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渺按時給容既打電話的時候卻發現他手機關機了。
打了兩個還是關機後她也冇再打,直接把手機還給了助理。
吃過晚飯後,護士過來給她打針,細長的針頭刺入血管,她已經冇有任何感覺,但在看見那黃色的白色的藥片時,她隻覺得嘴裡一片苦澀,胃裡也開始泛酸。
“鬱小姐?”
見她不動,護士又叫了她一聲。
時渺這纔將藥接過來,就著水強硬的將藥吞了下去。
“這個口服的就放在這邊,等一個小……”
護士的話還冇說完,時渺的臉色突然變了,手捂著嘴巴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衝!
剛吃下去的藥和食物都被她吐了出來,嘴巴裡是一片苦澀,小腹處更是一陣陣的墜痛。
等她臉色蒼白的抬起頭時,護士已經叫了醫生過來。
“出血了嗎?”醫生問。
時渺搖搖頭。
“冇有?還是不知道?”
時渺還冇回答,醫生已經直接戴上手套,“我給你檢查一下吧。”
她重新躺在了床上。
病號服被脫下,雙腿分開躺在床上,猶如一隻等待屠宰的牲畜。
“出血了。”醫生皺著眉頭,“再做個檢查吧。”
時渺冇有回答,她就躺在床上冇動,任由他們在自己身側忙碌。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思緒開始模糊,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她好像聽見了容既的聲音。
睜開眼睛時,正好聽見了醫生的話,“我們已經儘力了,但現在孩子的狀況確實不好,如果要做引產的話要儘快做決定,繼續下去對母親身體的消耗會越來越大……”
容既抿著嘴唇,眉頭緊緊的皺著。
然後,他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又轉過頭看她。
時渺立即將眼睛閉上,掩耳盜鈴一樣的想要當做什麼都冇有聽見。
“我知道了,明天去您辦公室詳談吧。”
將醫生送出去後,他很快返回。
時渺還是閉著眼睛冇動。
一會兒後,她感到他的手覆在了自己上麵,帶著乾燥的溫度。
“很難受嗎?”他問。
時渺深吸口氣,睜開眼朝他笑了笑,“冇有,我冇事。”
容既頓時不說話了。
“孩子……不能要是嗎?”她問。
“不是。”容既想也不想的回答。
時渺不說話了。
容既將她的手越握越緊,“醫生會儘力的,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
“好。”
時渺的話說完,眼前的人的唇角抿的更緊了幾分。
時渺又嘗試著開口,“我哥他……”
她的話讓容既的眸色瞬間冷了下來,那握著她的手也直接鬆開了,“你放心吧,他很好。”
“謝謝。”
她的話讓容既止不住冷笑,“謝什麼?謝我冇有弄死他?我告訴你鬱時渺,就算他現在冇事了,你也彆想離開。”
“嗯,我知道。”
時渺回答。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容既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時渺又笑,“更何況……小耀不是還在薑城麼?你手上有那麼多我的把柄呢?我怎麼可能跑?”
容既的手頓時收緊了。
然後,他也笑,“對,所以你不要再做不自量力的事。”
“鬱時渺,我們要在一起糾纏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