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我謝謝你
眼見林小虎這般苦兮兮的頂著一個魚缸,轉過頭進入書房的李天陽,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這傻小子有些時候還真是挺好玩的,不過有些時候是真的粗心大意,馬馬虎虎若是能好好調教一番,說不定還真是塊好玉。
李天陽來到房間裡麵,從包袱中拿出了一些東西,隨後走到兩個浴桶前,倒出了裡麵一些紅色的粉末,這紅色的粉末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那是他用了幾十種珍貴藥材和一百多種蟲子和動物的精華提煉而成的藥物。
有了這些藥物的加入,便可用這藥水來淬鍊身體,打熬體質。
看了看他,脫掉了自己身上衣物,隨後一個漂亮的入水姿勢,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這藥水桶之中。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就開始變得有些痛苦而猙獰起來。
那桶裡的水也好似沸騰了一般不斷的冒出咕咕的白氣,一個個小泡不斷的破裂,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把他放到沸水鍋裡煮一樣。
說實話,這種痛苦連李天陽都有些忍受不了,雖然他的體質強大,早非一般人能比。可當真正感受到這如同刮骨剔肉一般的痛苦之後,他的臉色還是忍不住有些扭曲了。
他趕緊盤膝而坐,穩定心神,雙手各掐出一個法訣,至於左右兩邊,此時他心性澄明,五心朝天,無數天地元氣開始朝著他這邊彙聚。
與此同時,那桶裡的水翻滾的就越發劇烈了。甚至到最後不斷的有紅色的液體從池子裡濺了出來,落在旁邊的地毯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此時李天陽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經脈之中好像有萬千隻蟲在爬一樣。那種硬生生被擴寬硬生生被塞爆的感覺實在是太過難受了。
可這是老傢夥,花了很大力氣纔給他找到的延續生命的辦法。他天生有疾,註定活不過二十歲如今,隻差兩個月便二十了,他必須在這短短的兩個月內,將自己的體質打熬成傳說中的金剛不壞之體,這樣的話纔可以承受自己那天生便比彆人多出一道魂魄的元神。
他現在之所以一修煉就會口吐鮮血,昏迷倒地,就是因為他的**早已腐朽了,而用藥水催動身體,這隻是第一步而已,也是最困難的一步,所以他每一次都得小心翼翼,總共要經曆九九八十一次折磨之後才能進入下個階段。
這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甚至連老傢夥都說,他不一定能撐得過去。這也就是為什麼他非要搬出白家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不給對方添麻煩。
修煉無日月,而此時諸葛權在他修煉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門口,此時已經等了有半個多小時了。說實話,當他聽到諸葛玉兒說出是李天陽找他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認為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所以纔會這般隱晦的提醒,可如今都到了門口了,卻為何遲遲不見人呢?難不成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嗎?
諸葛玉兒也打過李天陽的電話,可這電話終究是在關機狀態,怎麼打也打不通。
這父女二人此時越發的疑惑著急。
“爸爸,你說這天陽哥到底什麼意思啊?讓我請你來,他又不出來相見,這到底是要乾嘛呀?”
“丫頭你先彆著急,這事兒得慢慢來,說不定他是有什麼事兒耽擱了呢,放心吧,我看這小子應該不是那種隨意拿人開涮的人,不如我們再等等吧,反正這會兒太陽也不怎麼毒,等等冇事的,就算放鬆一下心情好了。”
諸葛玉兒點了點頭,隨即坐到了旁邊花壇的長椅上。可就在這時,透過窗戶,他突然看到房間裡有一個人舉著一口魚缸站在那裡,滿臉的痛苦,雙腿不斷的顫抖就好像打擺子似的。
“呀,爸爸你來看,那是誰呀?怎麼大白天的在家裡舉個魚缸?你說會不會是天陽哥被魚缸壓住了,所以冇辦法脫身出來見我們啊,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這不好吧,私闖民宅,可是有違客之道啊。”
“哎呀,爸爸你怎麼這樣,我們進去又不是做什麼壞事,是想看看天陽哥是不是遇到危險了,萬一他要是真的被壓住了,我們又冇辦法進去救他,那豈不是害了他。”
“好,我的乖女兒說的有道理,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我們先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就出手幫幫他。”
父女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後便一起走進了房間裡麵,這剛進門就看見林小虎舉著一個比他自身還大的魚缸站在那裡,滿臉的痛苦扭曲,就好像馬上就要撐不住了似的。
“這位小哥你是誰呀?乾嘛大白天舉個魚缸站在這兒,要不還是趕緊放下來吧,你這麼舉著多累得慌啊!”
“就是就是,你就算是想在家裡健身,也不用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啊,健身還是要用科學的方式來,來女兒搭把手,我們給他放下來!”
林小虎心中著急,他好不容易纔撐了這麼久,所以說即將撐不住了吧,但他還是咬牙堅持著,畢竟他不想再承受李天陽那慘無人道的懲罰了。可如今這倆父女竟然要來幫倒忙,這不是故意添亂的嗎?可關鍵是他現在正憋著一口氣呢,若是這口氣泄了,手中的魚缸非得掉了不可,因此他不敢說話,也不能說話,隻是拿眼神不斷。給這父女二人打眼色,可這父女二人明顯冇有理解,甚至還很熱心的走上前去,在父女二人的共同協作之下,大概過了幾分鐘左右著巨大的魚缸就落地了。
“好了小哥,這下好了,累壞了吧?你說你也是在家裡健身,乾嘛舉著這麼大個魚缸啊,你需要強身健體,不是要去當大力士,以後健身啊,可得量力而行啊。”
“我謝謝你啊,我好不容易纔撐了這麼久,馬上就要成功了,你們這麼一來我不但前功儘棄了,我說還會受到懲罰,你們這是幫我呢?還是害我呢?還有這是我師父的家,你們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