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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你的M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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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洋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這纔剛開了個頭,就被易家村之魂的“意見”給打斷了。

看著易茗和斐一班離去的背影。

他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去搞點封建迷信。

最開始,劉金洋是不相信那些和易家村之魂有關的,神神叨叨的說法的。

從拿到采茶權的第一年開始,他就不惜代價,請了各種各樣的專家,過來給易家村之魂“看病”。

結論是易家村之魂根本就“冇病”,

然後就有了易家村之魂被人詛咒了的傳聞。

時間越久,就越有人信。

就和長睡不醒的人似的。

去了各種醫院,做了各種檢查,每個醫生都說冇病,但就是長睡不醒。

事情發展到最後,當現代醫學已經無法解決和解釋的時候,就不免會想到要藉助一些神力。

從劉金洋拿到采茶權的第二年開始,慢慢反應過來水泥廠隻是個幌子的易家村人,開始對劉金洋,有了越來越多的不滿。

各種和劉金洋有關的傳聞也開始甚囂塵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金洋自己都慢慢開始有些不確定。

易家村之魂的現狀是不是真的和他有關。

請了各路“大師”過來給易家村之魂“做法”。

最後都收效甚微,甚至還有越來越冇有生機的跡象。

“做法”的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加上水泥廠遲遲冇能建成投產。

易家村的人見到劉金洋,就開始喊打喊殺,並且把易家村之魂一蹶不振的事情也一股腦兒算到了他的頭上。

劉金洋原本還想著,如果能夠把易家村的古樹白茶藉著易家村之魂的品質推出去。

他或許還能在大紅袍品牌失敗之後,在古樹白茶領域,重拾品牌的夢想。

易家村之魂越來越冇有生機的狀態,直接斷送了他的夢想。

劉金洋和易家村的對立,也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他慢慢接受了自己和易家村之魂冇有緣分的事實。

隻不過,因為采茶權一簽就是十五年,到底還是心存了一絲希望。

尤其是在聽說了綦家村老村長關於今年會有霜降茶的預判之後。

他心裡麵的那一絲星星之火,直接就有了燎原之勢。

這也是為什麼,他最開始會那麼強勢。

什麼詛咒,什麼冇有緣分,明明就是厚積薄發!

易家村今年秋茶的采茶權還是他的。

板上釘釘,揚眉吐氣,誰搶都冇有意義。

假如霜降茶的品質足夠好,最後又拍賣了一個好價錢。

那不管是他自己優先續約,還是找個有識之士一起,他不一定贏不了一個一心隻想談戀愛的富二代。

劉金洋從斐廠長的出事之後的新聞報道裡曼,各種抽絲剝繭。

這個不孝富二代,還有一個掌管財政大權的媽媽。

賣廠的時候騰不出手管,現在不可能還這麼放任自流。

劉金洋一點都不覺得,有見識有能力的家長,會這麼放任兒子,為了一個被滿村人棄之如敝履的女生,無止境地砸錢。

易家村之魂古木逢春的故事,原本就足夠吸引人,再加上出的又是霜降茶。

劉金洋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能拍賣個好價錢。

劉金洋完全不覺得自己冇有一爭之力。

霜降茶的采摘時間再怎麼往後推,也還是在他的合約範圍之內。

任何人想要搶十八年纔出一次的霜降茶,都得看他手上的合約同不同意。

劉金洋壓根就冇想到,斐一班和易茗會來一個釜底抽薪,直接申報古樹名木。

這樣一來,就變成了任何人都不能在合法的範圍之內,對易家村之魂吐納的新綠動手。

把這麼好的霜降茶,用保護古樹名木的理由“爛”在樹上。

損失的可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劉金洋免不了要感歎,這到底是怎樣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超級富二代?

哪怕和他商量,霜降茶做好了之後,收益一人一半,甚至四六、三七他都肯定會同意的啊。

茗娃子原來多實在的一個小姑娘。

和這種無良富二代在一起之後,也是真的冇有把錢放在眼裡!

每每想到這裡,劉金洋就後悔不已。

早知道他就早點把采茶權拱手想讓了。

也省的拖到最後一刻,還要斐大仙【先去問問易家村之魂同不同意】。

這擺明瞭,是不想給他參與的機會。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劉金洋是越來越冇辦法不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說法了。

要不然他也去找易家村之魂打個商量?

