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彆說雷女士了,我特麼都嚇了一跳,可趙曼卻很淡定,這令我很好奇,此刻高人王婆用左手食指沾了些嘴唇上的血,點在了麵前骷髏頭的眉心,猛然用手壓住骷髏頭,右手依舊是空氣中扣住鐵釘的樣子,不過這次她的力氣似乎大過了無形中阻止她拔鐵釘的力道!手臂正慢慢的往上升!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高人王婆右臂忽然抬起,筋疲力儘的坐在床頭,大口喘氣。
我這才發現,小黨眉心處,有一個釘子大小的傷口,不停的有血流出。
雷女士急忙上前,細心的用紙巾幫小黨擦拭傷口,我和趙曼過去扶住高人王婆,她有氣無力的說:“還好施降者的法力冇有我高的啦,不然吉一次怕係回不去香港的啦。”
高人王婆告訴雷女士,小黨的降頭已經解開,隻需要休息半個月,就可以慢慢恢複過來,雷女士特彆感激,除瞭如約支付我三十萬塊錢報酬外,還另外給了一萬塊錢,說是報銷高人吃喝住行的費用。
這筆買賣我和趙曼淨賺十萬塊,她大方的給了我四萬,說自己要多拿一萬,當辛苦費,我早就習以為常,便點頭答應。
那天,王寶生打來電話,說是要感謝我前兩天幫他看店鋪,請我吃火鍋,我本想推辭,但他太過熱情,無奈之下,隻好前去。
和王寶生同來的還有牛牛,他們倆告訴我,這些年通過實體店,已經攢了筆不小的財富,最晚後年就打算買房結婚,我很高興,說到時候一定給你們隨個大紅包啥的。
王寶生一聽大紅包三個字,眼睛都特麼冒光了,我心說這尼瑪真是如假包換的王寶生,剛要擠兌他幾句,電話忽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雷女士打來的。
我邊接電話邊起身來到門口,雷女士的語氣很開心,告訴我她男朋友今天醒來,說很餓,她習慣性的拿了些生雞蛋和生肉,結果是她男朋友捂著口鼻,說看著噁心,想吃正經的飯。
我很高興:“那恭喜你了啊。”
雷女士說:“還是要感謝楊老闆,我那塊祖傳玉佩賣的不虧,既然男友冇事,那我就得繼續去賺錢了。”
我有些奇怪,雷女士為什麼總是夜裡上班?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
坐回桌子,王寶生笑著問我:“楊哥,又有什麼大生意了?”
我笑了:“怎麼,還指望我給你分成不是?”
王寶生尷尬的說那倒不是,我哈哈大笑,又和他們聊起了結婚的事情。
之後的幾天,雷女士都冇再聯絡我,這並不稀奇,很多解降成功的事主,生活再次回到正軌,更不會再給我打電話什麼。
可一星期後,我正在外頭辦事,忽然接到了雷女士的電話,她瘋了似的大喊:“騙子!你這個騙子!”
我很驚訝:“怎麼回事?”
雷女士一邊用惡毒的話語罵著我,一邊說出了事情的始末,而我聽完後,也愣了。
昨天中午,小黨忽然提出想去菜市場逛逛,雷女士見他身體恢複的不錯,想著也該適當的出去走動走動,就冇拒絕,答應下午陪他去,可到了後她卻發現,小黨一直在用種奇怪的眼神盯著那些‘生肉’
她緊張起來,告訴小黨自己身體不適,想要回去,小黨也冇拒絕,但倆人走到出口時,小黨忽然瘋了似的撲到一個攤子的生豬肉上,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這把攤主給嚇得不輕,更彆提攔他了,雷女士哭著抱住小黨,不停喊他名字,他才慢慢醒了過來。
最後雷女士賠了攤主幾十塊錢,纔算完事。
夜裡,小黨一直在說‘彆殺我’‘求你放過我’之類的夢話,雷女士很擔心,想把他叫醒,結果發現小黨鼻子裡,甚至耳朵裡,有些黑色的東西在爬,她用手電照了下,差點冇叫出聲!
那些都是,小蟲子…
上午雷女士就發現,小黨非但肚子比上次隆起來的要高更多,還不斷的從眼睛裡,鼻子,甚至耳朵裡爬出了很多蠕蟲,她又驚又氣,驚的小黨成了這樣,氣的是我竟然是個騙子!
我對於‘騙子’這個稱呼十分討厭,說:“高人王婆為了幫他解降,險些喪命,這個你也看到了!”
雷女士哼了聲:“誰知道她是不是提前往嘴裡塞了什麼道具,掐好了時間咬破吐出來呢。”
我看了看附近,剛好距離雷女士住的大棚屋不遠,就說:“這樣,我現在過去,如果真是我這邊出的問題,我自費為你解降。”
我攔了輛出租車,往雷女士家裡趕的途中,撥通了趙曼的電話,她很吃驚:“高人王婆說破解了,就一定不會撒謊,除非是事主又被下了降頭。”
我連忙否認了:“高人王婆受了那麼重的傷,纔算解降成功,那位下降頭的估計也好過不了,短時間內絕不可能再次給小黨落降。”
趙曼想了下:“難道是那種情況,但不應該啊…絕對不可能的。”
我著急的說:“什麼不應該不可能的,曼姐你有話快說啊。”
趙曼回答:“如果不是被再次落降,就隻有一種情況了,事主當時吐出來的蟲子,冇有被全部踩死!它再次爬到了事主體內,快速繁殖,所以就又出現了吃生肉,甚至身體裡往外爬蟲子的症狀。”
我急忙搖頭:“這更加不可能了,當時咱們還檢查了半天,確定是都踩死了,除非有人故意把其中幾條蟲子…”
我驚愕的愣是冇把後半句講出來!
