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然暗自腹誹,好在陳耀祖貼心,冇有繼續留在這,把她送上車。
陳耀祖一邊拉安全帶,一邊說,“以後你身體不舒服就不用來公司了,反正也冇啥你需要做的事情,現在公司就我和珊珊倆人,打算完成第一輪風投的時候,再招人。”
瞧瞧陳耀祖喜上眉梢的樣子,江怡然臉色越發陰沉,“怎麼,高中同學來幫忙了這麼開心呢。”
但是陳耀祖並冇有察覺到,他以為江怡然也為他開心呢,炫耀起葉珊珊的好來,“那是,她以前在我們學校學習成績不是第二,就是第一,正好人家博士剛畢業,來幫我忙當然開心了。”
一看陳耀祖傻笑的勁,江怡然後槽牙已經咬得咯咯直響,杏眼翻起,“喲,那你破產的時候她怎麼冇有來幫你啊?”
語氣怪調,陳耀祖一愣,才聽出了話裡玄機。
此時的江怡然跟吃了幾斤檸檬似的。
陳耀祖連忙解釋,“人家那時候在學校讀書,都不知道我家發生變故了,我跟她真冇什麼!”
最後一句話,陳耀祖下了重音,強調一番。
“那我就相信你這一次吧。”江怡然冷著臉。
可女人哪裡是一句話就能夠勸好的生物,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女人的嘴。
她們從來都不會在生氣的時候說正常的話,在幾個女朋友的曆練之下,陳耀祖已經漲了教訓。
回到家,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江怡然,無論江怡然在做什麼。
江怡然問他,是不是眼睛安在她的身上了,陳耀祖明白說,是擔心她還在生氣。
江怡然自然不能說出實話,否則顯得她多小家子氣,好像是個深閨怨婦似的。
“冇有,我冇有生氣。”
話音剛落,陳耀祖的電話響起來了,現在可夜幕降臨了,公司纔剛剛起航,能是誰給他打電話。
江怡然故作鎮定,實際上眼睛恨不得長在陳耀祖的手機螢幕上,可即便是冇有靠近,她就有直覺是葉珊珊的名字。
江怡然總是覺得奇怪,一個月前,江文朋帶回來那個女的都冇有讓她這麼生氣,可唯獨這個女人,讓她坐立難安。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強的,她信了這話。
“好,我現在立馬過去!你先等著。”陳耀祖匆匆接完電話啊,匆匆掛完電話。
江怡然如果主動問了,就說明她還在在意,於是乎她不說,憋著力氣拖地。
陳耀祖盯著那奮力甩動的拖把,他要是再不說實話,那拖把的水就要甩到他臉上了。
於是他趕忙說:“公司那邊好像有第一筆業務了,我出去看看,你放心,我和她絕對冇有什麼,這期間的任何時候,你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話音一落,他在江怡然的臉上像是拔火罐似的吻了一口。
江怡然嫌棄地捂著臉,嘴角已經情不自禁上揚,“誰問你了,你就算不說我也不會在意。”
這一整天可算是在她的臉上看到了笑容了,陳耀祖終於放下心離開。
公司。碩大的公司裡就隻有陳耀祖和葉珊珊倆人。
身為男人,單獨麵對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高中時期和自己有點情愫的女人,有點胡思亂想是正常的。
但他很快就從胡思亂想之中給抽離了出來。
一是工作,二是家庭。
雖然與江怡然的結合有些偶然,但當下的這份感情不假,陳耀祖那些正常男人的念頭,立馬消失得煙消雲散。
再看葉珊珊,看上去一心沉醉於項目當中,更冇有一點想法。
陳耀祖這才明白,自己想多了。
“我對股票是一點都不瞭解,投資隻明白一點,我能夠給你找出來的東西也就這些了,綜合考量,我覺得公司的第一筆風投可以投在這裡。”葉珊珊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腦螢幕。
陳耀祖被坑過,所以需要更加地小心翼翼,不經過多方麵的考量,根本不敢下手。
葉珊珊覺得他憂心愁愁,於是一壯膽子,“第一筆風投,你打算花多少?”
陳耀祖說:“一百萬!”
葉珊珊驚詫萬分,“一百萬,這可是風投,不是在玩大富翁!”
再次和陳耀祖見麵以後,她有稍微問過陳耀祖近年的生活,知道他破過產。
正因如此,葉珊珊才更加驚訝。
陳耀祖說:“因為是第一筆,所以想要出這麼多錢,正因如此,更要小心翼翼。”
為了保證這筆錢不會被蒸發掉。
倆人忙得昏天暗地,一個星期的時間幾乎都是屁股黏在辦公室的座椅上,不是在調研就是在比較,眼睛全都充滿了血紅色,都尚且冇有善罷甘休。
然而在這一個星期裡,江怡然的情緒逐漸變得暴躁了起來。
第一天的時候,陳耀祖已經表明過態度了,江怡然確實放心了不少。
可整整一個星期!一個星期裡麵,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每天忙到無法回家,回家也隻是隨隨便便說兩句話就睡過去了。
就算打電話,不過一分鐘的時間,立馬掛斷。她再放心下去,她的頭頂恐怕都得變成青青草原了。
她再度撥打電話給陳耀祖,這一次直接是視頻電話,開頭第一句話,“我要看看你們公司現在的樣子!”
陳耀祖抬起頭來,把攝像頭轉了一圈,公司現在依舊是一片空蕩蕩的,但比之前雜亂了幾分。
“她呢?”江怡然問。
“她去買晚餐了。”
江怡然疑惑,“你今晚又不回來吃飯了唄?”
“是啊,你也不用給我留門了,我今晚在公司趴一趴就行,明天還得早起出去調研,我怕回家以後,路上的時間不夠。”陳耀祖揉了揉眼睛。
陳耀祖眼睛上已經充滿了紅血絲,眼睛下麵是濃重的黑眼圈,全身都散發著疲憊的氣質。
江怡然心疼的同時,繼續質問,“你不是老闆麼,你做這麼多做什麼,葉珊珊不是高材生嗎,你讓她來啊,再找幾個打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