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明星?明星恨不得把自己偽裝成純天然,你的想法有點不行啊,還想踩著楊春蘭上位 ,是不是太過自大了一點。”梁宇生難得正經了一會。
陳耀祖繼續問:“預算?”
“兩千萬!”
梁宇生的下巴都要掉到了桌子上。
難怪要找兩家投資公司呢,整整兩千萬的廣告預算,相當於直接把“真美麗”公司的廣告直接塞進所有人的日常生活裡,什麼電視廣告,燈箱廣告,攏共加起來都冇有兩千萬。
這得做到什麼程度的營銷,才能把錢花完?
劉瑤瑤說了,需要上熱搜,熱搜上多了人家就知道這個整容公司,自然而然就會去她們公司做整形。
如今還有幾個月就到暑假了,大把大把的學生開始放假,到時候生意肯定火爆,他們還得再買樓,兩千萬,恐怕還不夠。
陳耀祖看笑了,“等等!你已經覺得自己會成功了?”
陳耀祖嚴重懷疑,剛纔唐佳茂說的那些話全都是劉瑤瑤教的。
畢竟已經暢想到未來了。
陳耀祖說:“你都覺得你會成功,為什麼還要踩著楊春蘭的公司上位?”
劉瑤瑤冇有及時說,她露出了略帶沉重的表情,把苦澀的咖啡一飲而儘。
隨後冷語,“因為……我要讓她徹底倒台,我要把她的生意全部都搶過來!”
不多時,空蕩的咖啡廳裡傳來了低聲的啜泣聲。
陳耀祖和梁宇生麵麵廝覷,尷尬不已。
劉瑤瑤擦掉了眼淚,彷彿重新振作起來了一般,緊攥著拳頭,“她現在擁有的一切,本來都是應該屬於我的!”
原來當初倆本是同班同學且還是要好的朋友。
劉瑤瑤和楊春蘭侃侃而談關於未來的暢想,但劉瑤瑤冇有錢,一畢業就離開了J縣出去賺錢,等賺完錢回來發現,自己開連鎖整容醫院的夢想,已經被楊春蘭給實施了。
不管是營銷創意,還是宣傳語,都是她在畢業前曾經告訴給楊春蘭的。
不過,既然公司已經開始了,就做個加盟吧,反正創意都是一樣的,於是她去找楊春蘭,卻被楊春蘭給當場趕了出來。劉瑤瑤十分不服氣,這些分明是她的創意。
楊春蘭給她的回覆是,是誰的創意無所謂,主要是誰做出來的。
劉瑤瑤恨的是咬牙切齒,隻能夠自己創業,可J縣早已經有了一個整容醫院壟斷了市場,她再想要做起來,簡直就是舉步維艱。
期間崩潰過無數次,最後都咬牙切齒地挺過來了,今年正是她將要翻身的一年,可其他投資公司一聽說她的想法,都猶豫了,隻能是找新的風投公司。
於是乎,她找到了“新起點”。
梁宇生聽完故事,默默計算了一下她的年紀,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你……”
劉瑤瑤撫摸著自己的臉,滿意地說:“效果不錯吧,這是我們醫院最好的醫生給我做的,冇想到我個半老徐娘還能充當一個學生妹呢!”
陳耀祖也驚歎,如果她不說自己是開整容公司的,更不說她整過容,誰能看得出來,她現在的年紀和楊春蘭一般大。
但唐佳茂並不在意,他說:“我覺得這筆能賺,你覺得呢?”
陳耀祖點頭,同意唐佳茂的想法。
不過,合同得寫好才能簽。
離開咖啡廳後,梁宇生幾乎要一蹦三尺高,“你瘋啦,兩千萬,你真當錢是大風颳來的,那女的就講了一個故事,就把你給說通了?”
克裡斯汀連連點頭,“我覺得梁總說得冇錯。”
“我在意的是故事嗎,我在意的是醫生的技術,酒香還怕巷子深,這麼好的整容技術隻要一傳播,絲毫不需要擔心客源。”陳耀祖攤開手。
不過想要簽合同,還是得觀察幾天,至少得清楚,他們整容醫院的醫生,是不是隻給老闆做得這麼好。
把公司基礎職位招完後,陳耀祖打算去觀察來著,卻臨時接到了一通電話。
陳耀祖鄭重其事地望著梁宇生,“看來如此重要的任務還得交給你們來做了,注意,不要打草驚蛇,最好是偽裝成患者。”
“我覺得我長得挺好的。”梁宇生自信地撫摸自己的下頜,“你去哪?”
“一個老熟人。”陳耀祖說。
在城市的另外一邊,楊春蘭指著照片上的陳耀祖劉瑤瑤,憤懣不已,“他倆居然見麵了!真是氣死我了!”
她最討厭的兩個人見麵不要緊,要緊的是業內已經傳出了兩人要合作的訊息。
楊春蘭咬牙切齒,“這簡直是不把我的公司,你的人脈放在眼裡,要是真給他們合作成了,那女的豈不是就可以上市成功了?到時候又是一波宣傳!”
她怕的可不是宣傳。而是擔心劉瑤瑤就此翻身。之前她可勁地奚落劉瑤瑤,若是真翻身了,她這麵子倒是往哪裡擱。
她把煙霧緩緩吐到薑軍臉上,委屈巴巴地看著薑軍,“薑老闆,你倒是彆聽我光說話啊,給點小建議唄,要知道,我這整容醫院,還得你美容院帶人脈呢。”
“你怕她做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薑軍泡腳泡得舒服,可不想想那些煩心事。
“我原來是不怕,結果那女的請了很多國外回來的醫生,我這不是慌了麼。”楊春蘭說。
“你該慌的,難道不是怕我扭頭和她合作?”薑軍輕蔑地瞥了她一眼。
楊春蘭啞然了一小會。
薑軍永遠會選擇在最有利的一方,如果楊春蘭冇有了利用價值,肯定會隨手拋棄。
楊春蘭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在訊息先流到他耳朵之前,趕來和他說,一是籠絡倆人的關係,二是可以自己添油加醋。
薑軍和陳耀祖的關係也不好。
她一添油加醋,把陳耀祖明貶暗褒,薑軍自然而然會直接站在她這邊。
但薑軍精明得很,很快就看出了她的計謀,楊春蘭見此計不行,另行一計。
“如果我的整容公司壟斷了,股份可以分你一點。”楊春蘭的身子像是軟骨頭似的,倚靠在薑軍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