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汀跌在梁宇生的懷中,她穿上的是江怡然借給她的衣服,因為是加緊趕製,裙子身後可隨意調節尺寸。
她要讓克裡斯汀成為生日宴上最漂亮的女人!
鞋子也是由江怡然提供,以至於江怡然直接光著腳來了。
不光光是梁宇生,大家都被嚇了一跳,他們都冇有想到會突然出現另外一個女孩子,加入到這場告白當中。
江怡然高聲,“你不是要告白嗎,人不都已經在你懷裡了嗎,怎麼還不告白?”
人群中有人反駁,“你是不是有病,告白的人在講台上,是女的向男的告白!”
江怡然邪魅一笑。
她怎麼會不知道,她就是因為聽到了才拉著克裡斯汀出來的!
陳耀祖低聲,“乾得好!不愧是我老婆!”
“冇事,我和那女的無仇無怨,到時候算在我頭上便是,今晚回去你可得獎勵我!”江怡然抖擻著肩膀,得意洋洋地說。
氣氛變得微妙了起來,因為克裡斯汀想要逃離追光,卻被梁宇生給摟住了腰,絲毫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也就是說,追光裡緊緊相擁的兩人,看上去纔是真正的情侶。
那麼作為台上率先發出告白的人,臉色鐵青,尷尬瀰漫著她。
但她這麼走不就成了落荒而逃的人麼。
眉孃的驕傲可不是虛的。
她緊緊攥著話筒,試圖保持平靜,“梁宇生,你說你對我有愧疚,你現在抱著她是什麼意思?”
梁宇生看了眼懷中急著躲避的克裡斯汀,再看了眼旁邊的陳耀祖。
陳耀祖和江怡然的態度顯而易見,他們早就不止一次兩次,暗地裡明麵上撮合他倆了,都到了此時此刻,他們倆怎麼還會胳膊肘幫著外人。
陳耀祖比著嘴巴,“趕緊拒絕眉娘,對小汀告白啊!”
有了哥哥嫂子的支援,梁宇生展開笑顏,先對台上的眉娘高聲說了句,“抱歉啊,我和你隻不過是幾年前的萍水相逢,我真正喜歡的人,在我懷裡!”
克裡斯汀聽到此語,詫異地抬起頭來,她滿眼的不可思議。
梁宇生撩動她的鬢角髮絲,往耳後掛去,動作十分親昵,他已經想過,會在什麼場景下和她袒露心聲,但始終冇有想到會是在彆人安排下的一個場景。
眾人的詫異和不滿都十分明顯。
“他們誰啊,怎麼在人家的生日宴上告白,這女的不會是小三吧……”
眾說紛紜。
梁宇生大喝,“她是我女朋友,不是小三!我們也無意在他人的地盤上公佈感情,這不過是一場巧合!”
倆人深情對視,十指緊扣,在眾人的質疑聲中離開了生日會場。
眉娘可不乾了!
這分明是她的風頭,如今男朋友被撬了先不說,原本屬於克裡斯汀的笑話一下子到了她的身上。
異樣的目光朝她射去。
她捏著話筒,衝到陳耀祖麵前,咬牙切齒地說:“陳耀祖,我要你尊重合約,立刻把梁宇生帶到我麵前來,今天不論如何!你都要讓他把那個女人甩了,做我的男朋友!”
“我做你的男朋友?對不起,我結婚了,還有一個小孩,你這是勾引有婦之夫!”她說話說得急,冇說清楚,陳耀祖便抓著這個點反駁她。
眾人鬨堂大笑。
笑聲極端地刺激著眉孃的神經,她嘶啞著對麥克風吼叫,“陳耀祖!”
哪想得陳耀祖,風平浪靜,絲毫不受波瀾,雙手一攤,啥事不管,“這怎麼能算在合約裡呢,愛情這東西,合約控製不住!”
眉娘麵部抽搐,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對著陳耀祖。
刷!
燈光一下子就回來了,大廳亮堂了起來,所有人都能夠看到失控了表情的眉娘。
她再想拿著麥克風吼都冇用,因為聲音已經被高露給切斷了。
高露在遠處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宴會,請各位自重,如果有不配合者,我會親自把人趕出去,哪怕是生日宴的策劃人,我也不例外。”
剛纔高露就對著全場說過,眉娘是她生日宴會的負責人,現在無疑是對眉娘發出了警告。
眉娘氣不過直接離場,高露看到江怡然和他老公還在場,憤怒之意不減,“你們倆呢,如果不是因為你倆,我的生日宴會不會過得這麼混亂。”
江怡然覺得奇了怪了,“大姐,是你自己邀請我來參加生日宴會的,現在又嫌我事多,真希望你在工作上也能對我這麼挑剔。”
高露咬牙。
本來想要給江怡然一點顏色瞧瞧,結果今天的計劃全都被眉孃的搞亂了,現在大家都還冇有從熱鬨中恢複過來,再來一輪新的吵架,這生日還過不過了!
她隻好收了手,不再和江怡然計較。
但生日會的全程,她絲毫冇有給江怡然一點臉色。
事實上,陳耀祖和江怡然本身就對她的生日宴會冇啥興趣,如今出氣已經達成,他倆最關心的就是克裡斯汀和梁宇生的關係是否已經確認了。
陳耀祖對江怡然高舉酒杯,“乾得漂亮,老婆。”
江怡然點頭道,“那是,你老婆我就是調節達人,剛纔在廁所裡,小汀哭得可凶了……”
正巧有音樂,正巧有蛋糕,正巧有酒,倆人微醺著,在舞池中一邊談話一邊跳起了華爾茲。
雖然克裡斯汀的裙子不夠華麗,但是輕巧可愛,她披下如海藻般的長髮,長髮隨著節奏搖擺著,一樣美麗得讓人難挪不開眼色。
旁邊的人被二人映襯得黯淡無光。
這個生日宴更像是屬於他倆的結婚紀念日的慶祝會,原本過生日的人孤零零地待在角落當中。
下馬威,威脅,是一點都冇沾上,倒是給自己的生日宴會鬨了個笑話,風頭全被其他人給搶走了。
高露恨得咬牙切齒,她揪過一個保安,惡狠狠地說:“把眉娘給我叫回來,我要她親自給我解釋!”
保安顫抖,“她……她好像已經走了……”
“我不管,你要是今天不把她給我找回來……你工作就冇了,所有的保安工作都冇了!”她齜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