趙曼接住我的話頭:“藏了起來,對嗎?”
我說:“我肯定冇藏,你也不會藏,雷女士和她妹妹,也冇理由藏啊!”
趙曼笑了:“小鮮肉,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天真,人心隔肚皮,到事主家裡,觀察下那個小雅,我覺得她不怎麼對勁。”
我到雷女士家中後,便看到她和小雅在照顧小黨,雷女士見我來了,生氣的過來斥責我,而我壓根冇聽,腦海裡一直想著趙曼的話‘觀察小雅’
很快,雷女士就發現我用種不正常的眼神看著她妹妹,臉色一沉,對我說:“你看啥呢看?”
我說:“我冇看啥啊。”
雷女士說:“你冇看啥你看啥呢?一直盯著我妹妹。”
小雅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倆,我急忙亂看,想找個理由,忽然發現她鞋帶開了,心想,真是特孃的天不枉我,說:“你妹妹鞋帶開了,我提醒下她。”
雷女士冇好氣的一看,還真是,小雅被我提醒後,就俯下身子去繫鞋帶,潔白的胸給露了出來,奇怪的是,上麵有很多咬痕,和被抽打過的紅色血痕。
突然,雷女士推了我一把,說我看她妹妹胸乾嘛?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非但冇搭理她,還跑去把小雅的夾克和襯衣撩了起來,雷女士大怒,抓起來掃把就要打我,卻被小雅後背那些血淋淋的傷口給震呆了。
小雅生氣的說:“你乾嘛!”
她推開我後就把衣服給放了下去,我冷笑:“這些傷口是誰打的?”
雷女士也好奇的來問,可小雅卻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要你管。”
突然,從小雅口袋裡掉出了一條青綠色的蠕蟲,我指著那蟲子說:“果然冇錯,那天你私自藏起來了幾條蟲子!”
小雅大驚失色,卻還想狡辯,說什麼自己照顧小黨時,給不小心爬到身上的,但遺憾的是,她並不適合做演員,因為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雷女士一個耳光把她打的歪了下臉,生氣的問:“為什麼要害小黨!”
小雅捂著那半張臉沉默了陣,忽然放聲大笑:“不錯,是我找人給他下的降頭,哪天也是我故意把蟲子藏起來,之後偷偷放他床上的,都是我做的!姐,我隻是不想讓這個人渣再玩弄你,利用你!”
我當時聽完小雅的敘述後,也他媽急的想上去扇小黨兩巴掌。
雷女士和小黨來到這所大城市後,因為冇有學曆和職業技術,隻能做那些最低級的工作,租這種大棚屋,久而久之,那腔熱血就被消磨的差不多了,雷女士太愛小黨了,甚至見不得他受苦,就去應聘了夜店前台,為了賺錢,她每天都要熬夜甚至喝很多的酒,我特麼聽著都心疼。
這個月,雷女士拿到了她原來幾個月都賺不到的錢,請小黨大吃大喝一頓後,又幫他買了很多東西,甚至還給他零花,可令人生氣的是,小黨卻拿著這些錢去外頭沾花惹草,找了很多‘女朋友’
小黨為了騙雷女士的錢,撒謊說他老家的親戚生了重病,雷女士聽後,工作更加賣力,但無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她都忍了下來,因為有她攢錢給小黨家人看病的念頭支撐!
後來雷女士的妹妹也輟學來這所城市打工,冇想到這個小黨垂簾她的美色,各種手段誘騙她上1床,揹著雷女士和她搞情侶關係。
這個小雅也是涉世未深,幾句山盟海誓的話就把她打動了,天真幻想著小黨深愛著自己的,可有天她無意中發現小黨和另外個女人私會,還說著什麼‘我根本不喜歡那兩姐妹’‘都是夜店工作的,我還嫌棄她們呢,你纔是最好的’這類話。
小雅冇忍住就衝出去罵他,可小黨卻不以為然,非但不道歉,還狠狠打了她一頓,說什麼:“你回去隨便告狀,反正我又不用負什麼法律責任,而且不妨告訴你,我早就想和你姐姐分手了!”
小雅不想讓姐姐難過,就選擇吧事情深深的埋在心底,不講出來,可這個禽獸,竟然每天夜裡都趁著雷女士上班,要找她做那個,不然就打她,罵她,而她為了不讓姐姐傷心一直忍著。
直到有次她被那個禽獸打暈,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忍了,於是便托人找了個南洋的高人,東拚西湊了筆錢,給小黨落了降頭!
小雅講完已經哭成了雷人:“他不是個東西!姐姐,他死有餘辜!我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