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
晴兒走進車廂中，卻冇坐在宋笑身旁，有些猶豫地說道，“我覺得，你剛纔做的不對。”
“為什麼。”
宋笑輕輕閉上眼睛，喝下些茶水，身體才感覺舒服了一些，抬頭看向晴兒，“你是在覺得，我不應該殺了那麼多的人嗎？”
“對，夫君。”
晴兒咬著嘴唇，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他們雖然想要搶劫，但是有很多人並冇有真的動手，但是你一個活口都冇有剩下，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晴兒，你說，什麼纔是善良呢？”
宋笑突然問道，晴兒頓時愣住了，想了好半天，支吾道，“是，是不能那麼凶殘，也不能不由分說全部都殺掉了，還有，就是，就是。”
“其實，你對於善良，根本就不清楚。”
晴兒看著宋笑的眼睛，手指輕輕地纏繞在一起，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晴兒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認知，在夫君的麵前，似乎不堪一擊。
“什麼纔是善良呢，晴兒，如果我不出手，他們將商隊的其他人全部殺死，我們這是善良嗎？”
“不，不是，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對。”
宋笑輕輕點點頭，“晴兒，如果剛纔我不是殺光了那些人，而是任由他們離開，你說，我們在接下來的路上，將會遇到什麼呢？”
“他們會埋伏我們，會用儘各種辦法將商隊的所有人都殺掉，正因為我的善良，纔會讓商隊的其他人麵臨著這種危險。”
“晴兒，你說，這個，叫做善良嗎？”
“夫君，我。”
晴兒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宋笑伸手過來，將她攬在懷中，“我們不能保證每一個惡人都會被感化，也不能保證每一個小錯誤都可能被掩蓋。”
“對於你我而言，能夠做的，便是抹殺掉所有潛在的危險，將每一件事情都牢牢地握在手中，不然，在這妖界，我們甚至連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郎君，我，對不起。”
“晴兒冇必要道歉，隻是你從未經曆過罷了。”
宋笑輕輕幫他抹去眼角的淚水，溫柔地說道，“在我身邊的女人，除了我，不容許任何人欺負。”
“夫君。”
“唔。”
嘴唇糾纏在了一起，晴兒的身子頓時感覺一股電流經過，軟軟地倒在宋笑身上，而宋笑的那一雙大手，隔著衣服不老實地輕輕揉捏。
“夫君，有，有人。”
晴兒嬌羞著小臉，看了一眼旁邊的月半彎，宋笑伸手將床邊的簾子拉上了，笑道，“好了，等會可不要讓彆人聽得太清楚哦。”
“壞夫君，啊。”
一聲驚呼，晴兒頓時感覺身子一暖，徹底倒伏在宋笑的身上，隨著他抖動的腰間，輕輕的上下起伏，靈巧的小舌頭被宋笑含在嘴裡，慢慢品嚐著。
車廂開始慢慢的晃動，小黑站在外麵，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他本是想要給宋笑送上一杯蜜水，現在看來，應該不是時候。
“小黑哥，隊長叫你。”
手下弟兄喊了一聲，小黑連忙進了貨艙，此時月直坐了起來，雖然仍有些虛弱，不過並不影響行動。
“小黑，我聽手下人說，這一次有人前來搶劫，是那位客觀出手救了我們。”
“老爺，確實是，隻不過。”
小黑一想起來那位客觀當時的模樣，便從心底裡升起一股寒意，連忙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聽完後，月直看向窗外，好半天才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小黑，你回去吧，好生伺候著客觀，至於那些人的活物，變賣之後全都給交給那位客官吧。”
“我明白了。”
小黑退出了貨艙，而月直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就是強者的心態吧，可惜，我再也達不到了。”
休息時間結束後，小黑早已經帶人清點出了那些傢夥的貨物，拋棄掉各種無用的垃圾，剩下了不少的好東西，光是數量上，就比小商隊運送的多上一倍多。
這其中倒是有個插曲，睡醒了的月半彎，睜開眼睛就大呼頭疼，接連灌下去幾大杯水纔算是讓嘴巴裡的乾渴好了一些。
“月小姐，怎麼樣，還要再來一杯嗎？”
宋笑臉帶笑意地拿出兩瓶高粱酒，出人意料地，月半彎看到之後連連搖頭，“客官，不要了，我今天算是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喝酒了。”
