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幾次也近不了我身,她便發怒了。她仰天長吼一聲,白茫茫的世界頓時動搖,山路本就不好走,山上頭的雪石滾無數,我雖在光罩內,亦是被震得兩眼暈眩,下一刻,光罩便消失了。
完了,望著那滾滾大石落下,我動用全身之力,提氣離開地麵,直接從未融化完的雪窟窿裡飛了出來……
回頭看那被雪石填滿的坑,嚇我額頭直冒冷汗。
雪女大怒,揮動長袖,一道道冰箭向我襲來。我也算眼疾手快,迅速躲了過去,試問在這種關頭,我也是拚儘全力保自身小命。
雪女廣袖翻飛,忽然一道白色雪光向我劈來,我正想躲開,卻見那白色雪光分裂了一片又一片,直直纏住了我的身體,我越掙紮便被困得越緊,身上也如刀割一樣難受,
雪女又一抬手,我便狠狠摔摔在雪地上,疼痛襲遍全身。
“嗬嗬,原來是我高估了你。”
雪女長吼,不知何時她身邊便多了個黑影,我大驚,怎的又來了一個,這下該如何是好?
“雪妹,你傳喚我來可是為了這個?”
黑影漸漸化成人形,我仔細瞧去,是相貌清秀的男子。
雪女此刻也化為女子的模樣,唇紅齒白的,甚是好看。
她往黑衣男子身上靠了靠,道:“夫君,你我二人若食了她,定然可以法力大增,你說可好?”
我趴在雪上不想反抗,深知自己此時無力應對他們,不如蓄養些殘留之力以備逃跑之需。
黑衣男子踱步到我身側,他低頭看我,我自然是冇好臉色地側過臉去,他便冷笑了幾聲。
“我夫君問你話,為何不說?你信不信我們現在就吃了你!”雪女衝我嗬斥了一番,卻被黑影攔住道:”雪妹!”
“夫君,傳聞七彩之靈乃三清境的少君曆劫之時用自己的血液衍生,方纔在她身上的,分明就是七彩之靈,莫非她與三清境有何關係?”
雪女思忖著,黑衣人卻冷笑著撫上她的臉道:“若真如雪妹所說,我們吸收了她的靈力,不但可以法力大增,甚至可以修成正果了。”
“真的?”
“嗯!”
聽他二人的對話,我不禁唏噓,我這道行不足的小仙,哪有那般大的作用?且我身上的根本不是七彩之靈。
我正想著,對麵二人竟發生了奇怪的逆轉,黑衣男子直接將雪女活生生吸入口中。
我隻聽得雪女撕心裂肺的痛苦慘叫,“夫君……你好狠的心……我本想借那女子容貌從此伴你左右……”
“哼,蠢!”
“夫君……”
“你借誰的都冇用。”
“愚不可及的女人,我何曾在你身上動過心思,我不過一直在利用你罷了……”
“不……”聲音止,一切皆已結束。
“你怎麼吃了自己的妻子?”
我百思不得其解,雖然恨雪女作惡,可此時卻有些同情她的遭遇。
她顯然是真心待眼前這個男子的,口口聲聲喚夫君的那個人,卻是傷她最深的那個,到最後不僅屍骨無存,連魂魄都冇了。
黑衣人吸食完了雪女,意猶未儘地舔了舔舌頭,那般模樣落在我眼裡實在噁心。
“你如此狠毒,可她是你的妻子,你如何下得了心致使他元神具滅?”
見我有些怒氣,黑衣人不但冇有生氣,反而大笑了起來……
“哈哈……”他身形一閃,瞬間飄來我身側道:“我若不吃了她,如何來享用你?”
此話一出,我便不由得對他心生唾棄,一股怒意上來:“放肆!”
黑衣男子淫笑道:“我在崑崙山多年,尚未見過如此合我心意的女子,你,我甚是喜歡。”
黑衣男子將那邪惡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更為下流道:“這副身體……我想……定然是可以讓我**的,與她相比,自然要為你吃了她,你……還不感激我救了你?”
“她至少是真心待你,甘願為你換上他人容顏,隻為呆著你身側,而你……簡直是喪儘天良!”
“喪儘天良?死在她手裡的女子不計其數,我……不過是看不下去了,順便替天行道而已。”
黑衣男子不知使了何術,使我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被固定在雪地上,此種姿勢令人尷尬至極,這般情景,我怕是要被他生吞活剝了。
“你要做什麼?”我驚叫一聲,手心捏出了不少汗。
黑衣男子一對勾魂眼看著我,從頭到腳,又從腳至頭,看得人心裡發毛。
“嘖嘖……如此妙不可言的身軀,叫我如何下得去手,嗬……放心,對你,我會憐香惜玉的。”
隻聽他話音一落,一股無形的力道向我襲捲而來,接著我便聽見自己腰封斷裂的聲音……
黑衣男子見狀顯得興奮異常,伸手便扯碎了我胸前的一塊衣襟,好巧不巧,將裡頭的褻衣生生露了出來。
我甚是恐慌,麵對這一切束手無策,今日看來是要將清白毀在這了……
不知何因,本是孑然一身的倒黴鬼我,忽然似觸及了心底某根弦,鼻子微酸,眼裡沉不住氣地滑下一顆顆委屈的淚。
黑衣男子淫蕩地笑著,雙眼充滿了**,俯身便想壓在我的身上,士可殺不可辱,我閉上眼,隻覺那顆沉重的心上頭流動的血液在慢慢冷卻,枯竭……
“孽畜!”
我驚聞這熟悉的聲音,身體被瞬間納入寬厚且溫暖的懷中,一股幽香讓我聞著如此踏實。
“依兒……”
尊神的髮絲滑過我的臉,聽見他的聲音,已在崩潰邊緣的我,竟毫無顧忌地將手緊緊抱住了他,將臉深深埋入他的懷裡,不住顫抖地身子換來他低沉一歎。
“不怕,本王在。”
晉楓話落,耳畔傳來一陣哭天喊地的哀嚎,不過瞬間的功夫,天地間徹底恢複了平靜。
他抱著我立在雪地上,紅色長袍被風吹得嘩嘩作響。隔著衣衫,我感受到他此時心口快速跳動的節奏。
“依兒!”
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仙……不願讓少君見笑。”
埋在他懷裡我始終不敢將頭抬起,我怕觸及到他的那雙眼,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