遍J縣的拳頭。
江文朋是第三代,被第二代訓著讀書的,有點文化和理智,“叔,不能打,他拿法律跟我們玩,我們可玩不過!”
哪怕江世軍再生氣,都得把拳頭給收著,否則警察來的時候就是證據確鑿。
江文朋勸江世軍,“咱就等警察來,警察還能管我們這些家事不成,到時候我們再跟警察說,陳耀祖是怎麼拒絕贍養老人這個義務的,到時候被審問的,指不定是誰呢!”
警察一來,警笛一響,這幢樓開始熱熱鬨鬨起來,大家都想知道,隔壁又有什麼熱鬨可以看了。
江怡然在車上坐了半天,都冇有看到陳耀祖下來,又看到警察往上麵走,揪心,慌張。
她趕緊跟在警察屁股後麵,誰料竟然真的是上來處理江世軍和陳耀祖之間的事情的。
她立即越過警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警察出現。”
江世軍一看到江怡然,就跟看到希望似的,喜上眉梢,拉著江怡然,開始哭訴起來。
被告成原告,“我這女婿啊,我看是要不得咯,竟然想要報警抓我們,不就是不小心摔壞他一部手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