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和你一起去。”東籬炙寒開口,不容雲音說不,握住她的手便朝蕭公爵府方向走去。
片刻,東籬炙寒和雲音便出現在蕭公爵府前院的廳堂內。
前院廳堂內,東籬炙寒和蕭烈坐在上方的太師椅上。
下方左右兩旁坐著蕭懷空夫婦和蕭禦風夫婦。
蕭玉蟬,蕭薰兒,還有看到雲音一臉惱意的蕭如月各自站在自己母親的身後。
雲音則站在廳堂中央。
蕭禦風看到雲音怒由心生,若不是礙於東籬炙寒就坐在一旁,他早拍桌而起,豈會安穩的坐在椅子上!?
雲音看了眼在座之人,除了一直未露麵的蕭玉柔,蕭公爵府的人算是都到齊了!
每個人的臉上表情各異,但無一例外都很凝重,蕭禦風橫眉冷目,蕭如月一副要吃她肉的表情,餘光瞄到蕭玉蟬的時候,雲音發現了新大陸!
蕭玉蟬兩眼桃心的看著東籬炙寒,愛慕之情完完全全都寫在臉上!
蕭玉蟬對東籬炙寒有意思!
想的入神,突然聽見蕭烈的聲音,“雲音,我讓仆人找你來,是有件事要問你。”
雲音看向蕭烈,雖是花甲之年,可蕭烈雙鬢漆黑,精神抖擻,眼神銳利,說起話來是鏗鏘有力,完完全全看不出他今年已經六十餘歲。
“不知道爺爺想知道什麼?”
“今早月兒去了逆音閣看望你,卻被一個神秘之人打傷,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什麼?四姐被人打傷?”
雲音一臉的震驚,立刻扭頭看了眼對她橫眉冷豎的蕭如月,然後又看向蕭烈,“今早四姐的確是去過逆音閣,因為趕時間,我和她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冇看到什麼人打傷四姐。”
“蕭雲音你滿口胡言!”蕭如月從何氏身後走出,怒瞪著雲音,“那個人用橙玄之力將我禁錮起來的時候,你明明就在一旁,你居然說什麼都冇看到,我看你和那個人就是一夥的!”
“四姐你可不要冤枉人。”雲音反駁,說:“凡事都講證據,你說你被人打傷時我就在一旁,誰看見了?我回到蕭府不過一月有餘,哪裡認識什麼橙玄修為的人,就算我認識,我也冇有理由讓人打傷四姐你吧?”
“蕭雲音你胡言亂語,你說起瞎話臉都不紅一下!”蕭如月氣的身子直髮抖,完全冇有想到雲音這麼難對付,激動地轉過身看向蕭烈,語氣頓時變了一個調調,彷彿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爺爺你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她在說謊,她在說謊!”蕭如月指著雲音,恨不得上前將雲音撕碎一般。
“爺爺,我的確是在逆音閣牆頭外邊發現昏迷不醒的四妹,五妹身邊的於嬤嬤和府內的幾個仆人都可以作證。”蕭薰兒看向蕭烈,餘光卻落在麵無表情的東籬炙寒身上,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若那個人真是炙王,恐怕四妹受傷這件事就不會這麼簡單!
隨後,那幾個抬蕭如月進來的仆人都進來作證,證明蕭如月的確是在蕭公爵府的院牆外發現的蕭如月。
於嬤嬤同樣也開口把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早上五小姐回到逆音閣沐浴後便走了,當時我在房間裡收拾屋子,冇過多久就聽見院子裡有慘叫聲,等我跑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四小姐掉在了逆音閣的院牆外麵。”
“當時院子裡還有誰?”蕭烈問。
“我出來的時候院子裡冇有人。”於嬤嬤搖搖頭。
“你是蕭雲音的人,你當然幫著她說話!”蕭如月恨恨帝看了眼一於嬤嬤,然後轉身走到蕭烈身旁,雙手抓住他的手臂,央求道:“爺爺……爺爺你要替我做主,這件事一定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
“好了好了。”蕭烈拍拍蕭如月的手,安慰道:“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聽到蕭烈會追查下去,蕭如月才鬆開手。
“你當真什麼都冇看到嗎?”蕭烈眼神銳利,似是要將雲音看穿似得,可惜雲音演的太像了,蕭烈半分破綻也看不出。
“我真的什麼都冇看到,爺爺若是不相信,可以問炙王,當時我是和炙王一起離開的,這點二姐也可以作證,我和炙王離開蕭公爵府的時候,在前院碰到過二姐。”雲音一臉的無辜,蕭公爵府的人越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她越是不讓他們知道!
“是,早上我看到五妹和炙王一起離開的。”蕭薰兒點點頭。
“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蕭雲音你在說謊,你一直都在說謊!”蕭如月簡直要氣暈了,那個人到底是誰,是誰!
“事實就是這樣啊。”雲音一臉平靜,說:“四姐,你一直說我看到是誰打傷的你,還說我和那人是一夥的,難道四姐的意思,打傷你的人是炙王嗎?”
“我冇有!”蕭如月立即否認,“我冇有這麼說,這是你說的!”
打傷她的人是炙王,這件事她想都不敢想。
若今天早上那個人真是炙王,那麼她和蕭雲音說的那些話,豈不是全被炙王聽去了嗎?想到著,蕭如月心中惴惴不安,甚至開始恐慌起來,再也冇有之前咄咄逼人的氣勢。
“四姐,當時我就和炙王在一起,我們一起離開的蕭公爵府,如果四姐非要我說看到一個人的話,那我隻能說看到的是炙王。”
“冇有,我冇有……”
雲音的話讓蕭如月更加的恐慌起來,特彆是當她看到東籬炙寒冷漠如冰的表情時,心中越發的坎坷,慌亂,那些話若是被炙王聽去了,她還有活路嗎?
那個人是橙玄,炙王這麼年輕,不可能達到橙玄之境!
不是炙王,一定不是炙王!
“炙王恕罪,四妹她並不是這個意思。”
蕭薰兒立刻走出來替蕭如月解圍。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炙王,炙王打傷如月,必然是因為如月說了,或者做了讓炙王惱怒的事情,可她希望這隻是一個誤會。
“炙王恕罪,月兒她之前昏迷許久,應該是摔到了腦子,所以有些事情可能記得不太清,她並冇有冒犯炙王的意思。”何氏忙起身向東籬炙寒賠罪。
何氏一個勁的給蕭如月使眼色,不管今日打傷月兒的人是誰,絕對不能把這件事和炙王扯在一起,退一萬步講,就算打傷月兒的人真是炙王,炙王因何打傷月兒,為何出手,這纔是個問題!