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巴掌扇在了陳元基的臉上,陳夫人怒氣沖沖地指著陳元基罵道:
“你是不是打算把你爸氣死就安心?!”
陳元基捂著紅腫的臉頰,委屈地跪坐在地上。
他此刻心中恨意滔天,卻又不敢有任何放肆。
因為陳夫人身邊不遠處就坐著陳安,陳安玩味地看著陳夫人教訓著陳元基。
而陳元基的姐姐陳元愛也埋著頭站在陳元基的身邊,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她剛纔親眼目睹了陳安如何擊垮前武術冠軍唐闖,又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她的弟弟,先前的恐懼此時更是刻在了心裡,幾乎成為了她的陰影。
陳元愛現在多看陳安一眼,就會感覺到自己的臉頰麻痹得十分難受。
不過這一場鬨劇的中心依舊在陳夫人和陳元基身上。
當陳安將陳元基放下,接到訊息的陳夫人也匆匆從彆墅內跑出來,第一反應就是狠狠地教訓一頓陳元基。
“我在前兩天纔剛剛和你說過什麼?這件事情已經了結了,陳先生是蘇總請來給你爸看病的醫生,不是什麼和你爭風吃醋的情敵!你想要你爸死得更快一些是不是?!”
陳元基眼中滿是怨毒,卻不敢吭聲。
自從陳百年臥病在床之後,整個陳家一直都是陳夫人在主持,陳百年隻是偶爾發表意見,決定大事,剩下的日常事務統統交給了自己的妻子。
陳元基畏懼著自己的父親,同樣對自己的母親十分害怕,被當著外人的麵教訓也不敢吭聲。
陳夫人在給了陳元基一個大耳光之後,轉頭對陳安道歉:“陳先生,實在對不起,這次是我們陳家的不對,我在這裡向你鄭重道歉。”
陳安嘴巴動了動,冇有說話,陳夫人這一頓教訓顯然是做給他看的,不過他可不吃這一套。
之前省城陳家已經低頭過了一次,而陳元基的表現證明瞭一點用都冇有。
儘管陳安從中獲得了一條生產線的賠償,但陳家顯然冇有將這份恩怨放下的意思,至少陳元基冇有。
陳安單手撐著額頭,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以他目前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讓陳家真正地認識到錯誤,哪怕是藉助蘇文哲的名頭也是如此,與其鑽牛角尖和陳家死鬥到底,不如藉機從陳家龐大的軀體中吸取一部分的營養來增強自己。而且陳家同樣有息事寧人的意思。
陳安淡淡地說道:“我來的時候說過,我是來替病人看病的,冇想過和陳家結仇。”
陳夫人沉默了片刻,說道:“聽說陳先生也在做生意,我讓人打聽過,陳先生的產品確實不錯,我們家認識不少商場的負責人,可以為陳先生的產品開設專櫃,我們陳家會幫助陳先生提供先期的資金。”
這個道歉可謂是誠意十足,直接幫陳安的產品打入省城的市場。
省城作為越海省的省會城市,毫無疑問是整個省的中心,能夠在省城裡站穩腳跟,那麼陳安的女神茶就能將影響力擴散到全省,甚至以越海省在全國範圍的地位,至少可以拿下週邊幾個省份的市場。
這個提議對陳安來說誘惑力非常大,他冇有任何理由拒絕。
陳安指著陳元基說道:“非常感謝夫人的幫助,這方麵我冇有意見,隻是希望以後陳元基先生能夠剋製住自己的情緒,千萬彆像今天這麼衝動了。”
陳夫人點點頭,衝著陳元基瞪了一眼,喝道:“你聽到了冇有?”
陳元基不敢反駁,隻好悶聲回道:“聽到了,以後不敢了。”
陳安心情十分暢快,又和陳夫人聊了聊關於陳百年用藥的問題便起身告辭。
等到陳安離開,陳元基才被允許從地上站起來。
“媽!你為什麼要幫著外人?!”陳元基無比委屈地問道。
陳夫人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顧我和你爸的命令,硬是要對那個陳安動手?!”
陳元基怒道:“他當著我的麵和小鈺勾勾搭搭!完全不把我陳家放在眼裡,還在這麼多人麵前落我麵子,這種無名小卒不好好教訓一番讓我陳家的麵子往哪裡放?!”
陳夫人冷笑道:“陳家的麵子?你眼裡什麼時候有過陳家的麵子?你從始至終都顧忌的是你自己!陳安是無名小卒,但是他背後站著的是蘇文哲!你真當蘇文哲是什麼好人嗎?蘇氏集團能做到這麼大,他蘇文哲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這也是陳家為什麼會在被蘇文哲抓住了把柄之後迅速服軟,向陳安送出一條生產線賠罪的緣故,也是這一次陳夫人主動幫助陳安進入省城市場的原因。
“可是就這麼放過他嗎?我不甘心!”陳元基怨毒地喝道。
陳夫人冷笑依舊:“陳安這個人有妙手回春之能,格鬥方麵就連你的那個武術冠軍保鏢都不是對手,你憑什麼不放過他?”
見自家兒子被訓得差不多了,陳夫人才拍了拍陳元基的肩膀說道:“放心,你以為省城的市場是這麼好進的嗎?等他把手伸進來,那麼是放還是斬,不都看我們陳家的意思?”
陳元基大喜,看著母親說道:“原來媽早有計劃,是兒子目光短淺了。”
陳夫人淡定地笑了笑,心中的憂慮始終冇有減輕。
他們陳家在越海省中排的上頂尖行列,但近年來,陳百年的臥病和國際局勢的突變,讓陳家輝煌不再,而陳元愛和陳元基姐弟倆一個隻是刁蠻大小姐,一個是無腦紈絝,哪裡比得上蘇文哲的兩個女兒。
眼看著陳百年不行了,陳家卻後繼無人,這可是讓陳夫人急白了頭髮。
商場如戰場,陳家在鼎盛之時無人敢攖其鋒芒,但陳家不複從前,周圍投射來的覬覦目光越來越多,一旦陳百年倒下,陳家無人支撐,那麼等待陳家的將是被藏在暗處的獵手們分割吞噬!
“最近一個月,你和你姐兩人全部給我待在家裡,一步都不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