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黑袍護法心知不妙,來不及細想,第一時間催動體內真氣運轉,迅速將那股寒氣震散。
但就是這短暫的間歇,蕭陽已經贏得了先機。
高手對決,勝負往往就在這一瞬。
“碎!”
蕭陽的真氣毫無保留洶湧而出,如驚濤拍岸,朝著黑袍護法席捲而去。
水泥地麵響起一陣“刺啦”之聲,塵土飛揚。
黑袍護法硬生生被往後逼退數丈,手中雙刀均已被折斷。
而在他腳下,呈現出兩道深深的水泥溝壑,就好像是剛被鐵犁翻過一遍的田野。
黑袍護法雙手亦是血肉模糊。
他底牌儘出,卻淪落到被蕭陽空手奪白刃的地步!
那恐怖的寒氣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厲害?
“我說過,你選錯了對手。”
蕭陽立在原地,一手負在後背,一手置於腹前,傲然笑道:“說出你幕後的主……”
“咦?”
下一秒鐘,蕭陽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
目光第一次恰好落在黑袍護法所戴的詭異麵具上,神色出現了短暫的恍惚。
這張臉的圖案,怎麼會和自己背後那個神秘紋身一模一樣?
蕭陽眼皮一陣狂跳。
完全無法抑製心底的震驚。
他深知後背這個紋身肯定與自己的身世有關,因此這些年一直在想方設法四處收集資料,雖然一無所獲卻從未想過放棄。
怎麼也不會料到,竟然會在黑袍護法的麵具上再次見到這個神秘圖案。
這一切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隻有抓住此人才能真相大白。
“砰!”
蕭陽猛然一跺腳!
所踩的那塊水泥地麵頓時塌陷出兩個淺坑。
藉助這股力量,蕭陽瞬間就來到黑袍護法跟前,伸手扣向他手腕的脈門。
“想抓住老夫?做夢……”
黑袍護法獰笑著抬起頭,詭異的臉譜麵具似乎也在發出陣陣無聲嘲諷。
一道綠色青煙轟然炸開,遮住了蕭陽的視線。
等煙霧散去,天台上早就不見了黑袍護法的蹤跡。
這都讓他給跑了?
蕭陽愣在原地,滿臉懊惱地歎了口氣。
如果不是他剛纔那幾秒鐘短暫的心神失守,抓住黑袍護法肯定不成問題,這下倒好,白白消耗了兩縷寒氣,結果卻什麼都冇撈著。
蕭陽放棄了追蹤的念頭。
黑袍護法所施展的遁術雖然正麵對敵殺傷性有限,可用來逃跑確實當得起鬼神莫測四個字,他也冇轍。
“看樣子,隻能從合勝幫這群雜魚身上入手了啊。”
蕭陽嘴角抽了幾下,把視線投向四樓的戰場。
朱堅強這小子表現得還算不錯,看來前陣子的水桶特訓確實起到了效果。
麵對三名合勝幫手下的圍攻,他還是遊刃有餘,比起當初在黑拳擂台賽被那個高麗棒子揍得鼻青臉腫那一幕,完全就是脫胎換骨。
這個時候,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警方的大部隊終於趕到了。
蕭陽望著黑袍護法最後消失的方向,揉了揉眉心,身形一閃,直接從天台跳到四樓,一把抓起驚魂未定的豹哥,離開了工業園。
薑勝男猶豫了一下,冇有開口阻攔。
師父都走了,朱堅強知道自己也不適合繼續待下去,“啪啪”兩腳踢飛身邊的對手後,衝薑勝男點了點頭,爬上樓頂從天台離開了現場。
幾分鐘後,一大批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上了廠房,將剩餘的合勝幫成員全部控製住,另外幾個民警開始解救被鎖在鐵籠中的小孩。
“勝男,到底什麼情況?你怎麼先私自行動了?”
一名神態威嚴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正是銀州市公安局長,汪翹楚。
這次轟動全市的兒童綁架案實在影響太大,他不得不親自牽頭組織破案。
“報告局長,我本來在外圍負責監控,這裡出現了突發情況,實在來不及向您請示,隻能先行處理。”
薑勝男麵不改色撒了個小謊。
汪翹楚眉頭一皺:“什麼特殊情況?”
“幕後接頭人提前出現了,準備轉移人質,不過已經被我成功阻止。”
“哪個是那幕後接頭人?”
汪翹楚掃了一眼雙手抱頭蹲在牆角幾個嫌疑人。
薑勝男撇撇嘴道:“跑了。”
“哎呀!你怎麼能讓他給跑了呢?”
汪翹楚急得直跺腳:“從哪裡跑的,我馬上派人去追。”
薑勝男抬手指了指天台:“上麵。”
“回去再跟你算賬……”
汪翹楚狠狠瞪了她一眼,帶領幾個刑警隊骨乾成員迅速跑到了樓頂。
“這……這他媽,什麼情況?”
剛踏上天台,眾人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整個天台地麵到處都是坑洞,就好像被炮彈轟過一樣。
……
正當汪翹楚和薑勝男成功解救人質之際,工業區不遠處的一片隱秘樹林,蕭陽正在審問合勝幫的豹子哥。
“說出黑袍護法的來曆,今晚你還能活命。”
蕭陽神色淡漠,語氣中不帶絲毫感情。
豹子哥眼珠子轉了轉:“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說話算話?”
“落到我手裡,你還有選擇麼?”
蕭陽冷笑道:“要麼說,要麼現在就死,你自己考慮清楚,還有……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樣,我保證你的遁術還冇施展出來,人頭就先會落地。”
豹子哥麵色微微一變,偷偷摸摸伸向口袋的那隻手也停了下來。
連黑袍大人都被這傢夥打跑了,自己想要逃走確實希望渺茫。
“想知道護法大人的秘密可以,但你必鬚髮個毒誓,保證不能……”
豹子哥話未說完,忽然感覺到一股恐怖殺氣撲麵而來。
蕭陽往前踏出兩步,嘴角滿是譏誚:“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麵對敵人的時候,他完全就是另外一副麵孔,冷酷、淡漠,猶如高高在上的神靈。
“嗖!”
蕭陽屈指一彈,將一縷真氣直接射入刀疤男子體內。
下一刻,豹子哥痛得滿地打滾,如同一隻被放在燒紅鐵板上炙烤的蝦米,淒厲的慘叫聲足足傳出幾十米遠。
“我說,我全都說,求,求你停下來……”
這種真氣在身體經脈之中遊走的痛楚,就算意誌再堅定的頂級特工也撐不過半分鐘,更何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