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這等迷惑眾生的本事,三界之中怕是冇幾個人學得來。
未免被其傾倒世人的姿容霍亂,我收回了目光暗自投向彆處,裝得一副認真的模樣道:“一木一浮生?這話,我倒是在哪裡聽到過。”
他好整以暇的欲聽我說下去,我便在心中細細思之,待稍有定數,轉而詢問他道:“一木頭於水中沉浮便可救人與危難,那便是生?”
“嗯?”少君與我的解釋顯然十分錯愕,眉間隱隱有幾分趣味作祟。
我對自己這番見解本是極為認同的,不料他這般神色卻是直接否定了我的想法。
我訕訕與他說道:“若不然……少君替小仙講講可好?”
少君垂眸看我,端得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叫我心頭緊了緊,我不過是天界小仙,他該不會有此功夫浪費在我身上,見他不說話,我便篤定自己的悟性來得快,自覺閉上了嘴,不再多言。
“走……”少君淡漠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待我回過神去,紅色身影已出了策天攬勝。
路上我甚是好奇,我便問他不是說要在應老處叨擾幾日嗎,怎麼如今隻住了一宿便要離開?
見我喋喋不休,少君腳下止步,轉身與我擰了擰眉道:“本王有事在身,自然要離開,你莫不是還在留戀那一罈子果酒捨不得離去?”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愣在原處冇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來與其相處亦有個幾日,尊神的脾性卻是極好,我對其的崇敬之心不曾減,可膽子卻肥了些。
我心有不平道:“此事說來少君還得承幾份責任。”
“此話怎講?”
我本以為少君最多應我一聲便不了了之,不想他卻饒有興趣要我講與他聽聽。
我清了幾聲嗓子,對上他的桃花眼輕笑一聲:“我雖不知少君與應老家的關係如何,但應家那群美人們可是個個將少君當作了心尖之人。”
我斜眼觀了觀他,見其一副不以為然的姿態,料想其果然是經驗老到。於是話鋒一轉,故意將語氣放低些,說得是幾分無奈,幾許心酸:“昨晚若不是小仙替少君承下那些果酒,到頭來,怕是受罪之人便是少君了。
少君不知,這果酒後勁甚大,醉便醉了吧,偏有一條魔龍跑進我夢裡來與我作對,今早醒來全身乏力不說,合著連自己衣裳都不翼而飛。”
我越說越為認真,將自己所受之過皆推在他的身上,心裡頭竟連一點慚愧之心都冇有,此乃源頭問題,與我何乾?
少君負手與胸前,頗為好奇地看我道:“聽你這般說,倒真是本王之過……不過,你酩酊大醉之時本王亦未曾閒著。”
“是啊……”我暗自咬牙,心中苦悶,少君你自然不會閒著,後院繁花正盛,春光無限,焉能辜負?
聽我這番說辭,尊神淺笑不止。
涼風將我身上衣裙吹亂,層層薄紗隨風翻動,勾勒出女兒家應有的身姿,待我撫平亂髮之際,卻見眼前又多出來一位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