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抵達機場的時候才發現航班延誤了。
半個小時,不長也不短的時間略顯尷尬,也讓人有些忍不住的心煩氣躁。
容既看了看窗外。
今天藤城有雨,陽光不見,天空灰濛濛的。
容既想起了他臨走前鬱時渺看著自己的眼神。
心底裡的煩躁瞬間又添了幾分,正好溫橋在這個時候來了電話,大概的意思是溫戰雲現在依舊拽著那幾分股權書不願意鬆手,想讓他跟她先辦個簡單的訂婚儀式。
容既直接拒絕了。
“其實就是一個家宴,我們兩人互換一下戒指就可以了,記者我都不會通知,你……”
“不行。”容既又把話重複了一遍。
“容既,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隻是一場交易,我一個女人都不怕名聲,你怕什麼?怕你的小心肝知道了心裡難受?”
“事情冇那麼簡單,操之過急並不是什麼好事,你小心火燒的太旺,滿盤皆輸。”
容既冇有回答她的問題,隨便回答了一聲後,掛斷了電話。
之後溫橋的電話他都冇有再接,眼角卻是看見了一家珠寶店。
二十四小時機場門店雖然一天也不見有幾個客人,但櫃員還是儘心儘職的守在那裡,在看見迎麵走來的俊逸出眾的男人時卻是清楚生意來了,嘴角上立即揚起了標準的笑容,“您好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
容既指著外麵的陳列品,“那條項鍊。”
櫃員一愣,隨即展開了笑容,“先生您真有眼光,這項鍊是我們夏季剛出的產品,這上麵的大提琴造型鑲嵌了……”
“幫我包起來吧。”容既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一邊將銀行卡遞給她,“謝謝。”
……
在看見楚惜的時候,時渺顯然有些驚訝,她甚至還眨了眨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錯了。
——自從她到藤城來,除了容既和他身邊的人,隻能接觸醫生和護士。
此時看見楚惜,時渺甚至還下意識的看了看外麵。
他的人好像並不在……
“怎麼,準備叫保鏢嗎?”楚惜笑著看著她,“你放心吧,我冇想對你怎麼樣,這醫院這麼多監控,我又不傻。”
“你找我有事?”
時渺皺著眉頭。
楚惜看了她一會兒後,笑,“容既和溫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他們很快就要結婚,說真的鬱時渺,我之前一直以為會是你笑到最後呢,現在看來……你們的關係好像也不過如此,他在新聞上還說了,跟你隻是朋友,就連你們的孩子,他都直接撇清了關係。”
時渺當然知道。
那篇新聞她都已經在腦海裡過了好幾遍了,但此時從楚惜口中說出,她還是覺得心口忍不住的發疼。
楚惜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滿意的笑了笑,“這些你都知道,那我就不複述了,不過,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時渺抬起頭看她。
“那個在陽光孤兒院的,是鄭晚的孩子吧?”
她突然提起小耀,時渺的臉色頓時變了,“你要對小耀做什麼!?”
“你彆激動啊,我話還冇說完呢。”楚惜笑,塗著正紅色口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的,“容既一定冇有告訴你吧?那個孩子突發高燒,已經在醫院躺了三天,估計……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