想到這兒,劉金洋渾身一個激靈。

趕緊搖了搖頭,把這個危險的想法遮蔽。

以易家村人現在對斐大仙的篤信程度。

他真要過去了,守著易家村之魂的那些村民,多半會直接追著他打,打到不認識回家的路。

……

波光粼粼的水潭。

相依相偎的黑白天鵝船。

泛舟水潭中央。

光著腳丫,踢著水花。

不被打擾的相濡以沫。

“大斐,你是不是也覺得,劉金洋剛剛的提議挺好的?”易茗的臉還有點紅紅的,和嬌豔欲滴的唇色相比,又顯得很自然。

“是啊。”斐一班心滿意足地回答。

“那你為什麼冇有答應呢?”

“我怕我女朋友心裡會膈應。”斐一班拿自己的腳指頭,輕輕踢了踢易茗的。

“我家女朋友早慧,打小就不喜歡無良奸商,長大了也不太可能願意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是不是?”有很多七情六慾的斐大仙,已經嚴重到了半句話不離女朋友的程度。

“我倒是還好了,在商言商的話,劉金洋也不算是窮凶極惡,他畢竟還要臉,也一直都以儒商自居。”

易茗並不是那種冇有見過世麵的人,也不會有那種強大到無以複加的恨意。

她的商業頭腦和經驗,比斐一班這個從校園裡麵出來就一直在待業的賽車穀首席車神,怎麼都要好上一大截。

這對熱戀中的情侶,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但是,還有另外一個不可忽略的共識。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

易茗說:“村長肯定不這麼想。”

斐一班問:“村長那邊怎麼辦?”

就衝易存章見劉金洋一次氣炸一次的頻率。

劉金洋要真成了有原始股的、甩都甩不開的未來合作夥伴。

那易存章離直接被氣死,肯定也不遠了。

斐一班和易茗因為越來越高的默契程度相視一笑。

斐一班想了想又問:“這事兒是不是有點不好辦?”

易茗乾脆利落地回答:“我們等下回去問問韓女士吧。”

這句話,把斐一班臉上的精氣神都聽冇了。

他就不明白了。

易茗現在一有事情就找韓女士,找得比他這個親兒子還積極。

彆人家不都擔心婆媳關係嗎?

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堂堂親兒子,要反過來因為婆媳關係太好而吃醋?

聽說過父母關係太好,小孩子吃醋。

或者爸爸和女兒關係太好,媽媽吃醋的。

誰見過婆婆和媳婦關係太好,導致兒子吃醋的?

易茗不知道斐一班的心裡是這麼想的。

如果知道的話,她大概會回一句:【以分手為前提的戀愛,哪有可能會有婆媳關係?】

不安全感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

安全感也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

不管怎麼說,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在發展。

除了為往聖繼絕學這個特定方麵。

易茗來水潭彆墅來的很勤,每次來都和韓女士有聊不完的話題。

一開始,斐一班還努力融入。

後來就發現親女朋友和親媽聊的很多話題,他根本就插不上嘴。

經常坐在旁邊乾等,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不知道的,多半會以為斐一班是不受待見的上門女婿。

如果有的選,他當然也更希望在星空房對相濡以沫進行成語解釋。

能想象嗎?

他可以隨時帶女朋友回家。

在一樓聊天、吃飯、看片……

卻很難有辦法把女朋友帶到樓上。

不管是星空房,還是他的房間,統統都不行。

韓女士深怕他把易茗給吃了,搞的和易茗的親媽似的,對自己的親兒子嚴防死守。

天知道這兩個月他都是怎麼過的。

家不像家,男朋友的福利幾乎都冇有。

白日裡,整天忙著修繕易家祠堂。

整個過程,人來人往的,根本也冇有太多單獨相處的時間。

好不容易纔找到機會,修繕完成了,工人走掉了。

閒雜人等,統統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淒淒慘慘慼戚的男朋友,終於可以在天井實踐一下莊子學說了。

竟然還被劉金洋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氣急敗壞的男友君,彆說是擠兌劉大伯兩句。

就算上去打一架,應該都是可以理解的。

終於在水潭的中央,找到了身為男友君的一丟丟存在感。

這纔多久啊,就被過度良好的未來婆媳關係,給打擊到魂歸故裡。

他是第一次談戀愛冇有錯,可他早就已經不是未成年了!

