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
穆家當初被逐出京城,便是再次北上,在濱城重新佈下根基。
而奉天與濱城很近,尤其是近些年的發展,更是近乎快要追趕上濱城,也是穆家第二著重發展的城市。
穆家雖然被逐出京都,可餘威尚在,且其財力,權利,人脈也並未儘數損失。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隻要穆家還有足夠的實力,還能夠為各個層次的人物帶來足夠的利益,穆家仍舊是威震一方的霸主,甚至,要遠勝於雲家,呂家這樣的大世家。
陳翊與虞夢姿來到奉天城時,虞夢姿早已經安排好了。
機場外,在一些人詫異的目光,一輛勞斯安安穩穩的停在外麵。
迎接虞夢姿的也並非是年輕人,而是一位年紀大約有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他看起來不像是管家與仆人,卻親自為虞夢姿、陳翊打開車門。
車上,陳翊與虞夢姿落座,這位中年人望著兩人,眼神中有一抹激動。
“這次能夠親自迎接虞千金,實在是我楚政的榮幸。”
虞夢姿輕笑道:“不必這麼客氣,我在奉天城認識的人不多,若不然也不會麻煩你!”
楚政連忙擺手,“這怎麼能是客氣,之前若不是您,怕是我現在已經生死未卜了!”
虞夢姿輕輕一笑,他並未與楚政多言語。
很明顯,二者並非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楚政也收斂了一些,他看向從始至終便未曾有太大神情變化的陳翊,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未曾發問。
在奉天城的一家酒店內,虞夢姿與陳翊走入酒店內。
很明顯,這個楚政未曾想到還有陳翊的存在,所以隻開了一間總統套房。
好在,這個楚政還算是有些心思,就在虞夢姿打算開口時,他已經連忙道:“我已經為您朋友安排好了房間,您請放心。”
陳翊從始至終都未曾說話,虞夢姿微微點頭,隨後,二人便來到這酒店的頂層。
那一件總統套房內,虞夢姿與陳翊坐在沙發上。
“前兩年我來奉天城的時候,正好看到他背上數億的外債,不過他個人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隻是缺乏一定的運氣和幫助,我便順手幫了他一手!”
“目前的瀚雲科技,就是他的,資產已經超過十億了。”
虞夢姿倒上一杯紅酒,道出與那楚政的糾葛。
“我在全國各地都喜歡佈下這樣的棋子,往往有出人意料的收穫。”她將手中的紅酒遞給了陳翊。
“穆家的壽宴已經開始了吧?”陳翊淡淡道。
“應該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虞夢姿輕抿一口紅酒,“你打算現在就去?”
陳翊放下紅酒杯,徐徐起身,“也無需拖延!”
說著,他便獨自一人起身,虞夢姿倒是並未跟隨。
陳翊曾經將穆家逐出京都,穆家的人不可能不認識陳翊,這位看起來和普通大學生並未有什麼太大差彆的青年,便是在世家、乃至各大宗門勢力傳說中,敬畏有加的陳祖。
便是在虞家,陳翊的身份也隻有她自己知道,虞夢姿並未告訴任何人。
有雲家在,輪不到虞家借勢,更何況,虞夢姿也不想如此。
這是她的殺手鐧,藏著遠遠要比人儘皆知好處更多。
看著陳翊離去,虞夢姿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淡淡的憐憫。
那個穆梓龍怕是根本不知道陳翊的身份,否則,他絕對不敢做出這等事情。
當初整個穆家都被陳翊逐出了京都,陳翊不找穆家的麻煩,穆家就已經感恩戴德了,一介小輩,卻將這位陳祖再次放在了穆家的對立麵。
“穆家的老爺子,怕是哭都來不及了!”虞夢姿端著手中的紅酒,輕輕笑道,一杯飲儘,她便拿起了陳翊那杯輕品了一口的紅酒杯。
虞夢姿細細品著,自然而又愜意。
……
這是一處酒店,整個酒店在奉天城遠離市區的地方。
如今整個酒店,卻被人徹底包場。
酒店門前,豪車雲集,車水馬龍。
陳翊打了一輛車,便向這酒店走去。
很快,這酒店的保安便要攔阻陳翊,陳翊雙手插兜,他甚至看都未曾看這位保安一眼。
天地之力輕動,便有一股力量將這保安敲暈。
陳翊邁步向這酒店內走去,但很明顯,在這個時代,監控遍地,很快酒店的其他安保人員便發現陳翊還有那暈倒的保安。
誰都知道,今天是穆家大人物的壽宴,安保是第一大問題,所以這裡的安保人員遠遠要比往日多的多。
就在陳翊進入到酒店大堂時,四周已經有十數個手持電棍等武器的安保人員等待多時了。
“你是什麼人!?”
“站住!”
“先將他製服,千萬不能夠打擾到裡麵的大人物!”
說著,這十數人便要奔來對陳翊動手。
陳翊書靜靜的望著前方,可那一雙深邃的瞳孔內,卻不曾倒映任何一道人影。
如此目中無人的模樣,也被指揮這些安保人員的那位中年人看到不由緊緊皺起了眉頭。
眼前的這個青年看年紀也就剛上大學的學生,比上大三的兒子還要年輕不少,怎麼會有如此沉穩的心態,還有那雙眸子,更是讓他感覺到不簡單。
但很快,這中年人的眼眸陡然瞪大,他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樣,臉上的表情從凝重變成了愕然,又變成了驚駭。
在他的目光中,那十數名保安突然間便昏厥,傾倒在地。
這一幕,太過詭異,也太過恐怖了。
陳翊仍舊是那緩慢的步調,也仍舊是雙手插在兜內,並未曾有半點動作。
“見鬼了!”
那中年人情不自禁的吐出三個字後方纔回過神來,他咬著牙,硬著頭皮的望著眼前這個詭異而又恐怖的青年。
“你到底是什麼人!?”
“穆家的大人物在裡麵,你是來尋仇的?”
“小兄弟,我看你如此年輕,就算你和穆家的人有什麼仇,也要想想後果,穆家不是你能夠招惹的起的。”
“能不能行個方便,我也就是混口飯吃,要是你進去了,我肯定會遭到穆家的報複!”
這中年人望著陳翊,硬著頭皮苦苦哀求道。
陳翊卻是充耳不聞,直至,他走到這宴會的入口。
“小兄弟,推開這個門,你可就冇有後路了,我也完了!”
“穆家,我們罪不起啊!”
中年人麵如死灰,他雖然也是內勁的武者,但一個內勁武者,和穆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比起來,就像是螞蟻與大象。
穆家怪罪下來,一句話,都足以讓他萬劫不複。
可眼前的陳翊也太過詭異了,他便是衝上去,也和自己公司的那些隊員並不曾有什麼不同。
就在這時,陳翊腳步頓下,他未曾回頭,隻是淡淡出聲傳出。
“一介穆家罷了,何足道哉,又何談得罪不起!?”
音落,陳翊未動,那宴會的大門卻打開了。
裡麵,賓朋滿座,都是大人物,一些世家的人物,普通的權豪甚至都未曾有資格參加這場壽宴。
即便如此,整個酒店的宴會內也已經人滿為患。
陳翊推開門,有些人注意到了,有些人卻是回頭看了一眼便未曾理會。
他一人麵對這整個宴會,以及上方六十歲的壽宴主人公。
“誰是穆梓龍!”
淡淡五字,透過這宴會內紛雜之音,傳入每一人耳中。
忽然間,原本鬧鬨哄的宴會內,陷入到了一時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