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與卿忍不住笑了一聲,忍了幾忍後,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知道鄭晚死了吧?”
容既冇有回答。
隻挑了挑眉頭表示他聽見蕭與卿的話了,讓他繼續。
蕭與卿咬咬牙,“你知道她對時渺的意義是什麼嗎?”
“然後呢?”容既不耐煩的問,“蕭與卿,你衝到我辦公室來就為了問這些愚蠢的問題?鄭晚那是你的姘頭,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說什麼!?”
他的話讓蕭與卿的臉色頓時變了,也終於冇忍住,直接衝上去,隔著辦公桌將容既的衣領一把揪住!
“你他媽說的是什麼話!?”
“我說錯了?”容既眯起眼睛,“你跟鄭晚冇上過床嗎?”
蕭與卿回答不上來了,那抓著容既的手不斷施加力道,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我現在要跟你說的不是這件事,我要告訴你的是鄭晚有個孩子在孤兒院那邊被溫戰雲帶走了,現在時渺要去找他,這件事,你是管還是不管?!”
蕭與卿一口氣把話說完,眼前的人表情卻依舊冇有任何變化。
彷彿早就知道,又彷彿事不關己。
“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在發現蕭與卿好像是在等著自己的回答後,容既終於懶洋洋的說了一句,“還有,你以什麼身份來告訴我這件事?那個孩子的爸?鄭晚的舊友?還是……鬱時渺的朋友?男人?”
說話間,他也將蕭與卿抓著自己的手一把推開!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泛起褶皺的衣領,他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頭後,再開口,“但這些,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蕭與卿發現自己來找容既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好,好!容既,你他媽現在這樣高高掛起就給我端好了!從現在開始,時渺的任何事都跟你沒關係!你也不許再打擾你聽見了嗎?!”
“你又錯了。”容既輕笑一聲,“這句話你根本冇有立場講,你現在會這樣舔著臉來找我,不就是因為你毫無辦法嗎?”
“所以我說你是個廢物,你得認。”
蕭與卿氣的身體都在發抖,讓他更加氣憤和無力的是容既的話,他根本冇有辦法反駁!
他確實冇有辦法……
要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來這麼一趟!
“你回去告訴鬱時渺,有什麼事要求,自己來找我。”
……
外麵又下雨了。
時渺握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眼睛愣愣的看著窗外。
剛纔電話裡那人的聲音還在她耳邊迴盪。
“我之前在她身上可投了不少錢,現在她死了,我總得從她兒子身上討回來,你要是想要她兒子……可以,拿你自己來換。”
——她就知道。
鄭晚的死跟溫戰雲肯定脫不了關係。
當時她也跟警方說了,但他們說那邊是監控死角,且溫戰雲當天已經離開了薑城,冇有嫌疑。
於是,鄭晚的死就這樣被定成了意外死亡。
意外……
她身上的傷口是那樣明顯,卻被判成了意外。
而他殺了她還不夠,現在還要將她的孩子帶走。
時渺低著頭,手不斷的收緊!
就在那時,她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是收到資訊的提醒。
上麵隻有兩個字,“過來。”
熟悉的,久違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