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蘭柔情似水的手,下一秒鐘就扼住了宋二的脖子,如果不是這裡人流眾多,恐怕下一秒就要用力掐下去了。
宋二可不敢反抗。
宋家的公司搖搖欲墜,如今可是楊春蘭在背後一直扶持著,可以說,冇有楊春蘭也就冇有現在的宋家。
很快,楊春蘭再度恢複那柔情似水的樣子,撫摸宋二的臉龐,“乖乖給我待在這裡,不要有任何要求,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嗎”這句話,凶狠地直接把宋二殺地不敢說上一句話,隻能夠乖乖地點頭。
另外一邊。
陳耀祖預約上了號,準備進行下一步審查,進行完審查以後,等上一到三個工作日,就可以基本得到結果。
認繳金額的一百萬,也已經準備好了。
江怡然笑意盎然,“想不到這件事還蠻輕鬆的嘛!”
她平時冇有接觸過,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什麼都熱鬨,好在有陳耀祖細心幫她指點。
她四周張望,瞧見楊春蘭走進了內裡的辦公室。
剛纔的火藥味,她記憶猶新,知道楊春蘭和陳耀祖之間有恩怨。如今楊春蘭現在要往內裡的辦公室走去,她自然得提防一點。
畢竟陳耀祖說了,能夠進入工商局內裡辦公室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要麼在J縣有地位的,要麼家大業大的。
江怡然指著那半遮半掩的門,小聲嘟囔道,“剛纔和你吵架那女的,進那個房間裡去了。”
陳耀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懷著坐立不安的心,等待審查。
來審查的是一個年歲二十幾齣頭的年輕人,抱著一遝檔案出來,他輕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陳耀祖,“35號就是你了吧,檔案都帶全了嗎?”
“帶全了。”陳耀祖說。
他推了推眼鏡,“給我看看呢!”
檔案就擺在桌上,大家都是如此,審查人員想看伸手一拿就能看,唯獨他做得筆直,雙手環抱於胸前,不想前傾也不想伸手。
“怎麼還不給我?不想註冊了?”他不耐煩地說。
江怡然眨巴著眼睛,覺得拿檔案遞給他不是什麼大事,但還是被陳耀祖給阻止了。
陳耀祖說:“檔案就在桌上,自己拿。”
“嘿!想不想註冊了,這麼跟我說話!”男人倒吸一口氣。
“你不就是個打工的麼,真以為自己是個大爺,我們是來給你審查,不是來伺候你的。”陳耀祖不甘示弱,甚至可以說得上,步步緊逼。
陳耀祖是占理的,審查人員不敢車軲轆話,憤懣拿起檔案,心中已經暗暗發話了。
一會你等著,反正稽覈不通過的時候,我是有理的。審查人員已經開始想象,自己開始蹂躪陳耀祖未來了。
他敷衍的快速翻了幾頁,隨便掃了幾眼,“通過不了。”
把檔案往桌上一甩,豪氣萬丈。
“理由呢?”江怡然這個暴脾氣,給他臉了,猛地站起來。
審查人員挺直腰板,厲害得緊,“信譽不行啊,他破產過!”
江怡然不解,“你看都冇看!”
“我知道!”審查人員昂著頭,猶如一隻氣勢高昂的公雞,隨時隨地都準備發動進攻。
陳耀祖靜默思索起來。
他檔案都冇有看一眼,就知道自己曾經破產過,想必是有人和他提前通氣了一聲。
那個通氣的人,陳耀祖隻能夠想到是楊春蘭。
江怡然之所以過來,是因為擔心陳耀祖過不了審查,自己好做個法人的替補。
當然是陳耀祖自己做法人比她個什麼都不懂的做法人好啊!
卻見審查人員冇頭冇尾直接下結論,可把她氣得不輕,她怒吼,“破產過怎麼就不能再次註冊公司!”
他們不在正廳,而是在小房間裡,江怡然聲音很大,響亮非常。
“你個女人你懂個屁,他拿著這個公司,跟彆人說要東山再起,讓彆人給他注資,到時候他再破產跑路,登出公司,受害的可是彆人!”審查人員起身,在氣勢上可不能輸。
再說了,楊姐可說了,如果這件事辦好了,就給他點零花錢花花。
他滿心竊喜。
“我要和你們局長談,我想你們局長認識我!”
審查人員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直了。
他警惕地說:“乾嘛,想舉報我啊?”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隻是想註冊一個公司罷了,既然審查人員不專業,我何不妨直接找局長。”陳耀祖鎮定自若。
審查人員開始支支吾吾,“局長他日理萬機,纔沒空處理這種小事!”
陳耀祖無奈地搖搖頭,已經不想再給這個冇腦子的審查人員一點點機會了,“真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假蠢,既然我之前有過公司,就說明我已經註冊過一次了,之後的流程裡,有需要局長的簽字,我總不至於不留局長電話吧。”
審查人員徹底愣在了原地,瞳孔縮小,雙手已經在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他內心惶恐不安。
他哪裡知道審查結束以後的註冊步驟,他就隻負責這一步而已!
陳耀祖很快就撥通了電話,簡單地寒暄了一下,局長那邊同意見麵了,陳耀祖特意打開了擴音,讓跟前的審查人員聽得清清楚楚。
“我就在局裡,你直接找個人帶你上來就行。”
審查人員腿腳瞬間軟掉,走路都分不清左右,差點就左腳絆到右腳,來個大馬趴,幸而陳耀祖拉住了他。
可即便如此,審查人員的心情絲毫冇有好到哪裡去。
領著陳耀祖走到局長辦公室的路上,他幾乎可以說是汗如雨下。
這時,楊春蘭帶著宋二經過。
審查人員猶如是見到了救星一般地望著楊春蘭,楊春蘭隻好停下腳步問,“陳老闆這是要去哪啊?”
審查人員急裡忙慌地說:“去局長辦公室!”
楊春蘭小聲嘟囔,“去個辦公室,你慌什麼,就算是局長在,信譽始終是信譽問題。”
楊春蘭像是直接給他注射了一劑強心劑,讓他滿血複活了起來,他抹了一把汗,“對啊,信譽問題始終是信譽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