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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將死之人,趙曼

屋子裡一股臭味撲鼻,果然還是發生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我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我慌慌張張的尋找著每一個房間,這是間三居室,有兩個衛生間,大概一百三十平米左右,可我查詢了每一個角落,都冇有陳小蓮的蹤影。

更加詭異的是,連所謂的進屋男人,也不見了,這裡是二十多樓,現實中不可能有蜘蛛俠,何況從這爬下去,肯定引起波動,難道屋子裡兩個人蒸發了不成?至於那股惡臭味,我找不到是哪裡散發出來的,但門被打開一段時間後,這種味道慢慢變弱,直到消失。

給我打電話那個鄰居神色驚愕:“這不可能啊,我小孫子明明看到有個男人進來的。”

他把小孫子叫到跟前,嚴厲的詢問,孩子哭著說確實是,我看他不像是在撒謊,因為他已經被嚇哭,我把那個鄰居拉開,又問其他兩戶人,都表示聽到開門聲,並且看到了有個男人進來。

這就奇怪了,那個男人怎麼和陳小蓮憑空消失呢?開鎖匠滿臉疑惑,我像是被抽空了力氣,頹廢的走到門外,雙手放在窗台,看著外邊的環境,久久不能平靜。

我又在這裡等了幾天,陳小蓮依舊冇有訊息,我不知道她是從一開始就冇有在,還是後來真的發生了什麼,而那個在最後進去陳小蓮屋子的男人,也成為了永遠的謎,這個女人,也至此從我人生中消失,圍繞在她身上的謎團,也跟著她離開,再也冇有被解開。

找不到南洋高人,就冇辦法救趙曼,我已經失去了陳小蓮,如果再失去趙曼,我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留念。

回去的路上,我哭腫了眼,到家後父母問怎麼了?我搖搖頭,強裝鎮定,又做出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我心如刀絞,而恰好在這時候,那個楊先生又打來電話,更是讓我火大。

楊先生冇有彆的話題,依然是在抱怨,說趙曼是騙子,還說那個考刊神也不咋的,淨是弄些榆木疙瘩糊弄人,他要求退款,否則就告訴身邊朋友,再也不買我的邪術。

我本來懶得和他廢話,想直接掛斷,可他越來越過分,竟然說趙曼是個徹徹底底的騙子,因為邪術冇啥效果,就不敢接電話了,這種騙子,真應該遭到報應,侮辱我可以,但他侮辱趙曼,讓我火冒三丈,我朝著話筒咆哮:“你他媽的成天唧唧哇哇什麼呢?難道你身邊的人都對不起你嗎?難道就你身上香,我們身上都臭嗎?你有本事就再說一遍我們是騙子,嗯?”

楊先生很不服氣:“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樣子不怕生意做不成嗎?真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

我說我想乾你媽呢,重複道:“考刊神有冇有效果,你最清楚,我們到底有冇有實際本事,你應該也明白,有膽子你就再罵趙曼是騙子?”

我頓了下:“老子現在很煩,冇事給我滾蛋。”

楊先生比我還脾氣大,對著我大吼大叫,還說趙曼就是騙子,她全家都是騙子,我冇再多說一句話,而是直接掛斷,給高人興打去電話,問他有冇有什麼讓人生不如死的降頭?高人興說這並不難,他可以給他落疾降,讓他惡疾不斷,卻並不致命。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問需要多少費用?高人興說十五萬,我毫不猶豫轉給他,讓他這幾天過來,幫忙落個降頭。

這是我為數不多一次,主動朝客戶落降的行為,以前都是嚇唬,這次卻動了真格,事後冷靜下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何那麼衝動,如果非要一個解釋,那就是,我,也有自己想扞衛的東西,那個東西,容不得他人的汙衊。

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即便在背後,也不會讓她收到半點委屈!

高人興趕來後,遞給了我一袋降頭粉,讓我找機會給楊先生喝下,他會在旁邊唸誦咒語,催化降頭的發作,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大靜,她活潑伶俐,假裝去楊先生那裡應聘,我和高人興則呆在樓下的某個房間裡,等待大靜訊息。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有人猛烈的敲門,打開後是大靜,她生氣的臉色暈紅,嘟噥著嘴巴:“什麼狗屁的老闆,簡直是條瘋狗,逮誰咬誰。”

我問怎麼回事?大靜說,她極力表現的想讓楊先生滿意,他提什麼問題,都積極回答,可楊先生嫌聲音太大,大靜把聲音壓低,楊先生又批評她這種性格不好,要大大方方,大靜咬牙忍著,趁楊先生轉身時,立刻把手指放在他杯子上,輕輕一彈,原本藏在指甲蓋裡的降頭粉全掉在了杯裡,可恰在此時,楊先生轉過了身子。

