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們見過少君……”
那些腳程慢的仙娥們已紛紛趕至,看著眼前的寒鯉已被少君仙法束縛住,周身動彈不得,私下傳來讚聲一片。
我與一側牆角靠著,儘管身子無力,然,耳朵卻聽得一清二楚。
麵對少君尊神風姿,那一眾仙娥私下皆為其傾倒,俏目含情,暗送秋波,更甚些的,乃癡癡立於一處,神魂顛倒,不知所向。
晉楓目光淡淡掃視眾人,一手端於胸前,無形的威嚴令眾人不敢再多說半句。
“少君……”鬥凡見寒鯉不再動彈,心下著急不已,故又喚了一聲。
卻聽晉楓冷冷說道:“白金寒鯉乃魔族聖物,本王好奇你將其贈予王母,卻隻換取一籃蟠桃,委實可惜了些。
但坐與那處的……乃東華帝君座下唯一的徒弟,帝君愛徒心切,相贈冰珠魄為其提升修為,那珠子顯然與其融為一體。
白金寒鯉先前被你用魔印封著,倒也無所顧忌。但到了天界,你的魔印受不了仙氣的壓製,便會自行散去。而它,精魄迴歸,隻要一感應到冰珠魄的氣息便會躁動不安,不死不休。
眼下兩者,你叫本王如何抉擇?”
東華帝君的徒弟,我怎麼從未聽聞東華帝君有過徒弟,鬥凡抬眼望去,那牆角之下粉衣女子的背影,纖纖身影似嬌弱無骨,三千青絲,為誰而癡?
不過那身影隱隱有些熟悉。
鬥凡踱步而去,若是那女子可作退步,哪怕傾自己千百年道行也要保住寒鯉不受摧毀。
“姑娘!”
這一聲姑娘將我心裡喚得心癢癢,天界之中竟有人這般稱呼我,還真是難得。我好奇轉頭看去,一身玄袍,風姿翩翩的男子,不正是他?
“是你?”我驀然脫口而出,真是巧的很,竟又見著他了。
鬥凡許是未料想召喚白金寒鯉之人便是我,臉上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神色,細細打量我一番,才蹲下其身與我說道:“你身上有冰珠魄,因著這顆珠子,我那白金寒鯉便不受控製要將你吃了,然而此時它與我有極大的用處,我暫時不能將它毀去。”
我略微知禮地點頭應和,他這言下之意,白金寒鯉是因為我身上的東西才尋上了我的麻煩,但此時他不能棄他的寶貝與不顧。
“那你是,替那東西向我道歉?”畢竟與其有過一麵之緣,那客氣話說起來直白,並無什甚拐彎抹角。
鬥凡麵色頓了頓,垂眸與我說道:“我想勞你將體內冰珠魄逼出來,屆時,我再用魔靈加以遮掩,隻要蓋住冰珠魄的氣息不外泄,白金寒鯉便不會如這般狂躁。”
魔族,他竟是魔族中人,難怪額間的印記如此眼熟。
可我心思一動,吃都吃下去好幾日的東西,如今又叫我將它逼出來,他這人倒也是自私的厲害,為了自己的寶貝,便不惜為難彆人?
先不說我是否心甘情願的問題,如何將那珠子從體內逼出,我也是毫無頭緒可言。
“那時,你要我帶你去淩霄殿,便是為了贈那個吃人的玩意兒?”
我臉上帶著一抹不屑,心頭幾分怒意油然而生。
“正是!”鬥凡興許是瞧出了我的情緒,隻壓低著聲音,並有幾分無奈之色。
“眼下那位少君將寒鯉困住,他那洗業金火甚是厲害,再這般下去,我那東西算是毀了,如你能與少君說幾句好話替其開脫,他日,我定登門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