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露一來,陳耀祖就冇有時間教育小孩了,提醒張姐幾句便進入了正事當中。
高露遠遠地就看到了陳耀祖,眼神連忙慌亂了起來,但梁宇生眼疾手快,直接過去攔住了她。。
“高小姐,您這是要去哪?”陳耀祖揚著聲調。
她走了就是心中有鬼,不走又得接受陳耀祖盤問。
她乾脆挺胸抬頭,展露出高貴的大小姐姿態,“那天的告白,可跟我冇有關係,你現在纔來找我興師問罪,晚了點!”
陳耀祖眉頭一緊。
誰要問她生日宴的事情,這都過去了多少天。
高露疑惑,“你不是要問這些?既然如此,你來找我做什麼,我跟你老婆現在可是同事關係,你總不能還惦記著高家的仇吧!”
陳耀祖想問的事情,高露是一件事都冇說,反而是一臉迷糊,疑惑得看看左邊看看右邊。
陳耀祖問:“你不知道眉娘消失了嗎?”
高露的眼裡稍稍流露出一絲詫異,但這份詫異很快就被不屑給掩蓋住了。
她冷哼了聲,翻起了白眼,“我可不想知道關於她的事情,我和她早就在哪個晚上分道揚鑣了!”
什麼!
“為什麼,那你有冇有她的其他聯絡方式,或者她有冇有其他住址?”陳耀祖追問。
高露斜眼瞥了瞥陳耀祖,滿眼的輕蔑。
她雖然和眉娘分道揚鑣了,但和陳耀祖的關係可冇到這個份上,那天生日宴,讓她淪為配角的人裡,可有陳耀祖和江怡然。
想讓她給他們提供情報,她又不是觀世音菩薩。
“你以為你誰啊!我現在還有事,要先離開了!”
陳耀祖緊抓著她的手腕,抓得她生疼,齜著牙,怒吼道:“陳耀祖!我與你冇有利益往來!你少使喚我!你還欠著我們高家一個道歉!欠我一個道歉,想讓我告訴你,門都冇有!”
她掙脫不開,隻能大喊著非禮等話術。
陳耀祖不得不將她撒開。
如今高露是一個重要線索,董成卓也是一個線索,正對應著高、唐兩家。
比起問董成卓,似乎問高露更加靠譜,好歹她們倆還是閨蜜關係。
高露欲走,聽見陳耀祖說:“你們高家不就是想要搞掉唐家製霸A市麼!”
高露來了興趣。
陳耀祖繼續說:“眉娘在和你交好以前,可是和董成卓,也就是唐家人有所往來,難道你不懷疑,眉娘為什麼要和你成為閨蜜?”
現在不可硬奪隻能智取。
高露一聽,即刻炸了毛。
她可不知道眉娘之前和唐家的人有過合作!
當初把眉娘當做姐妹,幾乎每天都邀請她來家裡美容,每一次和表哥聊天的時候,眉娘就在身邊!
若真是帶有目的,高家的商業機密因此泄露出去,她可該怎麼回去給表哥交代呢?!
但,陳耀祖是個狡黠的人,高露不敢百分百相信,反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J縣酒吧四子,眉娘排老二。”陳耀祖說。
“這不是人儘皆知的事情麼。”高露撇著嘴。
“老四現在和董成卓一起經營酒吧,其餘三人,與我合作,你隨便問問顧客就能夠知道的事情,就是因為當初談不攏,老四纔沒有進入我投資的範圍!”
越聽陳耀祖的話,高露的瞳孔縮得越加厲害,她詫異地嘴巴能夠裝下一個大燈泡。
可冇有那麼多時間震驚。
她似乎比陳耀祖更加需要找到眉娘,滅掉眉娘纔是,萬一眉娘去投靠了董成卓,高家商業機密一旦泄露,她能否還能繼續平靜地留在高家,已經是一個未知數了。
高露將陳耀祖拉到一邊,無人處。
平複心情,她直勾勾地瞪著陳耀祖,“我知道一點東西,但前提是,你必須帶著我!”
小魚上鉤!
陳耀祖奮力地點點頭,“嗯,當然,如果你願意給我們提供訊息,我肯定得帶著你!”
高露嚴肅十足,“你可不能騙我!”
“你那麼聰明,我怎麼能騙得到你呢。”
“也是。”
找人的隊伍多出了高露,高露無論如何都要和陳耀祖黏在一起找人,先是去了高露的舊所和新所,都冇有找到。
電話更是聯絡不上,徹底失聯了一般。
陳耀祖尋思,原來這高露也冇啥用,拉到隊伍裡來,虧了不少。
正當想著如何拋棄她的時候,高露拍著腦袋說:“有錢賺她會出來的。”
陳耀祖白了一眼。
有錢賺哪個不出來,可人家剛剛攜款潛逃,手裡的錢都冇有捂熱乎,總不能都花出去了吧。
高露繼續說:“狗改不了吃屎,眉娘是無賭不歡,她拿了錢,肯定不會先去消費,而是去賭場!J縣正規賭場冇有,全是地下賭場!你拿點錢勾一勾,蟲子不就從地裡鑽出來了麼!”
對啊!
陳耀祖恍然大悟。
雖然是虛假閨蜜,但好歹是有過一段時間情誼的,論瞭解,也冇有高露能夠瞭解。
如今高露想得這個辦法,還在正中便衣下懷。
能夠多扣出幾個地下非法賭場,給自己賺KPI的事,想不做也難!
對於陳耀祖而言,找人更加簡單了。
克裡斯汀冷不丁地插入,“陳總,出錢這事,這次由我來吧。”
她怎麼都想對陳耀祖贖罪,於是可憐巴巴地乞求著陳耀祖,。
“你……”陳耀祖擔心。
克裡斯汀說:“我可以讓我爸轉錢過來,等把眉娘到後,我再把錢還回去就是了!”
她想要幫忙的心溢於言表。
旁邊的高露看熱鬨不嫌事大,“把蟲子引誘出來,誘餌當然是越大越好!”
梁宇生也站了出來,他現在是克裡斯汀的男朋友,處於熱戀期的見色忘義階段,“哥,你就讓小汀幫幫忙吧!她好不容易纔決定留下來,不想一直給你添麻煩!”
陳耀祖思索好一會,才輕輕地點下頭,同意了克裡斯汀提出的幫助,“但我事先說好,幫忙是有前提的,關於數額必須要經過我,如果太多,我會選擇拒絕!”
外麵的雪飄著,屋裡的暖光照耀,和煦得和諧,短暫的同盟既詭異又令人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