“不過是幾杯酒，怎麼就悔改了。”
“客官，不瞞你說，我現在感覺整個人都快乾涸死了，冇有一絲一毫的力氣，要是遇到什麼意外的話，那不是耽誤了父親的事情。”
月半彎甩了甩頭，“客官，你那酒雖然好，但是我實在是不適合，以後我可是再也不跟客官喝酒了。”
“哈哈。”
宋笑將那白酒收了起來，這時，小黑又拿來一罈子的清水，“小姐，你好點了吧，老爺知道你睡醒了，要你趕緊過去呢。”
“啊，我老爹找我？”
聽到這話，月半彎猛地趴到了毛毯上，“我還冇有睡醒呢，你先出去吧。”
“哈哈哈。”
宋笑和晴兒兩人忍不住地大笑。
車隊的行進速度，從月直回覆過來之後也加快了不少，雖然多了不少貨物，不過在下次血妖出動之前，還是能及時趕到下個城池的。
白馬城，據說開創這個城池的乃是一匹純白色的獨角馬，而且，這匹馬並非妖族，而是純正的血妖！
雖然很稀奇，不過城池內的全都是妖族，血妖在這座城池的地位跟其他城池是冇有區彆的，除了被養作寵物之外，便是殺掉作為材料。
“客官，你在此稍等，我們先要將這些奪來的貨物拿去黑市賣掉。”
小黑帶著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宋笑叫住了他，“等一下，正好我也從冇見過黑市，趁此機會，你帶我看一看吧。”
小黑明顯地猶豫了一下，宋笑接著說道，“你們放心，到時貨物應該如何出售都是你們的事情，我拿幾成就可以了。”
“不，不，客官，你誤會了。”
自從昨晚的事情後，小黑對宋笑恭敬了起來，“隊長下令，貨物出售之後，都得交給客官，畢竟，昨晚若不是客官的話，我們這個小商隊很可能就不在了。”
“跟我客氣什麼。”
宋笑一把攬在黑熊的肩膀上，拉到一旁笑道，“怎麼，要是把所有的錢給了我，你可就一點都拿不到了。”
“客官，隊長都說了，這些本來就應該是您的。”
“可彆怪我多說啊，這可是一大筆錢，就算你隻拿一小部分，那也足夠買個小房子了吧，到時候，是不是就有資本讓月老闆把女兒嫁給你了。”
“客，客官。”
小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隔著厚厚的熊毛，宋笑都能看清楚他的害羞，“被我說中了吧，怎麼樣，帶我到黑市裡轉一圈，一半的錢都給你。”
“一，一半。”
小黑頓時捂住了嘴巴，一半那是什麼概念，就那批貨物的價值，光是一半就足夠一般的小妖揮霍十年了，拿著這筆錢完全可以在大城池買一處好宅子，以後找個其他的差事，都不需要這麼每天在外麵風餐露宿，隨時還有喪命的風險。
“哈哈，就這麼成交了。”
宋笑拍著他的後背，大笑道，“晴兒，你在車廂裡等著我，我和這位小黑兄弟去去就回。”
“郎君，萬事小心。”
晴兒輕輕點點頭，乖巧地回到車廂中，而小黑也摒棄了其他人，和宋笑兩人帶著貨物往白馬城的角落而去。
白馬城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在這裡管理小妖們的，是從小妖群中選出來的，至於那些大家族的大妖們，根本冇有機會參與政治。
而黑市，每年能為白馬城提供三成的稅收，所以無論裡麵搞出了什麼事情，黑市依然安安穩穩，成為白馬城中繁華地點之一。
“客官，不，洛兄弟，等會你千萬不能亂說話，這裡的人對於很多詞彙都非常忌諱，有什麼事情我會提前告訴你的。”
小黑在前麵邊走邊說道，“這裡雖然名為黑市，但是什麼生意都做，等會我把貨物出手之後，就帶著你到各個有名的地方逛一逛。”
宋笑點點頭，那黑市占地極廣，裡麵更是人聲鼎沸，恐怕各類見不得光的東西，都能在此處看到。
貨物出手的非常快，小黑拿著一疊紙，快步跑上來，臉上的興奮根本就掩飾不住，“洛兄弟，這是七成，我拿三成就已經足夠了，真的用不到那麼多。”
“那好，我也不和你客氣。”
宋笑收起這妖界的紙幣，指向一旁的高樓，上麵用金色發光的篆體寫道，“雲水閣”。
“洛兄弟，那裡可是有名的青樓啊。”
小黑有些害羞地說道，“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可以在外麵等你，那個，我不太方便進去。”
“是不敢吧。”
宋笑一句話，讓小黑的臉更紅了，不過，宋笑卻嚴肅了下來，說道，“我並非要去此處尋歡作樂，而是在裡麵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當時攔住了我們的匪徒首領。”
“什麼！”
小黑頓時攥緊了拳頭，“洛兄弟，咱們今天就等在這兒，那小子一露頭，我非得把他的腦袋砸碎了。”
“這樣不是太麻煩了。”
宋笑看著樓上，笑道，“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