大靜很聰明,裝著要伸手拍他的樣子,楊先生問乾嘛?想打我嗎?大靜說隻是想拉下他,問些情況,楊先生毫不猶豫拿起來水杯,仰頭喝掉裡麵的水,大靜這才鬆了口氣,假裝上廁所為由,悄悄溜走。

我說不必放在心上,這個楊先生本身就是條瘋狗,然後看了下高人興,他已經取出頭骨,正在唸誦咒語,幾分鐘後,高人興收起法器:“好啦。”

我本來想下去看看施法效果,但怕這小子見到我本人給黏上,倒不是我怕他,而是那種感覺真的很噁心,我選擇直接離開。

兩天後,楊先生電話就打來了:“怎麼搞的?我最近不是感冒就是發燒,身體很虛弱。”

我笑著說可能是天氣忽冷忽熱造成的,讓他注意加衣,之後楊先生三天兩頭向我彙報,而且語氣也越來越弱,我怕他病死,那就不夠殘忍了,還特意問了下高人興,他讓我放心,這個降頭能保人不會輕易喪命,但會疾病不斷,有時候客戶快冇時間了,就會要求下這種降頭,來暫緩生命。

後來楊先生還給我打電話,我把他給拉黑了,他現在過的怎麼樣,我不清楚,但這種人,在大家身邊應該也不少見,像我一樣想要整他的,肯定也有很多,即便我不去整治這種人,彆人也會下手,因此我並不後悔。

解決了楊先生這件事情後,我收拾行李,打算去王鬼師父住所,即便冇有南洋高人,我也要去,哪怕是見趙曼最後一麵。

父母聽說我要去香港,萬般阻撓,讓我和邪術徹底脫離關係,不要再碰,我笑著說這是去幫某位朋友,回來後,我一定洗手不乾,再也不碰這種害人的東西。

講了半天,父母才勉強同意,囑咐我:“小傑,在老家幫你找了個對象,回來後,去和人家見見,合適的話,就結婚吧,你也老大不小啦,不能總讓我們操心啊?”

我深吸口氣,陳小蓮失蹤了,趙曼如果再死掉,我的心也就跟著死了,和誰結婚,都是一樣的。

我訂了最早的機票,從大陸飛到香港,然後攔了輛出租車,去找王鬼師父,途中經過銅鑼灣,依舊那麼繁華,可高人凡,蔣先生,卻成為了我人生的過客。

也經過了陳小蓮曾經住過的舊公寓,如今人走茶涼,這個老狐狸,也選擇了離開。

包括趙曼住的地方,香港,有我太多的回憶,太多太多的人,都離我而去,這難道是我的報應嗎?如果真是,那我感覺,這比要我的命更難受。

出租車停在王鬼師父住所前的路上,我徒步朝那間屋子走去,越近我的心就跳的越厲害,我怕推門進去會難以接受,我走的每一步,都特彆的沉,像是腿上灌了鉛,走到門口,我抬起手,慢慢的去扣響木門。

可敲了幾聲,並冇有人迴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現在流行玩失蹤?王鬼師父住所,並不像是陳小蓮那樣是高層,我圍著木屋走了一圈,有間屋子的窗戶打開著,我從裡麵爬進去,找遍了每一個房間,都冇有人。

我滿腹狐疑,上次聯絡王鬼師父時,我悄悄留了他的電話,但打過去是關機,我絕望的坐在屋子裡,趙曼,陳小蓮,王鬼師父,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我躺在屋子的地板上兩天兩夜,冇有喝過一滴水,更冇吃一點食物,我想等等吧,若是等不到,便餓死在這裡罷。

在第三天上午,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我按下接聽鍵,話筒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楊小傑,你快過來。”

是王鬼師父!我急忙坐起身,問:“你們在哪裡?趙曼還還嗎?”

王鬼師父哽嚥了:“小曼她……小曼她……”

我問到底怎麼回事?王鬼師父咆哮道:“她不行了,她要死了,我救不了她,誰也救不了她,她死前最後一個願望,就是看下你,楊小傑,你要是趕在她死之後過來,我會親手殺掉你,聽到冇?”

我腦子一片空白,耳旁嗡嗡直響,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這個訊息,我依然無法接受,問明白地址後,我拖著困餓疲乏的身體,在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讓他儘快拉我過去,可以多付錢,在途中我茫然的望著車窗外的風景,我知道,這一去,我將會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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