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當真奇怪的很。
小秋吹的那一下,和此刻的敲擊,都冇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就算是有人站在她身邊,也聽不到任何動靜。
但就在她吹完之後,手指敲擊的一刹那,杜雲夢身形一滯,旋即緊緊地捂著心口,隻感覺心臟疼痛如絞,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啃食她的心臟一般。
這個,便是她體內的蠱蟲。
乃是她們師傅,控製她們的東西。
他收養了杜雲夢等一眾孤兒為徒,又教會了她們強大的武功,還有毒術,蠱術,自然不是心地善良毫無所求做善事的。
既然想讓她們幫自己辦事,但又怕她們背叛,所以,從收養她們的那刻起,為了徹底的控製她們,便給她們下了蠱。
不僅僅是杜雲夢一個人有,她們所有的師門兄弟姐妹,都有不同的蠱物來控製。
而由於杜雲夢是其中最優秀,天賦最為強大的。
也是擔心她天賦太強,學會了蠱術之後,將來會把體內控製她的蠱物給弄出來。
所以,杜雲夢體內的蠱,是最為強大,最為厲害的一條。
一旦催動那控製之物,心臟便會劇痛難忍,猶如有東西在生生啃食她的心臟一般。
若是一直催動不解除的話,怕死心臟都會被生生啃食殆儘,那人自然也就活不了了。
小秋手上的東西,便能暫時控製杜雲夢體內的蠱蟲。
有這東西在手,她又豈會懼怕自己的這位好師姐?
杜雲夢也冇想到,為了讓她回去,師傅竟連這控製之物都給了小秋。
可見她這次,私自成親的事,師傅該有多麼的生氣。
杜雲夢心知不妙,強自忍著疼痛,繼續向著小秋出手。
隻要將她手中的東西給奪過來,便可化解此次危機。
隻是,由於心臟太過疼痛,她行動受損,所以速度便慢了許多。
而小秋既然能被她師傅派來,顯然是武功能力都不低的。
所以,此消彼長,杜雲夢的每次攻擊,便都被小秋給躲了過去。
此時,房間外麵的侍衛聽到新房之中的異動,不由過來問道:“王妃,裡麵發生什麼事了?”
小秋一驚,眼睛看向房間外麵,目露凶光。
而杜雲夢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考慮,居然冇有喊侍衛幫忙,反而說道:“無事,你們退下便是。”
小秋笑嘻嘻的說道:“師姐是怕我殺了他們麼?
你果然變了啊。”
杜雲夢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進攻。
而小秋並不和杜雲夢纏鬥,而是一邊催動那黑色的石頭,一邊躲避。
杜雲夢的手段,可不僅僅隻是武功,她還有會用毒,用蠱。
因此,她在攻擊的時候,無聲無息的將毒和蠱都暗暗撒了出來。
小秋在房中閃避,總會中招。
隻是可惜,師傅就連金鱗蛇都給了小秋。
也就是剛纔杜雲夢用蠱蟲攻擊小秋的時候,吞吃了那些蠱蟲的金鱗蛇。
這條金色的小蛇,趴在小秋的肩膀上。
杜雲夢在攻擊的時候,悄無聲息所撒出來的那些毒粉,還有蠱蟲,全都被這金鱗蛇給吞吃了。
身為杜雲夢的師傅,培養了她那麼多年,她的手段,她的師傅豈能不知道,不瞭解?
將杜雲夢的毒和蠱給破掉,就等於廢掉她一大半的手段。
再催動她體內的蠱蟲,就不信她不乖乖聽話回去。
杜雲夢心臟絞痛難忍,原本就是在強撐,如今攻擊小秋,全無效果。
而隨著時間的延長,她臉色蒼白,額頭冷汗頻出,已然支撐不住。
不由悶哼一聲,一隻手緊緊捂住心臟,一隻手撐在桌子上。
由於太用力,導致手上青筋暴起,由此可見,她現在該是多麼的劇痛。
小秋見到往日高高在上的師姐,如今如此狼狽,心中彆提多得意了。
但縱然杜雲夢已經無力反抗,小秋也並不停止,依舊在催動那控製之物,折磨杜雲夢。
她就是故意的,以往對杜雲夢所有的豔羨嫉妒,全都藉機發泄了出來。
能折磨她,簡直太痛快了。
小秋一邊催動,一邊說道:“師姐,你若是疼的受不了,不妨向我求饒。
你若是求我,我就不催動這蠱蟲了,放你一馬,如何?”
而就在此時,小秋肩膀上的小蛇突然示警。
可惜小秋太過得意,根本冇有防備,所以當她察覺到小蛇示警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隻手突然出現,從容不迫的從小秋的手中,奪過了那個黑色的石頭。
同時,另一隻手,迅速的捉住了她肩膀上的那條蛇。
那蛇雖然不懼毒物和蠱蟲,可本身的實力,在高手麵前,完全不夠看。
它根本掙紮不了,就被人給抓住了。
接著,一道聲音冷冰冰的響起:“讓她向你求饒,你算什麼東西?”
小秋東西被奪,聲音又在背後響起,她忍不住全身汗毛直豎,急忙往前躍了幾步,然後轉身看去,赫然發現,是倒在桌子上的另外一個王妃。
正是念月嬋。
小秋不敢置信,尖聲叫道:“怎麼是你?你怎麼還活著?
不可能,你中了我的黃泉,怎麼可能不死。”
念月嬋不屑的哼道:“小妹妹,看來,你動手之前,冇打聽打聽我是誰啊。
區區毒藥,想毒死我?真是想錯了你的心。”
小秋眉頭緊皺,問道:“你是誰?”
那控製之物被念月嬋奪了去,無人催動,杜雲夢那邊也漸漸好轉。
她哼道:“她是絕命毒姬念月嬋。
你連她都不知道,還想毒殺她?
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查,就貿然出手。
就憑你這點兒微末的手段,也想殺了我,替代我的位置?
真是不自量力。”聲音依舊有些顫抖。
被蠱蟲啃食心臟,不是那麼容易恢複的。
被杜雲夢嘲諷,讓小秋心中氣得要死。
“絕命毒姬念月嬋?”小秋唸叨了兩遍這個名字,仔細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再次說道:“原來是你。
難怪中了我的黃泉還不死,果然有些本事。
不過我聽說,你和我這好師姐杜雲夢,不是死對頭嗎?
我對付她,你應該高興纔對,你為何幫她?”
念月嬋冷聲道:“本姑娘和她不對付,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本姑娘尚且冇能贏過她,與她不分勝負,你算什麼東西,卻讓她向你求饒?
這豈不是說,本姑娘不如你麼?”
杜雲夢聞言,不由看了念月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