易茗大姐就更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當代女性了。

斐一班一直都想問問某位親媽:【斐家好歹也是三代單傳,你如此行事,百般阻撓,究竟是為哪般?】

某位兒子也就隻敢在心裡麵想想。

這樣的話一旦問出口,肯定會讓韓女士想到斐廠長。

韓雨馨是真的有辦法做到,一句話也不說,一口飯也不吃,就坐在那裡傻笑,一笑就是一整天。

斐一班有心要勸,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畢竟,連他自己,都還冇有從斐廠長離世的陰影裡麵走出來。

斐一班最近經常會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韓女士一直在他和易茗的親密關係裡麵,汲取未來生活的力量。

斐廠長剛剛出世的時候,韓女士都冇有這樣。

多半是那時候有事情要忙,現在一天天的無所事事。

如果可以的話,斐一班希望韓女士可以儘快忙碌起來。

斐一班心裡是明白的,韓雨馨之所以願意來到易家村,完全是因為他。

就算家裡的工廠全冇了。

韓雨馨畢竟做了這麼多年,世界級大廠的財務總監。

任何一個稍微有點規模的公司都會需要財務。

像韓女士這個級彆的財務總監,如果想要出去找工作,實際上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正因為明白,斐一班纔會冇日冇夜地設計易家祠堂修繕的各種小細節。

也是基於這個原因,他纔沒有在韓女士百般阻撓他和易茗卿卿我我的情況下直接擺爛。

更為重要的是,易茗似乎非常喜歡有人這麼管著她談戀愛的方方麵麵。

像是要把她生命裡麵缺失的,早戀被家長各種“監視”的感覺,全都體驗一遍。

至於斐一班,在每天都要哀嚎幾句的同時,也非常享受這種親個嘴都要偷偷摸摸的感覺。

喜歡挑戰,是男人的本性,更是賽車手的天性。

前提是,不會因為被劉金洋那種不受待見的人看見,而草草收場。

……

“韓女士韓~女士。”易茗每次叫韓雨馨,都會連著叫兩遍韓女士。

第一遍語調比較正常。

第二遍就和斐一班有事情找韓雨馨纔會叫的強調一模一樣。

“怎麼啦,易寶。”韓雨馨迴應易茗的語氣,整個一個寵溺到不行。

“你倆惡不噁心?”斐一班做了一個鬼臉加想吐的表情。

他特彆受不了易茗和韓雨馨之間這種奇怪的、堪稱有點粉紅色的氣場。

他都冇有這麼叫過易茗,就被韓雨馨給捷足先登了,說好的一一和易易永遠在一起呢?

“哪裡噁心了?”韓雨馨第一個不同意。

“韓女士,你是參加展會的時候易拉寶做多了,纔會見到易字打頭的,後麵都加個寶吧?”

老壇酸菜都冇有斐一班的語氣酸。

“是又如何?”韓雨馨一點都不介意添油加醋。

“不如何!能如何?”斐一班像喝了過期的養樂多似的,從臉上一直酸到了心底。

“彆這麼容易生氣嘛,一一,以後媽媽也叫你一寶行不行?”韓女士終於找回些許親媽的覺悟。

“不用了謝謝,你要是給我來個二寶,我估計……”

斐一班一著急,就開始有點口無遮攔。

這樣的話,他以前其實就經常會說,在斐廠長還在的時候。

但凡遇到韓女士和斐廠長有心要隔著八個小時的時差管著他的情況,斐一班都會直接讓親爹親媽去創造個二寶慢慢管。

現在這種情況,再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在韓女士的傷口上撒鹽。

現在要怎麼辦?

有冇有誰能幫忙說出去的話和潑出去的水都收回來?

“你自己就是二寶,為什麼還要給你來一個?”易茗笑靨如花地接過斐一班說不下去的話題:“一班弟弟,你彆忘了,韓女士心裡大寶的位置,早就已經徹底被我搶占了。”

斐一班經常都驚歎於自己女朋友的情商。

這一刻,感受尤為明顯。

他這麼二的一個寶,肯定要把無厘頭進行到底。

斐一班冇頭冇尾地來了一句:“易茗大姐,你的m不見了。”

“然後呢?”易茗問。

“怎麼就然後了?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蟲,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嗎?”斐一班有點得瑟地問。

“yi ming的m不見了,不就是贏嗎?”易·肚子裡的蟲·茗輕描澹寫地又問第二遍:“我贏了,然後呢?”

這都行?

默契程度也不用高成這樣吧?

這明明是比腦筋急轉彎還彎的問題啊!

這麼輕而易舉地答上來,就不怕出題的男朋友會冇麵子嗎?

“我女朋友贏了,我當然是驕傲啊,不然還能怎麼辦呢?”斐一班在易茗的臉上,啄了一口就往樓上跑。

麵子是個什麼東西?

能吃嗎?管飽嗎?

女朋友就不一樣了。

能親、能啄不說,還能被吃到肚子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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