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場上萬眾矚目的少女額上滲出點點冷汗，嘴角的笑容漸漸僵硬，淡定的臉龐幾不可察地出現了幾道裂紋，像是完好的玻璃製品經不起歲月的推敲。
人群中逐漸傳出細碎的、交頭接耳的聲音。
廖顏心甚至恍惚看到有幾個人臉上都出現了鄙夷的神情，他們伸出來指指點點的手指彷彿就要戳到她的臉上去了。
少女拳頭緊握，心中惱恨不已，氣急敗壞地詢問：“係統，你不是說永絕後患的嗎？”
僵硬的電子機械音毫無感情，是機器人發出的冰冷聲音：“宿主，請耐心等待。”
“注意您的言辭。”
廖顏心一噎，心不甘情不願地嚥下了這口氣，拇指指甲死死地掐住食指指腹，疼痛總算是讓她清醒了幾分。
應該冇事的。
絕對冇事的。
她能夠來到這裡都是多虧了這個係統，這麼久都冇有出過什麼差錯，還幫她擺脫了寄人籬下的困境，隻要按它所吩咐的去做就能夠得到自己夢想中的一切……
“抱歉，”少女斂下眼瞼，語氣誠懇，不複剛剛的急躁，“我隻是太心急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那機械音不帶任何感情地複述著資料庫中對應的警句。
“您教訓得是。”
廖顏心深呼吸一口氣，定下心神再次將注意力放到水晶珠上。
那管事等了片刻都冇有看見水晶珠有任何反應，心中有些奇異。
這水晶珠可是靈霄宗的鎮宗之寶，相傳開荒之際便已存在，與這大陸幾乎同壽，是靈霄宗開宗老祖在秘境中偶然尋得，借其強大的靈力劃分出了靈霄宗這片遼闊的地域。
這兒的靈氣濃鬱非常，源源不絕，是多少門派眼紅的寶地。
另外，它檢測天賦資質的能力千百年來從未出過差錯……
高台上的幾位大人也注意到了下麵的異樣，掌門左手邊的大長老摸了摸下巴處花白的鬍鬚，眯了眯眼睛：“洪實，去看看靈霄珠是否有何不妥。”
“是。”管事名叫洪實，聞言恭敬地雙手作揖，正打算上前檢視。
突然，靈霄珠裡金木水火土五種顏色的濃霧同時出現，在晶瑩剔透的晶體裡宛如靈蛇一般相互纏繞。
這機率輕煙看似纏綿密不可分。
實際上隻要仔細看，就會發現它們正在不遺餘力地蠶食對方，試圖將對方吸食殆儘來壯大自己。
隻是眾人離得遠看不太清楚，隻見一團赤紅好似火蛇的濃霧將其餘的顏色吞冇，整個晶體裡充斥著血腥般的紅色，離近了甚至還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溫熱。
管事冷淡的麵容破天荒地出現了變化，看著少女滿意地點了點頭稱讚道：“不錯不錯。”
他高聲宣佈：“火係單靈根，資質上乘——”
現場一片嘩然，剛剛的質疑聲顯示殆儘，取而代之的是各種豔羨和嫉妒的小眼神，恨不得將廖顏心翻來覆去看個仔細。
這可是上乘的戰鬥係單靈根啊……
若是修煉得好，那豈不是……
在場的各位為家族個人的興衰榮辱做著考量，心思百轉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